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满含笑意,又打开了剩下的三箱,一箱是沁玉绸,一箱是织雪绫,最后一箱则是流光缎,而且,都是桃红色居多。 陶灼伸手轻轻拂过,玉手落在这些世间奇珍的锦绣之上,竟更显玉白。 “罗爷爷,将它们都送到致远居中。”陶灼转身,笑颜如花,眼里都是愉悦。 “是,”罗管家俯身一礼,随后招来了家丁,开始忙活起来。 “五小姐,我就先告辞了。”见此,那个灰衣人也没再耽搁,抱拳一礼,gān脆的说道。 陶灼点了点头,笑意依旧未退,递给他一个布袋,见他郑重接过,这才轻轻说道,“回去直接jiāo给阿雍,再带一句话,就说我过几日就去看他。” 听闻此言,那灰衣人眼中一喜,“是,属下一定带到。” 随后见陶灼似是没有话再说,便驾上马车,直接离开了怀谦候府。 陶灼回到致远居,就见那四箱绫罗,正被美人娘亲指挥着家丁,准备收入库房。 “娘,先等等。”陶灼上前拦住,随后遣开无gān人等,只留下六个大丫鬟以及张嬷嬷。 这才伸手打开几个箱子, “这,竟然是这些!”华云芝眼睛微微睁大,惊讶不已。 “这是阿雍特意送来的,娘,我们挑出几匹,送给祖母以及伯母它们吧。” 华云芝一笑,点头称是,“听我家阿灼的。” 而后母女两人挑了几匹,让半月几人一一送至陶灼祖母的宜安居,大伯母的载德院,二伯母的妙意苑。 华云芝则又拿出几批桃红色的绸缎,准备给自家阿灼裁几件新衣。 陶灼则是拣出几匹各色绫罗绸缎,一并抱起递给自家美人娘亲,“娘,这些给你,裁成裙子肯定很衬你。” 华云芝伸手接过,却是准备放回箱中,“我家阿灼留着就好,娘不需要。” “娘,给你你就收着,阿雍那里一定还有,”陶灼蹭上去,挽住自家美人娘亲的胳膊,又附耳过去,小声说道,“到时候你穿上新衣,我爹见了,肯定就挪不开眼啦。” 听得这句话,华云芝粉腮一红,伸手戳了戳陶灼的额头,却没再说话,收了下来, 陶灼一脸盈盈笑意的回到闺房,就见长空已经守在了窗台,正在偏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陶灼过去,伸手拿出纸条,随后一愣,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 长信侯江翰思小时候曾在侯府后院,见过一个没有影子的红衣人? 而且在自家祖父祖母的葬礼上,也恍惚间见过? 红衣人,没有影子,那就是怨鬼没错了,而且,着红衣而死,肯定不是一般的怨鬼。 怨鬼…… 就是不知道,这个怨鬼做了这么多事,又是为了什么? 夜里,陶灼起身准备再探长信侯府,谁知,甫一翻出怀谦候府院墙,就见守慧摄雍正守在院墙外。 “走吧。”摄雍今日依旧一身黑衣,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温和带笑的轻声说道。 陶灼眨了眨眼,随即扬起一个笑容,走了过去。 自这夜起,陶灼和摄雍二人,日日夜探长信侯府。 一转眼,竟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今日,六月初三,而六月初四便是老长信侯的忌日。 陶灼坐在屋脊,神识遍布长信侯府上空,面上却有些无聊的撑着下颌,“阿雍,你说这个女鬼,和长信侯府到底有什么恩怨?” “不外乎是爱恨情仇罢了。”摄雍一笑,轻描淡写的说。 随后从袖中掏出了一卷皮帛递给陶灼,“给,阿灼,看看这个能不能用?” 陶灼转眼看去,脑中一动赶紧接过,而后打开一看。 果然—— 陶灼看着皮帛里卷着的上百根木针,指尖放上去,探出神识仔细感受了一番, 随后抬头,桃花眼闪闪发亮的看着摄雍,“竟然是千年的雷击桃木,阿雍,你在哪里找到的?” 摄雍看着瞬间jīng神起来的陶灼,顿时觉得花费这些年找到这个是值得的。 这样想着他轻笑出声,“在一处老林子里,怎么样,可还行?” 陶灼连连点头,抬手轻轻拈出一根,眼睛里就带了点不舍,这些木针,可都是消耗品,用一根少一根的那种。 这样想着,她就转头看向摄雍,“只有这些吗?” 摄雍摇摇头,“木身足有一人高,半人粗,这只是拿来让你看看的,若是能用,明天我就让他们全都给你做出来,只要木针吗?” 一人高,半人粗?!陶灼眼睛嗖的一下亮起。 “那就一柄木剑,然后要五十个木牌,一指长,三分厚,三指宽的那种,其他的全都做成木针,越快越好。”陶灼眼巴巴的看着摄雍,尾音拉长,软乎乎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