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了?”陈万霆惊讶的说。 倒是没有人受伤,但是处理事/故要废不少时间。”刘致辉说。 他们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安排了一辆出租车,等唐信等出租的时候,算好了个数,正好接了唐信直接到酒店去,谁想到计划被打破了。 而这个时候,唐信前面等出租的人都走/光了,轮到了他了。 远远的,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缓慢的停了下来,停在了唐信的面前。 出租车……糟了!”谢纪白一惊,立刻从车里跑了出来,说:唐信,别上车,听到了没有?别上车!出租车有问题。” 唐信听到耳麦里谢纪白急躁的声音,他也看到自己手/机上的提示,监控器显示信号好像近在咫尺。 那辆出租车停在了他跟前,机场的服/务人员走过来,礼貌的帮他拉开车门,又帮他打开后备箱,准备把他的行李放进去。 唐信透过车窗玻璃,看到那个开出租车的司机。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戴着帽子,最主要的是,他的风衣领子上,别着一个灰色的乌鸦领针。 先生?” 机场的服/务人员看唐信站着没有上车,叫了一声他提醒。 唐信说:谢谢。” 他说完了,然后矮身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啪”的关上车门。 谢纪白站在停车场的另外一头,看到唐信的影子消失了,顿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对着耳麦喊道:唐信!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陈万霆说:跟上那辆出租车,千万别跟丢/了。” 谢纪白不会开车,他只是留在车里蹲/点的,他跑出了停车场,然而那辆出租车离开的太快了,他根本追不上,眼看着出租车没了踪迹。 载着唐信的出租车离开,又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后面的乘客上去了。 唐信听到耳麦里谢纪白的大喊声,他觉得小白从来都没这么失态过。 不过他现在不能回应谢纪白。 唐信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司机的一个侧脸,不过能看清楚的只有眼睛,因为他的侧脸基本被风衣领子挡住了。 唐信不慌不忙的报了一个酒店名字,说:去这个地方。” 司机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点头。 唐信表面上很冷静自然,然而他心中有不止一个问题。他盯着灰色风衣男人的背影,他想知道,这个人当初为什么要伪装成他死去已久的老/师。 他们开出机场,上了高速,车子开得飞快。 唐信听到,无线耳麦里时不时传来陈万霆指挥的声音,陈万霆让人开车立刻去追,然后安排了一拨人到高速出口阻拦他们。 然而,车子开到高速上,并没有太久的时间,还没有到第一个收费站出口,司机突然将车子拐进了路边一个很小的休息站。 此时已经天黑,休息站太小了,只有一家小超市和一所洗手间,连加油站也没有,更没有车停在里面。 唐信有点吃惊,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司机将车停在了休息站的最角落,然后开口了。 再说话之前,你先把无线耳麦关掉。” 他的声音低沉不清,一听就是伪装出来的,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唐信思考了两秒钟,然后伸手将耳麦拿了下来,关闭,丢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男人看了一眼后视镜,是在看唐信。 唐信也在看着他,灰色人的那双眼睛让唐信觉得不对劲儿,并不像他见过的那双眼睛。 灰衣人又开了口说:向右看,右边数第三辆车,黑色的,你可以开走,你们要找的人应该已经在酒店旁边埋伏好了。” 你是谁?” 唐信一愣,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更加让他肯定了。 就在陈万霆指挥大家去追唐信坐的那辆出租车的时候,陈艳彩忽然说道:不对啊。” 怎么了?”谢纪白问。 陈艳彩说:信号源不在唐法/医坐的那辆出租车上!” ☆、87.四朵红玫瑰26 有人故意阻拦他们安排好的出租车,然后这个时候,停在唐法/医面前的了一辆其他的出租车,陈艳彩发现,信号源很有可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然而并非如此,信号源只是离那辆车很近很近,却并不是从那辆车上传过来的,而是在那辆车之后的一辆出租车。 这叫什么?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 唐信并没有下车,好端端的坐在车后座。 那时候唐信看到开车的人是一个穿着灰色长风衣的,并且领子上别着一个乌鸦领针的男人,所以就上了车。 因为那时候时间太短暂,一分一秒都不能làng费,所以唐信没有时间去多想,此时再想起来,就发现很多不对劲儿的地方。 