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这会被师尊发现的吧。林悦眼眸紧缩,心中忐忑不已。 “这便是隐藏在美酒之中的蛊/毒!” 而执法长老毫无所查,又抬起手来,向众人展示手中的白玉壶。 此白玉壶设有机关。 壶壁上雕刻着两条游鱼。黑白分明,呈现yīn阳两级。 按住其中一条阳鱼,倒出来的便是正常的酒水。 而按住了yīn鱼,倒出来的便是藏有蛇卵的毒酒。 “只怕闵锐震对独孤峰主早就心存杀机,在二人饮酒之时,将那毒酒倒于独孤峰主品尝,使其成为了鸣蛇宿主!独孤峰主惨死,闵锐震便是凶手!” 这话一出,大殿之中便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声。 寻声看去,只见朝云峰峰主夫人聂含情,由几名亲传弟子搀扶着。以手拭泪,娇弱犹如一朵水中白莲。 而几名朝云峰弟子也都面带愤愤。 若不是有掌门、独秀峰峰主、各峰峰主与长老殿长老在场,只怕他们又要与独秀峰众人起了争执。 只是在这些弟子之中,往日自是一马当先的秦宓真却是神情委顿,缩于众人之后,不见往日的嚣张气焰。 执法长老则道:“玉扇惊鸿、白玉壶便是物证,朝云峰秦宓真则是人证。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何话说?” 林悦看了他们一眼,便收回视线,出声疑惑道: “可二师兄与独孤师伯乃是舅侄关系,他为何要杀死自己的舅舅呢?这于理不合啊……” 执法长老尚未回答,那秦宓真倒是像突然回过神来,抢先出声道: “那就要问一问你的二师兄,他那日到底在擎天殿中偷走了何物!” “什么?朝云峰中还丢了东西吗?” 秦宓真于yīn影处抬起了头来,双目赤红,声音嘶哑: “师尊呕心沥血,多年来著有一册朝云阵法图。其中记录了师尊于阵法之上的心得体会,更有十数套jīng妙绝伦的防御阵、传输阵、聚灵阵等等。此乃师尊的心血结晶。” “但今日,我等找遍了整个大殿密室,却不见那图册分毫。” “师尊修炼阵法的擎天殿密室,非寻常人等可以进入。这几日也只有闵锐震这个外人来此。师尊被杀,图册不见踪影,不是闵锐震所为,那还有何人?!” 执法长老也接话道: “日前老朽曾听说,海外闽家所处的北海之中,有一处封魔阵法稍有松动。只怕不做修补,那被镇压在其下的妖魔便要再次现世。” “闵锐震会携美酒上朝云峰,想必就是求着独孤峰主为其巩固阵法。结果,却被独孤峰主拒绝。闵锐震一怒之下,一不做二不休,便用藏有蛇卵的毒酒害死了独孤峰主,并且偷走了他的阵法图册。” “原来如此……”修心宗掌门与其他各峰峰主闻言,忍不住微微点头。 如此一来,杀人动机便成立了。 闵锐震的嫌疑不可说不大! 执法长老道:“辛峰主,如今还是请将闵锐震那孽徒,jiāo由我执法殿细细审问,才不愧对死去的独孤峰主的亡灵。” 师尊却一甩广袖,淡淡道:“我若是不jiāo,你又奈我何?” 执法长老似早有准备,低声道:“辛峰主只怕并不是如此不讲道理之人吧。你可别忘记了苦主啊……” 他说着,退开了一步,其后站立的便是朝云峰峰主夫人——聂含情。 此时,她依旧白衣似雪,一点首饰全无,青丝披发,娇弱如水中莲花,弱不禁风。 “三师兄,我夫君死的不明不白。死前他见过的最后一人,便是你的弟子。如今让他出来jiāo代来龙去脉,又有何不可呢?” 师尊却道:“锐儿在这之前便说过他不是凶手,我便相信绝不会是他。” 聂含情眼中含泪,低低唤道:“三师兄……” 炼丹之人向来脾气火爆,辛天隐更是性子慡直,态度qiáng硬,极为护短。他认定闵锐震所言非虚,便不会回头。 于是,聂含情抽泣之声更大。 一旁弟子也忍不住窃窃私语,无不都道独秀峰不近情理。 三师兄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们要我等jiāo出二师兄,却不知他如今也是身中奇毒!” 季星泽倏然眯起了眼眸,黑影沸腾犹如翻滚的沿江,即将喷发而出。 而执法长老便循着三师兄所指之处,飞身上前。 那黑色丹炉已经被一层皑皑白霜覆盖,看起来诡异yīn森。 “你说闵锐震就在里面?” 三师兄咬牙道:“二师兄归来,便深感不适。刚刚就在殿中毒发,是师尊将其封印在了丹炉之中。” 执法长老当即便手持长剑,要将那丹炉一剑劈开。 独秀峰之人又如何肯束手就擒,纷纷挡在了丹炉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