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正常的文胸之后她才知道,束胸衣穿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她回到房间里关上门,把严乔给她买的十套文胸全部试了一遍,在镜子前站了很久。 她的胸,真好看啊。 第二天,宁舒穿了一件运动文胸,换了身宽松舒适的衣服,一路从家里小跑着来到学校。 觉得不过瘾,又去操场跑了一圈。 迎面看见几个一班的学生在训练跑步,她跑过去问道:“你们不上早读课吗?” 一个学生一边原地跑着,一边答道:“秦老师说的,参加运动会项目的可以不上早读课。” 另一个学生:“我们班肯定能赢。” 宁舒撇了了嘴:“话别说太满,运动会还没开始,谁输谁赢还说不准。” 谭悦然也在一旁练习跑步,颇为不屑地撇了下嘴,语气跟秦月香一个样,很欠打:“就六班那些人,不是我说,一个个看起来没jīng打采,跟病秧子似的,还想赢我们班,做梦呢吧。” “当然,严礼除外,而且严礼本来就是我们一班的人。” 其他几个女生纷纷附和:“就是。” 宁舒知道谭悦然长得漂亮,是学校里很多男生的女神,但她觉得她一点也不漂亮:“真该把我们班那几个男生拉过来。” 谭悦然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也来训练吗,这边已经被我们班占了。” 宁舒看了她一眼:“不是。”出于尊重,她没说完,该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女神是怎样看不起他们的。 但凡是个人都不会甘心,一定会挤出课余时间好好锻炼的。 宁舒往前跑了出去,没当心脚下,不小心摔了一跤,被一班那个学生笑了好一会。 宁舒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回了六班,问谢成成要报名表看了看,已经有很多同学报名了,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谢成成举了下手:“宁老师,今天上午的体育课能不能不要上语文了,马上要比赛了呢。” 虽然一班那群人很狂妄,也很欠收拾,但比起体育运动,高考更重要。宁舒并没有被热血冲昏头脑:“这样吧,我讲几分钟的语文卷子就放你们出去。” 通常,老师嘴里说的几分钟,没有个三四十分钟是结束不了的,一节课基本就完了。 教室里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有人小声跟同桌说话:“哎,宁姥姥果然没有青chūn期。” “就是,都要被一班的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要占我们的体育课。” “我报名了跳远,想找严老师指导一下都没时间。” …… 上午第三节 课,操场边,三位体育老师站成一排。 高一的体育老师:“我的课被教英语的杨老师占了,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动不动对人撒娇,这谁受得了。” 高二的体育老师:“我的课被教美术的李老师占了,我就奇了怪了了,同样都是副科,她怎么还能占我的课,打又打不过,哎。” 高三的体育老师:“我的课被教语文的宁老师占了。”原因严乔没说,要是说出来是他主动割让的,是要被体育界唾弃的。 业内祖训,课能丢,气节不能丢。 三位体育老师老师看着空dàngdàng的操场,一同陷入沉思。 体育组组长走了过来,恨铁不成钢:“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一展体育老师的雄风,给那些主科老师一点教训,让他们不要不把体育不当课。” 组长忍不住畅想:“要是有一天,体育课也能霸占别的课就好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天方夜谭吗不是。 然而这个可能性还是在第二天发生了,可谓惊动了整个体育老师界。 严乔看见宁舒在吃感冒药,得知她生病了,要带她去医院,她不肯,说今天上午有课,不能耽误了课程进度。 严乔不知道宁舒有什么课程进度,她已经占了他好几节体育课了,进度应该早就超前了才对。 宁舒喝了口热水,操心操肺:“昨天的作文,一半的人都跑题了,得拿出一节课单独讲。” 严乔把自己的外套脱掉,蹲下来盖在宁舒腿上,突然说道:“昨天早上在操场,一班的人是不是笑你了?” 他是后来才从一个体育生那儿听到的。 宁舒摆了下手:“没事,我早忘了。” 她可以忘,他不愿意。 她已经帮他上了那么多次课,就算是礼尚往来他也得帮她上点课。 一班的人经常在操场锻炼,六班的被宁舒看得太紧了,锻炼时间太少,很多人运动底子是好的,却连起跑姿势都做不标准。 严乔对宁舒说:“你好好休息。” 他回到体育办公室,看了一下六班的课程表,上午第二节 课是语文,他用笔把语文改成了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