许了愿才算把七娘哄得喜笑颜开,已经入了冬,夫妻俩便守着小火炉下棋打发时间。 huáng裳这是头一回跟妻子下棋,然后他就明白为什么七娘以前从不肯跟他对弈了:实在是……说七娘是臭棋篓子,绝对是个中肯的说法! 可唐瑛没有小金辅助,也知道huáng裳绝对是国手级别:自己的水平怎么样再清楚不过,就她这样作死无数次,便宜丈夫都能跟她状似势均力敌”地缠斗至今……唐瑛直接投子认负了,看着huáng裳的眼睛许诺道:拿出你的真本事,要是赢了我,我就许你晚上……梅开二度。” 话说夫妻俩的叉生活十分规律,huáng裳总是隔天要上一回。可是作为一个身体没病的壮年男人,每次只要求一回就能满足,你信吗你信吗你信吗?! 再说女人和男人一样,也有生理需求,山珍海味还有吃腻的一天,更别提总是按部就班的办事”了。 话一出口,就听咔吧一声,huáng裳手里的棋子竟被他生生捏碎,好。” 看他这反应,唐瑛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凉: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超人,怕啥。 可到了晚上夫妻大战之际,唐瑛真是千言万语也只汇成一句:你怎么还不she!?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唐瑛累死累活,可第二天的huáng裳也变得异常好说话——他平时就已经很好说话了,这回直接跳到了百依百顺,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的程度。 唐瑛有心试他,还半开玩笑道:我让你杀秦桧,你可肯应?” 怎料huáng裳沉吟片刻,才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又不是那个真正做主的。” 在这个时代,他这番话真够叛逆,可他说得也是大实话。 赵构如今可真不算得人心,这位官家是个权谋高手,一心维护自己的君权,可同时也欺软怕硬窝里横。而huáng裳的心态与后世那些白骨jīng何其相似:老板是个~贱~人,老子再不伺候! 夫妻俩头回聊起各自对政局的看法,居然再次不谋而合。唐瑛可是正经的剧情早知道”,她的看法必须符合未来走向,而huáng裳也能预料得相差无几——夫妻俩心里都有些惊讶。 昨晚睡”得好,今早说”得来。夫妻一旦走向灵肉合一这一步,其实就把彼此拴住了大半。 半个月后,独孤小哥带着表妹一家平安归来——表妹就住在京兆府,也就是后世的西安周边。 表妹的一双儿女上前拜见,这两个小家伙肯定让母亲嘱咐过,唐瑛也瞧得出表妹存了让自己的孩子向她或是huáng裳拜师的意思。 唐瑛对此也不排斥,只是能否正经入得夫妻俩的眼,还得再看看。 而表妹婆家大伯的那个小女孩儿也来了,漂亮得让人一见就爱,至于性子更是乖巧懂事,一下子就把小五的注意力吸了过来。 唐瑛眨了眨眼,搂着这小姑娘柔声问她姓甚名谁,几岁了都学过什么,小姑娘口齿清楚,在她告诉众人自己叫阿蘅”的时候,唐瑛心中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只是,huáng老邪呢? 别着急,huáng老邪马上就到。 却说huáng裳这位表妹一个寡妇,又不是什么身有一技之长的能人,还要拉扯三个孩子,若无人帮衬可绝对活不到跑来向huáng裳自荐枕席”的那天。 而一直以来都尽力帮衬表妹一家的亲戚,也赶在年底之前举家前来投奔:这家人跟huáng裳出了五服,但也是有族谱可查的同族。 对于添丁进口”,无论是huáng裳夫妇、欧阳兄弟,以及王重阳他们都万分欢迎:冷兵器时代,人口才是最要紧的资源。 随后唐瑛便见到了六岁的huáng老邪。 这时的huáng药师高冷气质尚未成型,只是像是个……骄傲的小公jī。说他是小公jī也一点都不为过,因为他的确是这些男孩子之中容貌最好,也最是聪明的那个。 话说孩子一多,热闹之余也难免jī飞狗跳。 当之无愧的孩子王欧阳锋年底让嫂子揪走,去免费帮工”了,一群七八岁讨人嫌的臭小子们群龙无首,在拿鞭pào吓死了圈里的一头猪之后,每人回家也挨了顿竹笋炒肉——那比平常更为威猛”的鞭pào可不就是huáng药师的杰作。 这时林朝英也怀胎三月,唐瑛再次装了把神棍”,告诉她怀了个男孩。 林朝英听完,微微有点遗憾,要是个女孩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