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坐在床榻上的绝美男子,那张魅人心魂的脸庞妖娆无比,只要看上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楼漠白勉强定住了心神,兰儿此刻微微低垂着头,安静的坐在床边,楼漠白却皱紧了眉头,怎么感觉兰儿的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氛……压抑的她根本不敢靠近。wkhydac.com “兰儿……”楼漠白动了动嗓子,终于喊出了这个名字,坐在床榻上的男子猛然抬头,那双完美的黑眸在见到楼漠白的时候,闪过一抹晶亮的光,似乎将整个黑暗的世界点亮了。 “白!”床榻上的男子猛然有了动作,身子如风一般的刮了过来,双臂张开,紧紧的将楼漠白揽进怀里,那样的紧,那样的急切。 知道兰儿站直身子拥抱住自己,楼漠白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孩子竟然已经长的这么高了……比自己都要高出半个个头了。 楼漠白微微动了动身子,兰儿却将她搂的更紧了,楼漠白微微推了推他,“兰儿,你把我抱的太紧了……快松开。” 兰儿缓缓抬起了脸,由上往下的俯视着楼漠白,五官完美到没有一丁点瑕疵,黑如耀石的眼底陡然划过一抹红光,已经变大的手掌托住了楼漠白的后脑勺,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兰儿的脸就狂猛的压了下来! “唔……!”被兰儿突然吻住,楼漠白陡然睁大了双眼,身子被他抱的这样紧,动都动不了,兰儿会吻她,这件事情让楼漠白的大脑差点就当机掉了! 紧闭着牙关,不让兰儿的舌头闯进来,楼漠白的心里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一直把他当做孩子的男人,这个离自己心灵最近的人,会这样吻自己,会这样……兰儿,你到底怎么了? 兰儿的黑眸微微眯了起来,舌头想要闯进去却发现楼漠白紧咬牙关,性感的红唇轻轻一张,白色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楼漠白唇瓣之上,一丝血腥的味道冲入了两人相接的口中,楼漠白吃痛一声,给了那肆虐入侵的舌头机会,兰儿凶猛的吻住,似乎想要吞噬掉楼漠白全部的呼吸,就如一头压抑许久的猛兽,终于冲出了牢笼,得到了释放! 唇上被咬破了一个口子,腥红的血液缓缓流下,流进了两人的嘴里,一抹血腥瞬间扩散开来,兰儿仿佛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吻的更猛,吻的更是激烈。 楼漠白只觉得呼吸要没有了,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死了,死在这个狂暴的吻里,在呼吸即将抽离自己的那一刻,兰儿放开了她的唇,粉嫩的舌尖缓缓伸了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无比魅惑、无比诱人。 楼漠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前也是在不停的上下起伏,兰儿微微松开了她,但是还是紧抱着,一点都不想松手。 兰儿的绝美五官缓缓压下,和楼漠白平凡的这张脸紧贴着,楼漠白清楚的看到了那双死寂的黑眸里面,涌动着一抹暗红的光芒,那是……什么? “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兰儿低喃出这句话,绝美的脸浮现出了一股深深的劣气,楼漠白怔了怔,以前的兰儿虽然也会有这样的神情,但是远没有现在这样强烈,该怎么说,现在的兰儿仿佛换了一个人,仿佛换了一个性格! 以前的兰儿不会像刚才那样对她,以前的兰儿会温柔的喊着她的名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说……这个身子里面隐藏着两个人格么? “王爷!”裴逸和轩辕空明赶到,走到屋子里面就看到了楼漠白被兰儿紧抱住的画面,楼漠白缓缓转过头,裴逸看到楼漠白唇角的那抹红色时,不由得冷下了神色。 “兰儿,你先放开王爷。”裴逸轻柔的说了一声,也是敏感的察觉出兰儿的不对劲,兰儿缓缓的勾起唇角,绝美的脸就连裴逸看了也是微微的恍神,轩辕空明倒是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只是那双黑眸紧紧盯着兰儿和他怀里的楼漠白。 “你也想和我抢白么?呵呵,那是不行的,白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兰儿说着,舌尖凑过去舔了舔楼漠白唇上的鲜血,现在的兰儿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而楼漠白就是他好不容易捕获的天使,他要囚禁,对,永远的囚禁她! “兰儿,你怎么了?”