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专业,但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我敢说我们班半数以上的女生都暗恋他,剩下那半数明目张胆地进了他的粉丝群。” 金雨苫的心里有点小骄傲,莫名地。即使刚才他夸赞她歌唱的好,也不曾有的骄傲。 “那,他有没有喜欢谁呀?”她装作不经意地问。 刁图似乎在努力地翻找出共同语言来,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很内向,很封闭,也很容易害羞的样子。” 内向吗?她接触他这么久,发现其实他还挺健谈的,但是容易害羞是有一点。 她看着说话的人,两只小鹿般的眼睛里流露出对话题主人公浓厚的兴趣。 刁图迎合她的兴趣说:“记得有一次做实验,一个女孩子出了差错,我们袁老头,哦,我们爱给老师取外号,我们袁老头就对焦栀说,都怪你小子,下次不要站在这种心理素质较差的女同学身边,搞得人家心不在焉。呵呵,我们当时都觉得老头不过开了句玩笑嘛,谁知焦栀拿起书包就走了。” 金雨苫无所谓地笑了笑:“换我我也很委屈吧,明明什么都没做。可能经常被人拿出来说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烦恼呢?” 刁图师兄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他蛮享受的,最起码不是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不近女色。” 金雨苫挑了挑眉,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没接茬,突然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刁图又说:“焦栀上课看片的事,农学院大概没人不知道吧?” 金雨苫的心里一紧,就觉得像是冷不防一脚踩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她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有目的性在叙述的男生。 刁图似乎越说越起劲,尤其是在看到她的表情由爱慕转为恶心的时候,他加深了看她时的眼神:“我记得当时在阶梯教室上公开课,我就坐焦栀旁边。有个哥们说自己手机里有资源,问焦栀还要不要看,那哥们这么问,一看就是焦栀平时问人家要过资源。焦栀说课堂不好吧,回寝室再说。那哥们说是真爷们撸片就不分场合,就把自己的手机塞给他了。焦栀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还真就把那视频给点开了,结果那哥们使坏把耳机一拽,整个教室都听见了……” “师兄,”此段话引起了金雨苫的强烈不适,这不是她想听到的善意的东西,她直接切断了所有关于焦栀的话题,把手里的书递给刁图:“这是我给白新涛的见面礼,您能帮我转交吗?可能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刁图见她这样,很识相地住嘴,接过她手里的书,看了看。 “《飘》,为什么要送一本外国名著做见面礼呢?” 金雨苫觉得眼前坐着的不再是一位娃娃脸的可爱男生,他的面容已经在她的眼中变成了一副厚嘴唇的长脸怨妇的形象,她不动声色地按捺住心头的厌恶,微笑地展现出自己的普通话一级甲等:“我原本送这本书的目的,是觉得书里的女主人公思嘉,性格上跟王铂菡很接近,漂亮不羁、自私任性,但正是这两种品质膨胀起来才能捕捉到男人的心,也是一个女孩子最可贵的魅力。我想让你的好朋友明白,他拥有着怎样一个热情魅力又富有叛逆精神的女孩子。” 刁图笑了笑:“啊,女主人公听起来很迷人啊,回头我也看看这本书。你好像读过很多书?以后可以推荐给我。” 金雨苫站起来,把帆布包往肩上一挎,脸色一转,说:“师兄,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我现在就推荐你一部电影吧,叫《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刁图似乎刻意忽视掉了她的不快,也对她的离去并不做挽留,依旧坐在椅子上望着她,仿佛是想瞧个究竟,瞧瞧她那张伶牙俐齿里到底还能说出什么。 金雨苫很从容地与他对视:“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位单纯善良的绝色美人被恶毒的流言蜚语毁了一生的故事。” 她要走,突然又停住,露出难以启齿的微笑:“不过这是一部意大利情、色电影,我怕师兄这种纯洁的人看了会有不适。” 刁图愕然,随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唇紧紧地揪成了一团。 …… 不出两个小时,陌陌女主角和农学院院长儿子共进午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有图有真相,偷拍的照片里有娇笑有风流,粉丝群里的“芭蕉扇女孩”心疼地抱紧自己,再没人出来扛大旗。 流言飘散开来,像柳絮一样,抓都抓不住。 晚上,金雨苫从图书馆回到寝室,看看时间觉得焦栀这个时候应该快下高速了,于是拿起手机给他发微信。 扇子:“到家了吗?” 焦:“没走。” 扇子:“什么?没走?不说今天订好票了吗?” 焦:“退了。” 扇子:“为什么退了啊?” 焦:“不想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像你们等更新一样,我等留言,每一个id我都记得。还是,只要多写一点,只要超过100字的看文感想,24小时之内的,我都送40点晋江币。分两个红包发出。 ☆、作者微信:shengshiai16 第二十二章 【412寝室信条:室友就只是室友, 不要妄图成为朋友。】 因为家境优越堆砌出来的灵巧自信, 让王铂菡如同一条重金打造出来的奢美首饰,总能让她在一出场就抓人眼球, 迅速赢得女生们的好感。只要她想,只要她需要,没有她哄不到的朋友。她的朋友很多, 像她那小红书上数不清的赞, 羡慕她生活的人爱赞美她,嫉妒她乖张的人也爱围观她。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以高情商自居的她, 会被整个寝室孤立。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通宵去网吧回来后,寝室里便再没有人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晚间她站在412门口用钥匙开门时,明明听见里面有笑声, 可等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收起笑容,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王铂菡要面子, 毕竟她事事要优人一等,她戴上耳机给白新涛打电话, 她打开台灯去写新闻稿,她早上去湖边大声出早功, 她告诉自己,她不在乎,她不需要, 反正室友就只是室友,妄图想成为朋友的人都是愚蠢的。 可她还是不舒服,她无论怎样都跳不出那个小小的房间,跳不出那四张床上的眼睛。 没人理她的这几天,她像是一个没有注册、没有资格写弹幕的观众,洞察到了很多很多她这两年不曾在意过的事。 她发现:穗子的睡眠是真的浅,有一点动静都会把她从好不容易进入的睡梦中揪出来。 她有过敏性鼻炎,每天晚上大家睡熟后,她还在床上吸鼻子,鼻塞头痛,辗转反侧,凌晨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冷不防又金雨苫晨跑的闹钟给吵醒,尽管她的闹钟是振铃。久而久之,她对睡眠的恨,对声音的敏感,渐渐积疾,变成了别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