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真真是气焰嚣张,差点没把聂含情的鼻子气歪。可又想到秦宓真背后倚靠的东海青璃宫,聂含情只得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huáng花梨jiāo椅上,喃喃道: “师兄的图册不见了,我又如何知道在何处?依执法长老之言,不是被独秀峰的二徒弟拿走了吗?” “你胡说!” 这时,秦宓真却出人意料的大喝了一声: “我虽然不喜那个狗杂种,但是我也相信他的为人。他认定师尊的图册,不是他的二师弟拿走的。那就不可能是被他们拿走的。” 狗杂种?! 林悦飞快偷看了身边的大师兄一眼。 秦宓真说的是他? 大师兄却青衣淡雅,漫不经心的托腮于前,全然不为所动。 秦宓真又道:“师尊之前几天,原本想将那图册jiāo给我全权处理。后来却又犹豫着收了回去,还不停的问我到底有没有看过那本图册。师娘,那图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子,轮到聂含情长睫低垂,幽幽道: “你师尊不是一向最疼爱于你,这些事情如何需要知会我知晓呢。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图册。” 秦宓真满脸通红,怒道:“师娘的意思是,说我与师尊有私情?!” 聂含情用帕子按了按眼角,道:“我可从来没有如此说过。” “你放屁!”秦宓真大声道:“是你与师尊不和,又与其他人勾勾搭搭,暧昧不清。师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不行,我的眼中可容不得半粒沙子!” 聂含情哆嗦道:“你、你、你如何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秦宓真道:“我若是想与谁结成道侣,那人必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会全心全意的爱他,心中只有他一人。而不是想师娘这般,跟着师尊结为了道侣,心中念着的却是别人!” 这话一出,林悦也是倏然瞪大了双眼,这个瓜可太大啊! 聂含情并不喜爱独孤寂,那为什么还要装出夫妻恩爱的样子。 她真心所爱,又是何人? 会是师尊辛天隐吗? 秦宓真还道:“当年若不是为了救师娘,师尊也不会被毁掉了火灵根,导致他无法再继续炼丹。师尊为了师娘日日苦修阵法之术,师娘却从来看不起师尊。师娘,你扪心自问,你待师尊,到底有几分真心!……” 听着他们吵吵闹闹,林悦进行了总结。 一句话,就是聂含情会与独孤寂结成道侣,完全是因为报恩。 而独孤寂真心喜欢聂含情,为了她不至于失了面子,改修阵法,也做出了诸多努力。 但是,人心这种东西,向来不受控制。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使日常再说服自己,也无法全心全意为对方付出。 所以,这聂含情就是别别扭扭,一面享受着独孤寂对她的好,一面又对独孤寂横挑鼻子竖挑眼,诸多嫌弃。 秦宓真作为亲传弟子,早已眼睛看出了血。当即一甩袖子道: “我今日喊你一声师娘,只是因为师尊的缘故!如今师尊已死,希望你不要做出对不起师尊清誉之事来!哼!” 她见始终问不出图册的下落,也懒得与聂含情废话,气呼呼的便要出门,却只见门口忽而闪过了一道黑影。 紧接着,只听见“砰”的一声。 秦宓真被人重重的击打在脖子上,瞬间就昏厥了过去。 谁?! 林悦定睛一看,却见从门口进来了一人。 那人一身黑衣,眉头紧缩,一副老gān部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是长老殿的执法长老,又是何人?! 他居然可以随意出入聂含情的闺房?! 林悦想着,一双水润大眼便盯着执法长老的脚腕猛瞧。 只见那条黑影已经割裂裤脚,深入到了他的皮肉之中,犹如一条黑蛇不断的吐着信子。 可执法长老却毫无所查。 他如一阵风一般刮进了房中,又“砰”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聂含情见秦宓真突然倒下,已经是吓得面色惨白。此时见到执法长老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更是瑟瑟发抖了起来。 “你、你、你过来做什么?!你杀了她了?” 她说着赶紧冲了过去查看,却见秦宓真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显然执法长老的那一掌打的着实不轻,几乎要了秦宓真的半条小命。 “你怎么可以杀了她?” “她知道的事情太多,若不除了她,只怕后患无穷。”执法长老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个小弟子,死了便死了。如今修心宗死的人还不够多吗?多一个她,只推说那妖邪作祟便可。” 这一席话,可真是惊世骇俗。无论是聂含情,还是隐藏在翳形法阵之中的林悦都被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