楼漠白轻轻的问了一句,眼珠里面尽是心疼,兰儿见了,不由得勾唇轻笑,一这手轻轻的抚上楼漠白的脸颊,无比痴迷的看着她,“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白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那是不行的,如果白不要我的话,我会狠狠扯断你的翅膀,让你只能呆在我身边。” 黑眸里面那暗红色的光芒再一次划过,就如潜藏的魔魅一般,似乎是控制了兰儿的心神,也似乎,这个谜一样的孩子,本该就是这幅模样? vip 章三十一 等我回来 楼漠白的房间之内此刻是一片静默,兰儿再度躺在床上沉睡,那张洁白无暇的面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股深深戾气,仿佛刚才的那个人是个幻像,仿佛他还是没有醒来。 楼漠白坐在一边,紧皱着眉头,眼神始终离不开床上此刻安睡的小人,而她的衣袖此刻已经挽了上去,手臂上深到发紫的痕迹,提醒她,刚才那个暴虐的男子的确是兰儿,千真万确。 “王爷,疼不疼?”裴逸一边为楼漠白上药,一边很是心疼的问着,楼漠白轻轻的摇摇头,“兰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昏睡过去了?” 方才兰儿紧抱着楼漠白不松手,没过一会儿,却突然身体发软的往后倒去,楼漠白反身一接,这才发现兰儿再度昏睡了过去。 轩辕空明一身黑衣静静的站在一旁,那双冰冷的眼睛也是细细的看着兰儿,过了许久,轩辕空明说道,“这是蛊。” 裴逸的身子轻轻一颤,楼漠白抬起头,“蛊?你是说兰儿的体内有蛊?” 轩辕空明点点头,莹白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胸口的位置,“他的这里,有母蛊。” 楼漠白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虽然对蛊毒不是很了解,但是在人的心脏位置就有母蛊的存在,这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有人刻意植入了进去! 究竟是谁,这么残忍的对待了兰儿,竟然在他的心脏地方植入了母蛊! “这里的母蛊没有动作,他也如此,我试过想用毒虫将母蛊咬死,但是母蛊藏的很深,只能将子蛊都咬死。”轩辕空明言简意炫的说了一句,楼漠白也算是彻底听明白了,兰儿的身子里藏有蛊毒,心脏中的母蛊,还有身体里面不知道多少数目的子蛊,兰儿的生长速度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蛊毒的影响么? “他刚才的人格是怎么回事,也是母蛊影响的?”楼漠白的视线在兰儿的脸上扫过,他此刻的皮肤泛着盈盈光泽,犹如一个最美、最无害的存在,静静的安睡着。 “母蛊有毒,一旦醒了就会释放毒素,可能会受到影响。”轩辕空明说完,又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个瓶子,打开瓶口从里面挖出一只通体透黑的虫子,将它引到了兰儿的手臂之上,楼漠白看到兰儿的手腕内侧布有很多的小孔,应该是这只虫子所咬的。 “它能够吸毒,虽然功效不大。”轩辕空明解释了一句,楼漠白点点头,她倒是不担心轩辕空明会害兰儿,虽然和轩辕空明的接触不是很深,但是楼漠白也知道,这个男人虽然很冷,虽然不喜与人亲近,却是一个心思透彻之人。 “师兄,兰儿体内的母蛊真的不能杀死么?”裴逸悠悠的问了一句,轩辕空明沉默半响,“能,天下唯有一物可以去掉这种母蛊,就是隐蛊。” “隐蛊?哪里有,可不可以买得到!”楼漠白急急的问了一句,她希望兰儿好好的活着,不要是这种状态,更不要是那种性格,那样的兰儿让楼漠白心疼,狠狠的心疼。 轩辕空明摇摇头,裴逸也是无奈的笑了,“王爷,世上最为擅长蛊毒的当属苍国,那里几乎人人都会接触到盅虫,而这隐蛊则是万蛊之首,是一切母蛊的克星,世界上仅此一个,苍国的女皇所有。” 楼漠白听后,神色又是暗了几分,苍国的女皇所有物,而且世上只有一个,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求的来? “兰儿体内母蛊所释放的毒素有无大碍?”楼漠白抬头看向轩辕空明,轩辕空明已经收回了黑色的虫子,放进了盖子里,仔细的塞好瓶塞。 “无碍,只不过醒来比较麻烦。” “一旦兰儿醒了,就会是刚才那个样子?直到母盅再沉睡过去,兰儿也跟着睡过去,是这样么?” 轩辕空明点点头,不由得多看了楼漠白几眼,似乎好奇关于蛊毒的事情她明明就是门外汉,怎么理解的这样迅速。 楼漠白垂头沉思,“裴逸,这一次陪你回去,不介意我带上兰儿吧。” 裴逸听后只是笑了笑,“王爷这是什么话,兰儿自当是带上的,师兄也定会随我一起,这路上还有个照应。” 楼漠白点点头,这次是陪裴逸回娘家,本不该带着别人,然而兰儿目前的状况还是放在身边比较好,如果一个不小心又再度醒过来,那样的兰儿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真的不好说,带在身边一旦醒了,只要他看到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轩辕公子,这一路上又要麻烦你了。”