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了出来。 这杏树,这佳人,看上去是如此夺目,可是这要一露手,就是个丢人啊!尹相愁眉苦脸食不知味。 突地。 一道清冽彷如潺潺流水般的音符滑过众人耳际。静如悠湖、碧波粼粼,几只飞鸟掠过水面,溅起点滴水纹,是心之所至的意境,是常人难以触及的灵动…… 尹相登时两眼一抬,激动地握住儿子尹如衣的手,“儿啊,儿啊,为父没有听错吧。” 尹如衣早已瞪大双眸傻了,哪里还听到那神经兮兮的父亲说什么。 众人尚沉浸在动听的前奏中,忽听一道甜美犹如天籁之声响彻在耳畔。 丽妃呀丽妃,只能算你不走运。 不知道本娘娘藏着好几手嘛?这行走江湖的,不对,是行走宫廷,怎能不给自己留几手,好在适当的时机发挥出来,艳惊四座呢? 比如现在! 听着听着,傅清月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个小家伙,一直把我们蒙在鼓里!什么不通音律,分明是个高手。” “你们快看!”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注视云沁的四周。 只见欢快的鸟儿在飞舞,在歌唱,在配乐。一只只、一行行、一群群飞了下来,先是在枝头兴奋的跳跃,接着便大着胆子跳到云沁脚边,仰着小小的鸟头瞧着那个惹人心醉的小姑娘,拍着小小的翅膀,飞到她的案上,飞到她的肩上,飞到她的臂弯上。 “这太神奇了。”众人不约而同地纷纷站起,屏息望着眼前这一幕。 御花园内的小动物全都跑了出来,小兔子小松鼠小鸟儿小乌龟,哦连小乌龟都急着要从水池里爬出来,投向可爱小姑娘的怀抱。 “太不可思议了!”西垚国王子震惊地看着,“这是大地的女神啊,这是大地的女神啊!” “快看她!我觉得她好像变透明了!好像和这个天与地融为了一体啦!!”楚宜失声惊叫。 楚璇霍然而起,玉盏当啷滚落,酒水洒了一地。 云沁扫袖拂散群鸟,旋身一圈,乌丝随风而起,张开双臂,长袖落到臂弯,半截玉白的藕臂轻轻一挥,呼噜噜一堆鸟儿,尽数飞向碧蓝的天空…… 这一幕,在这一刻,便永久地深深地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抓住她,抓住她,一定要抓住她!不能让她飞走!不能让她从我身边飞走!楚慎蓦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推开身前的玉案,一个箭步上前,狠狠一把将她死死摁进怀里…… “朕决不放你飞走……决不决不!决不……” ******** 呀呀,先喘口气喘口气……还有呢还有呢,太疯狂了,太疯狂了呀!大家开心不o(n_n)o~ ☆、043 被软禁了(九更) 云沁生气地瞪着垂着脑袋畏缩在旁的甜儿,忽地气愤跳起,“不管啦!我要出去走走!再憋在这屋子里我就快得病了!” 都三天了,发什么神经啊! “不行不行!”甜儿突然跳了起来,忙挡住云沁的去路,“皇上有旨,娘娘你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呆在屋子里。” “我去找他理论!”神经病! “不行不行!娘娘你不能出去的!他们说,娘娘一走出屋子就会飞走,飞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我……”云沁哭笑不得地望着她,“我飞哪儿去啊?” “娘娘,奴婢不能违抗圣旨的,那是杀头大罪。” “甜儿。”云沁冲她勾勾小手指。 “娘娘有什么吩咐?” “放我出去啦——”云沁的吼声冲破云霄。 ******我是抓狂小家伙的分割线********* “刷——”扇子一展,扇面上浮现一大片浓墨渲染的江河湖海。 云沁换上一袭绢白锦缎男衫,大摇大摆地走在长街上,东瞧西望,心情无比愉悦。 哼,那个死甜儿,居然还真就拦着不让她出门口了,幸亏本姑娘有几百种方法可以溜出来,要不然保准闷死在屋里! 这外头的天呀,就是特别的蓝,白云都看上去比较顺眼点儿。 云沁摸摸这个抚抚那个,晃着扇子漫无目的地乱逛。 摊主们十分热情地冲她嚷嚷,“来来,这位公子,买把折扇吧。”去,折扇本公子手里么有嘛?还是出自傅清月那小子的真迹呢,市面上少说也得几千两一把。 “买个西垚万花筒吧,这可是个稀罕物,是宫里那些贵人娘娘们才玩的起的。”去!本公子看上去这么娘么?谁要这娘们的玩意儿! 云沁一摆小手,兴致勃勃地来到一家面摊,“喂老板,来一碗鸡蛋面,不要放大葱!” “好嘞!公子您稍等啊!” 云沁在捡了张长条凳坐下,取了双筷子,愉快地等着她那碗面端上来。 这才叫生活嘛!逛逛街,吃吃各种风味小食,米虫一样的日子,多舒坦呀!眼见面还没下好,便跑到一旁卖光酥饼的小摊子上,问那老伯包了五个光酥饼,咬了一口酥酥甜甜的,云沁乐得眯起眼频频点头,“好吃,老爷爷,你的手艺太好了。” 老伯笑得眼睛找不着缝儿。 这时,街边忽有一匹奔腾的战马冲来,惊得路人纷纷收拾摊子向后避让。跨骑在马上的年轻人一手高举着一面旌旗,厉声大叫道,“成王殿下回京,全部人让开!” 看他奔得那么急,肯定是入宫向皇帝禀报。 云沁夹杂在一片沸腾的人海中,举步维艰。 远远地看到楚京城正北门慢慢被守城军士推向两旁,一支军容整肃的队伍正缓缓而入…… ☆、044 情之一字(十更) 古老而悠长的钟声滑过寂静的寺院。 成群的鸟儿扑簌簌飞过山岭,滑向遥远的天涯。 大灵韵寺。 掩埋在一片葱郁蓬勃的树林内,楚京郊外秀美的山水中,被一片淡淡的雾色围绕,终日不散。 它如此这般静静地伫立,已有上千年,古刹宝殿,傲然绝立,香火鼎盛,信徒四季不绝。 今日寺中有贵客降临,闭门半日,使得许多乘兴而来的香客,吃了个闭门羹,十分扫兴。 后院禅房内。 住持思苦大师正与一名年轻男子面对面坐在炕上,案上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清茶,隐隐升起烟雾。 男子一袭宝蓝色箭袖锦缎,襟边与袖口绘着流云白雾,一头乌丝悬顶挑起,以黑玉固定,其余散在腰间。 思苦大师见男子俊眉紧蹙,不由笑道,“其实此事并非老衲亲眼目睹,也不能完全参透这其中奥妙,王爷又何必过虑。如果此女真如王爷所说,能够驾驭这天地万物,与万物亲和无间,那可真属异能。不过一切也仅仅只是王爷的推测,也许是凑巧呢……” “大师你有所不知。本王看得出,此事绝非凑巧。她当时,是那么娴熟悠然地操控着这一切,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本王怀疑,她素来如此,而且深知自己的异能。可惜本王到现在还未能参透,她为何一定要本王替她找知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