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俩,gān正事了。”李哥一手提溜着一个,离开了。 “喂,哥,你在gān嘛呀?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啊?”池瑞安青chūn活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 “在办一个案子。” “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池瑞安的声音陡然往上提了提。 “没有,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池敬渊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嗯,就是想你了,我都好些日子没见到你。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呀?”池瑞安大概非常擅长撒娇,话语间让人不自觉想宠着他。 “我后天休息,去学校看你吧。”池敬渊算了算自己好像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池瑞安了。 “真的吗?太好了,不用到学校来,我们约在中心广场见吧。”听得出池瑞安很高兴的样子。 池敬渊心里也不由一软,“好。” 挂了电话后,池敬渊盯着自己的手机看了会儿,虽然池瑞安长大了,他们俩也有些年没有见了,但池瑞安还是依旧把他当哥哥,喜欢粘着他。 另一边,池瑞安挂了电话,一群女孩儿凑了过来,“你哥哥答应了吗?” “嗯,我出马,怎么可能不成功。”池瑞安得意的扬起下巴,几个女孩儿开心的拍了拍手,“太好了。” “你们说好的事情也要做到哦。”池瑞安再次提醒道。 一个女孩儿冲他挤眉弄眼,“放心好了,一定帮你把赵教授约出来。” “到时候我们走在前面,你们俩在后面……嘿嘿……小安安自己加油哟。” 池瑞安白皙的脸红了红,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晚上池敬渊回到别院,刚好撞见双胞胎在走廊上玩游戏。 他们俩今天依旧穿的是小裙子,手里抱着布偶娃娃,“猜猜我是谁?” 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皮肤惨白,嘴唇殷红,眼睛像是猫儿一般,又大又圆,五官还带着未张开的稚气,清秀可爱。 不过和他们对视久了,也会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那双眼睛毫无生气,惨白的皮肤衬得嘴唇越发红得滴血。 池敬渊盯着他们俩看了一会儿,指着左边那个说:“你是宴一叶。”又指着右边那个说:“你是宴知秋。” 双胞胎对视一眼,露出森白的牙齿,“答对了。” 他们俩又换了换,速度非常快,池敬渊的动态视力很好,但这速度他根本跟不上。 “猜猜我是谁?” 池敬渊就这样和他们俩玩了好几次,他都猜对了。 双胞胎对视一眼,开心的挂在池敬渊的肩头,“哥哥你好厉害。” 池敬渊只要一想到他们俩可能比自己爷爷年纪都大,就觉得这声哥哥实在是承受不起,可让他们俩叫自己哥哥的人又是自己,池敬渊有点想打自己的脸。 宴一叶耸了耸鼻子,在池敬渊的身上嗅了嗅,“哥哥,你身上有味道,臭臭的。” 宴知秋也嗅了嗅,“真的诶,哥哥你臭臭的。” 池敬渊想抬手闻一闻,可他的左右两边肩膀上都挂着鬼,不方便抬起来,“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应该是汗味,你们俩下来,我去洗个澡。” 宴一叶和宴知秋对视一眼,从池敬渊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哥哥,明天再来找你玩。” 说着他们俩就手牵着手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小裙子因为他们俩的动作在空中摆动。 虽然戚意棠和他说这里住的除了他都是鬼,但看着可爱的双胞胎,池敬渊真的难以想象他们已经去世很久了。 他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还好呀,没什么汗味,可能小孩子嗅觉比较灵敏? 