唐信觉得,面前的这个灰色风衣男人,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 唐信悄悄将手/机按亮了,果然,监控上显示,信号源已经消失了,跟/踪不到了。 灰色风衣的男人没有转过头来,说:你别管我是谁,立刻走,不然我们的时间都不够了。” 我没有恶意。”灰色风衣的男人又补充了一句。 唐信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过男人说他没有恶意,这似乎也是实话,不然,唐信现在恐怕也不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说话了。 唐信非常好奇这个人是谁,同时又在计算着,陈万霆的人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这个休息站在高速中间,也就是说不论从哪个收费站进来,都要走一段距离,赶过来至少再需要十分钟的时间。 唐信目光晃动了一下,说:人做事情总是有目的的,不管是善意的还是如何。你说你没有恶意,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灰色风衣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唐信。 唐信皱眉,他们的目光对在一起,很快的,唐信发觉不对劲儿了,他忽然有点头晕,立刻屏住呼吸捂住口鼻,车里弥漫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儿。 唐信心里一惊,立刻伸手去拉车门,不过只是短暂的时间,他的手臂上已经没有力气了,下一刻眼前一片黑/暗,就失去了意识。 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打开车门,下了车,自己钻进旁边那辆黑色的车,开着就离开了。 唐信觉得有点头疼,心跳有点失常,他喘了好几口气,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眼前黑乎乎的,不过大约过了几秒钟,唐信适应了黑/暗,他能将周围看的清楚一些了。 他躺在一张病chuáng/上,病chuáng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是谢纪白…… 小白……” 唐信张/开嘴,发现嗓子有些gān哑。 虽然唐信的声音很低,不过谢纪白还是立刻就醒过来了,他站起来,将病chuáng边的灯打开。 屋里亮了很多,唐信能看到谢纪白的脸了,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你醒了?”谢纪白说:别起来,休息一下,医生说你吸/入了一些麻药,明天早上药效才能退下去,不能喝水,会呛着,你要是渴了,可以用棉签在嘴唇上擦一擦。” 唐信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感觉得出来,没事。” 唐信第一次知道谢纪白话这么多,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听起来很关心他的样子。 谢纪白说完了那些话,然后才坐了下来,脸色似乎变得不太好了,眯着眼睛盯着唐信。 唐信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谢纪白此时此刻想什么,唐信几乎能猜出来。 唐信为了不挨骂,只好做出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说:我好像有点胃不舒服,想吐。” 谢纪白一怔,说:我去叫医生。” 不用不用。”唐信伸手抓/住谢纪白的手,说:应该只是麻药的药劲儿没过,或许明天一早就好了。” 谢纪白又坐了回去,几秒后开口,说道:唐法/医,你是不是见过太多的死人,所以一点也不怕死?” 唐信说:怎么会……” 谢纪白说:那你为什么上那辆出租车?我已经告诉你了,那辆车有问题,不能上的。” 唐信看谢纪白脸色很难看,说:因为我……看到那辆出租车的司机,是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他的风衣领子上,还别着一个乌鸦领针。” 这么一说,谢纪白更紧张了,他们是在告诉休息站的一辆出租车上找到昏迷的唐信的,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然而当他们调取机场监控的时候,的确看到唐信上的那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 谢纪白说:那个男人很危险,你难道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唐信说:不过当时顾不了那么多。我太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了,你忘了吗,他曾经扮过我的老/师,我想知道他和我早就去世的老/师有什么关系。” 就像谢纪白有心结一样,唐信也难免是有的。 唐信缓慢的说:小白,我曾经告诉过你吧,我父母去世后,亲戚谁也不愿意抚养我,最后是我在国外的小叔,跑回国来把我带走了。在我小叔回国之前,都是我的老/师照顾我的。他是我父母的朋友,对我很好,但是我没想到,他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