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 “再来几次,你真的会被吓死。”看到死人都不怕,误踩了像蛇一样的植物反倒被吓成这个样子。 “这边的地貌特别,有很多和别处不同的东西,包括植物和动物。我应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说着,也算是给自己心理建设,不过并不太管用。而且,因为精神高度紧张,以至于元极一直掐着她后颈她都没感觉。 瞧着她那样子,元极却缓缓的弯起了薄唇,放开她的后颈,随后绕过她继续朝着下面走。 就在这时,护卫也陆续的上来了,两人快速的殓了地上的尸体,其他人则追上元极,开始一个一个跳下陡坡,开始搜索。 秦栀站在那儿,不再继续往下走,刚刚虽然虚惊一场,但也着实吓着她了。 站得高望的远,此时山下尽入眼中。 护卫在搜索,树木很高,遮挡了他们的身影。不过随着走过,那些树木在动,能很清楚的知道他们的所在地。 不过,秦栀却发现了一处有些不同,因为很远,护卫刚刚跳下去,根本不可能走到那里去。 “世子爷,你的三点钟方向有问题。”元极站在前头两米开外,秦栀小声道。 元极一诧,随后回过头来看向她,“你说什么?” 眨眨眼,秦栀直接抬手指示,“那儿。他们刚跳下去,走不到那么远。” 循着她的手看过去,果然瞧见一些树冠在隐隐的晃动,“东南有情况。”他淡淡说了一句,下面的护卫便随即改变方向,朝着东南追了过去。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双手负后,元极转过身来,看向秦栀,她的用词很奇怪。 “指示方向,我自己发明的,不止简便,而且可以迷惑敌人,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眨眨眼,秦栀淡定的解释,任何人都看不出她说谎。 “不止敌人听不懂,自己人也听不懂。”元极语气清冷,但听着却好像有那么一抹嘲笑在里头。 和他说话,说不过两句她必定得翻白眼儿,否则这火气发泄不出去。 “世子爷听不懂,不代表别人不知道。元烁和他手底下的兵,都知道。无论朝着哪个方向站,自己正前方就是十二点,这是三点,这是六点,这是九点。在情况紧急的时候,根本没时间去分辨方向,这样是最快的。”原地转了一圈,秦栀一边解释,这个是最好用的。 看着她说完,元极淡淡的收回视线,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秦栀无声的哼了哼,这便是典型的自以为是。不吸收新的知识,固步自封,这样迟早会被历史的洪流淘汰掉的。 护卫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那边的林子里就打了起来。能看到树木剧烈的摇晃,一些小树断开,发出可怜的声音。 这边的动静不算小,不过也没惊动元卫,白朗很快的带人上来了,安排了一组新的换防,且增加了人数。 从上头快步的跳下来,白朗的表情略严肃,“秦小姐,你没事吧?” 看向他,秦栀摇摇头,“我没事。世子爷的护卫已经将那人抓住了,你看,回来了。” “想不到我大营还会出这种奸细。”这让白朗有些难以接受,大军十几万,可几乎每个人他都能叫上名字来。 “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白副将最好彻查一番大营中的人,不惜从祖宗十八代开始查起,免得再发生这种事。”元极头也没回,冷声警告。 白朗随即低头,“世子爷教训的是。” 很快的,护卫擒着那连身上的兵装都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奸细回来了。他两个手臂都被卸了,脱臼状态,又被拧着,看起来很诡异。 白朗眉头紧皱,这个兵他是认识的,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是奸细。 “好了,你现在苦着脸也没用。皇上在这儿呢,这事儿不能让皇上知道。赶紧把人秘密的扣押起来,审讯什么的,待得皇上走了之后再说。”瞧着白朗的表情,他很痛心。他是个满腔热血的人,对谁都很真诚,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如今这种情况,让他很难接受。 看向秦栀,白朗点点头,“你说得对。” 弯起红唇,秦栀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他不是元极,见惯了背叛之事。或许多见识几次,被背叛的次数多了,也就不会觉得伤心了。 一只手掐上了她的后颈,秦栀一愣,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就被人掐着带离了原地。 “干嘛抓着我?元极,放开我。”反手抓他的手臂,可是根本扭不动他,她还是被强迫着向前走。 “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我的名讳。”元极脚下不停,语气凉飕飕,眼神儿也一样。 “取名字不就是被叫的,你的名字又没镶金边儿,有什么不能叫的。”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做事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她想防着都不成。 “直呼名讳,没大没小,不把你关到牢里去,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元极冷嗤,不知规矩。 “早就看我不顺眼,关吧关吧。”秦栀也懒得和他理论了,和这种喜怒无常的人,根本理论不出任何道理来。 好马不吃回头草 077、菩萨的土性 下了险峰,秦栀本以为元极这厮会直接把她扔到地牢里去。 然而,他却没那么做,秦栀暗想他是不是忘了这事儿了。 瞧着他走在前面,她想了想,脚下改变路线,想着回自己的大帐去。 然而,她也刚走出去一步而已,前头就飘来了他的声音,“过来。” 暗暗地骂了一句脏话,秦栀朝着他走过去,还未说话呢,再次被他扣住了后颈,这次直接押着她走。 “元极,你太过分了。我又没犯罪,又不是犯人,大庭广众,你这么押着我,好像我犯了什么错误似得。”想掰开他的手,但力气根本就不及,抓着他手臂的时候,就像抓在了什么钢筋上一样。 元极根本不理会她,带着她快速的穿过偌大的营地,最后进入了大帐。 “这是牢房?”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元极拎着几把椅子,迅速的圈在一起,“过来。” 无言,走过去,被他拎到里面,秦栀更是无语的想笑,这算什么? “待在这里,不许出来。”眸子含刀一般,秦栀都怀疑她要被削成碎片了。 转身回到书案后,他埋首处理面前的东西,好像秦栀根本不存在似得。 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秦栀闭上眼睛脑袋向后,面对这种根本不讲道理的人,她说什么都是无用。所以,她现在也不说了,就在这儿‘坐牢’吧。 这是第三回了,看来,若接下来的日子元极不离开,没准她能争取来个七进七出。 护卫进进出出,进来时无不看一眼那被‘关押’起来的秦栀,他们都觉得新奇,显而易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