池敬渊疑惑的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他从浴室出来,戚意棠照旧坐在椅子上,桌上是他今晚的饭菜,这些日子以来,池敬渊已经习惯了这个场景。 随手将擦gān头发的毛巾搭在椅背上,池敬渊走了过去,“二叔。” 戚意棠从书卷中抬起头来,入眼是池敬渊蜜色的胸膛,池敬渊刚洗过澡,松松垮垮的穿了一件T恤,领口有些大,弯腰坐下的时候从戚意棠这个角度可以将里面的风景,尽览无疑。 戚意棠眼神一闪而过的幽深,拿书的手微微收紧,“嗯。” 吃过晚饭后,池敬渊和戚意棠提起了今天的案子,“您觉得是鬼邪作祟吗?” 戚意棠放下手中的书卷,“不一定,剥皮这种事情,人也可以做到。” 池敬渊想起之前夏云舟说的完整将人皮剥下来的方法,点了点头,主要是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是鬼邪作祟,所以现在一看到这种惊悚的案子,他便先入为主的觉得不会是人类所为。 “项链拿出来给我看看。” 池敬渊闻言,从衣服里拿出项链,木牌似乎暗淡了不少,连上面金色的字体也有些灰扑扑的。 戚意棠也没有让他取下来,就这么从他手中接过木牌,带着凉意的手和池敬渊的手碰了一下,池敬渊心头一跳,也不知道是被冷到了还是别的。 戚意棠好像是在给木牌加持法力之类的,总之当戚意棠松开手的时候,木牌又变得金光闪闪了。 池敬渊一边将木牌收进衣服里,一边问了戚意棠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个木牌看着有点眼熟,是什么啊?” 戚意棠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我的牌位。” 第20章 天知道,那一瞬间池敬渊有多想把脖子上的木牌扯下来扔掉,但是他忍住了。 好歹是戚意棠的牌位,他僵硬着身子,怔怔的看着戚意棠,“您在开玩笑吗?” 戚意棠微笑着注视他,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没有。” 池敬渊将木牌从衣服里拿出来,仔细一看,难怪看着眼熟,可不就是牌位的样式吗。 所以上面写的是戚意棠之灵位吗? 可这些金色的字笔走龙蛇,字体也不是池敬渊熟悉的,他根本无法辨析上面写的是什么。 戚意棠冰凉的手按在池敬渊的手背上,“戴着,有什么事我会知道。” 难怪之前鬼婴被项链弹开后没多久戚意棠就出现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把已故之人的牌位戴在脖子上,多少有点不舒服。 戚意棠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唇角微扬的说:“你连鬼都嫁了,难道还怕这个吗?” 不得不说,戚意棠说的不无道理,池敬渊收了手,任由戚意棠将那块木牌放进他的衣服里去。 戚意棠起身摸了摸他的黑发,“早些休息。” 屋子里回归安静,池敬渊走到chuáng上躺下时,无意间看到自己脚踝上的红绳,想起新婚之夜戚意棠为他系上时说的那句话。 “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 “夫妻吗。”池敬渊看着自己脚踝上的红绳,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到了和池瑞安约定的日子,池敬渊起了个大早,洗了个澡换了身简单的T恤长裤,现在虽然头发长起来了,可也不算长,反倒是让他英俊的五官稍稍柔和些许。 “出门呀?”柳明珠扭着水蛇腰走到池敬渊身边。 池敬渊看她的打扮,心里猜测了一下,柳明珠可能是民国时期的女鬼。 “嗯。” “快去吧,二爷已经在饭厅等着你了。”柳明珠抬起带着翠绿玉镯子的手,手上拿着一把团扇掩了掩唇边的笑意。 等到池敬渊离开后,柳明珠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殷红的嘴唇开合,唱起了小曲儿,咿咿呀呀,在空dàngdàng的长廊里回dàng,曼妙的身姿随着歌声逐渐消失。 池敬渊提前到了池瑞安说的地方,是条商业街,他身形颀长,丰神俊朗,虽然衣着简单,不苟言笑,但也足够吸引路人的目光,不少女孩儿上前来和他搭讪,甚至不乏男孩儿。 “哥!”池瑞安背着一个双肩包从他身后出现,走近了池敬渊还能够嗅到他身上有一股香味。 他身后跟着几个女孩儿,对着池敬渊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