楼漠白站起身子,将手臂上的袖子卷了下来,掩盖上了红紫的痕迹,轩辕空明看了看楼漠白手臂上的伤,久久,才开口说道,“无妨,师弟所托。” 搂漠白笑笑,他可真是有意思,什么事情都能用一句师弟所托来概括,如果没有裴逸的话,以轩辕空明这样冷漠的性子,怕是连理都不会理自己的。 “王爷,今夜我和师兄在这里照看兰儿,王爷还是去其他两位侧君那里比较好。”裴逸扯出一抹淡笑,楼漠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裴逸的意思。 这次作为媳妇,跟着裴逸一同回去裴国,自然是不能带上其他侧君的,上官绝已经离开了都城回去了江南,现在只有一个人,竹笙。 楼漠白点点头,想到那抹娇弱却倔强的青色,想到这一次是真的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硕大的逍遥王府里,楼漠白心里总觉得有一个地方空了。 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外面已经是夜深人静,楼漠白脚尖轻点,身子几个起落已经来到了竹园的外面,里面竹影重重,在月光之下互相摇曳,而一片青色的竹身之下,竹屋被环抱其中,而里面透出来的温暖灯光映在了竹节之上。 楼漠白看着那抹依然亮着的光,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不少,这么晚了,竹笙怎么还不睡? 悄悄的走到竹屋的外面,窗子被支起了一个很大的缝隙,楼漠白也是看到了里面的景象,竹笙坐在昏黄的灯下,正在一针一线的细密缝着什么,神情是那样的专注,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容,那样的甜蜜而祥和。 楼漠白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心口陡然一缩,一种细微的疼痛由心脏的那里缓缓蔓延开来…… “竹笙。”楼漠白站在窗外轻轻的唤了一句,正在刺绣的竹笙猛然一惊,抬头望窗户这边看来,一下子就看到了窗外的楼漠白。 “漠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休息,快进来!”竹笙立刻起身推开了屋门,看到楼漠白还在那呆呆的站着,马上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了进来,“这晚上可是不比白天,你要是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竹笙将楼漠白压在椅子上坐好,微微数落了一番,看着楼漠白仍是呆呆的一副样子,不禁扑哧一笑。 “怎么,傻了?” 楼漠白微微摇摇头,看到了一旁椅子上被竹笙放下的东西,仔细一瞧,竟然是一个快要成型的荷包。 “怎么,还是绣给我的么?”楼漠白拿起椅子上那个还即将成形的荷包,竹笙的小脸一红伸手抢了过来,坐在楼漠白旁边的椅子里,一针一针的继续缝着。 “以前我送你的那个不是丢了?正好有时间,给你再做一个。”竹笙说着这话,小脸上的红晕已经渐渐扩散开来,在嫩白的已经丰盈一点的脸颊上煞是好看。 楼漠白静静的看着,突然之间就觉得喉咙干涩,原本准备好的话早已经烂在了肚子里,她面对这样的竹笙,面对着一心一意给她绣缝荷包的竹笙,她该怎样开口说要离开,该怎样开口说不能带他走。 前一次的决然已经消失不见,楼漠白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竹笙一针一针的细密缝着,时间在两人之间静静流逝,楼漠白甚至能听见心里时钟上的那根秒针,在滴答滴答的走着。 “好了,终于是缝好了。”竹笙手上的细针轻轻一挑,轻巧的打上一个结儿,将精巧的荷包握在掌心里,小脸带着一抹欣喜转了过来,却在看到楼漠白脸上的神色时,忽然就笑了。 竹笙走了过来,轻轻的拉起楼漠白的身子,把荷包系上了她的腰间,这期间搂漠白一句话都没有说。 “漠白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竹笙一边系着荷包,一边低声问着,楼漠白的身子轻轻一颤,嘴唇动了动,却蹦不出半个声音。 竹笙轻声笑了几声,手中的动作流畅、利索,不多一会儿就将荷包牢牢的系上了楼漠白的腰间,通体碧绿的颜色很是舒心,那上面是几颗挺拔摇曳的竹子,安静的垂在了楼漠白的腰间,竹笙看的满心欢喜。 “漠白是不是要告诉我,要和裴侧君一起回裴国去?”竹笙低声的说道,楼漠白惊讶的转过身,看着竹笙淡笑的神色,只是微微撇开了脸,淡淡的应了一声。 “漠白这样做也是对的,裴侧君一个人回去终究是令人放心不下,漠白陪在身边也好。”竹笙温婉的笑着,小脸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一袭青衫盈盈而立,楼漠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