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快住手!

冷艳闷骚深情攻x风流轻佻痞子受(1v1,HE)  出身名门却流离失所的“茅山奇人”宣逸(宣行言),靠着“旁门左道”倍受追捧(杀)?每天都在忙着赚钱逃命的他,总是被各种人惦记。  最惦记他的就是少年时认识的好友了,居然不顾千山万水、一路跋涉,面对各种身世及...

作家 秦燃 分類 武侠仙侠 | 33萬字 | 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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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办法帮助王家?你姓甚名谁,师承何派,均报上来吧。”

    “小、小民姓柳名辰,师承茅山一派。”

    “茅山?”乔鑫和师爷同时出口问道,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嘲讽。

    “是、是的。”宣逸结巴道:“小、小民擅长捉鬼法术。恳、恳请大人让小民一试,小民家中已无甚粮食,在、在这样下去,便是要饿肚子了。若小民能、能成事,还盼大人能、如期发赏,好让小民过、过几个安生年。”

    “呵呵,也好。但你需知晓,若是办不成此事、伤身甚或殒命,本官可是不会赔的。”乔鑫看着宣逸一副连话也说不清楚的样子,又想起平日坊间传闻的茅山多骗术的段子,好笑道。

    “遵、遵命、大人,小民懂得。”

    “那好,此事甚急,待我派人去告知王员外一声,你今日未时便来县衙吧,本官亲自带你去引荐。”

    “多谢大、大人。”

    宣逸出了衙门大门拐入一条小巷,佝偻的身形立刻挺拔起来、嘴角一挑、脚下轻快。片刻后,便回了自己的宅子与孟澈商议此事去了。

    而此时,衙门的捕快正和乔鑫告知,天方夜谈的郝掌柜求见。

    乔鑫坐在桌案前正将手里刚收到的密函点燃,缕缕黑烟顺着燃烧的纸张缓缓飘散消弭于空气中。

    “哦?那柳辰还有同伴?”乔鑫听着下属的汇报,眉头一颦,将已燃烧大半的信函丢入脚下的铜盆中,看着它被橙红火光彻底烧成灰烬,才抬脚出了书房。

    “是。郝掌柜说,观其仪容举止,不似普通人。”

    乔鑫拿起案桌上的一枚翡翠扳指,用拇指捻了捻、摩挲片刻,道:“给郝掌柜上茶,我随后便到。”

    “是。”

    ~~~~~~

    宣逸到了未时,便准点去往衙门拜见乔鑫,再由乔鑫一道去了王慕之府邸。

    王慕之的府宅位于灵水镇的西北边,宽大气派的府门外是两座花岗石雕刻而成的貔貅,足有一人高,分立于王家府宅的两侧,威严霸道气势尽显。

    由门口亲自迎来的管家引入府,府内假山流水、回廊九曲,红瓦白墙下,雕梁画栋、房屋成片,一瞧便是极富贵的人家。

    穿过水波碧绿、锦鲤漫游的湖心亭,乔鑫和宣逸一同被请入王慕之的书房。

    宣逸进了书房,便立刻低首垂目,现出一副卑微心慌的样子。

    王慕之正在案上作画,见了管家带了乔鑫和宣逸来,马上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迎了上来。

    宣逸趁着他与乔鑫寒暄之时,偷偷打量了几眼这名男子。确实有几分风度、容貌也堪称英俊,奈何一双风流的眼眸下有着纵欲的青黑,明明身在富贵之家,脸颊却颇为清癯、面色微黄,一看便知此人往日沉溺酒色,不堪大用。

    王慕之见宣逸相貌平平、畏首畏尾,很是瞧不上眼,与乔鑫问候片刻便差了下人带宣逸去王府里四下探视,独留乔鑫落座交谈。

    宣逸心里鄙夷,面上却显战战兢兢之色,老老实实随着下人前往瑾姬生前的居所。

    推开已被紧锁两年余的雕花木门,木门发出“嘎吱”一声干涩- yin -森的声响,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

    宣逸进了房间,见房间内摆设如故,铜镜木梳、黛石胭脂一一横呈在涂了红漆的金丝柚木小案上,一如女主人犹在人间。

    看来,王慕之确实极为宠爱过这名女子,屋里的物件无一不是精巧华美、价格不菲的。只是,他爱她的同时,也爱其他女子。

    宣逸将左手拇指和食指捻起一个诀,右手从襟口处掏出一张灵符抛往空中,灵符在空中无火自燃,不消片刻便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灵符所系,生死释忆,轻帘漫卷、水月镜花、佳人如许、梦回凄凄。

    顷刻间,窗边的珠帘籁籁而响、铜镜中折- she -出耀眼光华,原本仅有宣逸一人的女子闺房内,慢慢显出了一个婀娜窈窕的身影,一身的水色莲花修腰袄裙、转身回眸间,顾盼生辉、巧笑倩兮、莲步轻移、风华绝代。

    原本等在房门外不远处,正百无聊赖的家仆,一声尖叫、跌坐在地。手指着房内显出的女子人形,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宣逸嫌那家仆甚吵,哂然一笑、骂道:“怕什么!这是虚的,是我用灵符唤了这空屋内卷帘和铜镜的记忆显出的虚影。即是要捉鬼,总得知道这鬼的怨恨在哪儿方好动手。这都不懂,没见识!”

    说完,宣逸也不管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逃走的家仆,转回头来,挑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开始看着铜镜泛出的旧日光景。

    ----他风流潇洒、家财万贯、家族鼎盛、友人众多,而她在这世间,除了满心依附这名男子,便一无所有。他是她的天,而她只不过是他宠爱的女子之一罢了。

    女子初来乍到,处处小心翼翼,伺候男子温柔如水,所衣所行皆投男子所好。男子爱极她的容貌和乖巧,珠宝布匹赏赐不断,白日对酒赋诗、下棋作画、夜来巫山*、缠绵缱绻。

    女子过得舒心至极,不到一年便有了身孕。

    女子的身体似乎不好,怀孕不久,医药不断,有大夫前来问诊,得知胎儿不稳不能行房。男子知晓,很是担忧。白日陪着女子,晚间便去其他妾氏或者是书房休息。

    新来的丫头年约豆蔻、清纯可爱,男子素来风流成- xing -,怎耐得住空房无人暖床。不出几日,便将新来的丫头收了房。白日看望女子的次数便渐渐少了,两三天的探望变成五六天一次,甚至隔上十天半月才会去探望,见着女子花颜憔悴、心下厌烦,到了后来几乎再也不踏入她寝居。

    女子从云端跌入泥里,宠爱尽失,对那男子的往日恩情爱极、却也对那男人的薄情恨极。女子虽自青楼出身,却贵在一身清白,可见其外柔内刚,看似娇弱不堪、实则- xing -情刚烈。贿赂了家仆往外送了封信,不日便收到来信。

    看完信函,女子涂着艳红蔻丹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肉中,红唇亦被咬破,鲜血顺着唇边滑落,残忍而凄美,可见女子心内下了怎样决绝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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