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诩公正,将周齐和许白的表演片段截在一起做对比,分别打分,说得头头是道的。 有猜测是四海的对家泼脏水,想要让许白和周齐狗咬狗,搞yīn谋论的。等等。 许白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姜生急死了,许哥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他们说得太过分了!明明是你自己想去演电视剧的,怎么就变成捡破烂了呢!” 嘘。”许白拉了他一把,这里是剧组,你的言行代表了我,知道吗?” 姜生连忙捂住嘴,再不敢大声嚷嚷了。 可他仍是气愤啊,这种事无论来多少次他都生气。也只有许白,乐得好像在围观别人的八卦,甚至还能对营销号的文采加以点评。 这心得多大,大得能装下一整个西湖吧! 你看他又在笑了! 许白拍拍姜生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放心,这事儿出来,最生气的绝对不是我。而且,这才哪儿跟哪儿,大菜还没上呢。好好跟朱子毅学学,要沉得住气。” 谁知话音刚落,朱子毅就打电话来了,内容只有一句话,你又多久没更博了?” 许白挑眉,说:大家都在骂我、同情我,你关心我更不更博?” 朱子毅:你好歹发个状态,证明你还在这圈混好不好啊?每次跟你的粉丝解释你还活着,很累的,你知道你粉丝的私信快把我微博挤爆了吗?” 哦,那关我什么事?” 不发上吊,谢谢。” 与此同时,北京某处豪宅内。 阳光透过漂亮的落地玻璃窗洒在纤尘不染的地板上,乐高积木搭成的堡垒盘踞了客厅一角,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更是堆得到处都是。 祛黎系着围裙,一边走一边用法力吸起地上的毛绒玩具,有条不紊地将它们放进墙角的收纳箱里。 他偶尔会看一眼坐在客厅上正专注玩手机的胡桃,和围着胡桃蹦蹦跳跳异常激动的胡一二三四五六七。 啾!” 啾!!” 啾啾!!!” 身为亲爹,祛黎能读懂他们的意思,大致是在说——骂死他!怼死他!敢骂我爱豆,让他原地爆炸!!! 爆炸!!! 砰! 胡桃不加劝阻,反而助纣为nüè。 她低着头,十指飞快地打着字,用近乎刷屏的速度和极其彪悍的语气,舌战八方。直打得敌军节节败退,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妈妈厉害不害?”胡桃问。 啾啾!”厉害厉害! 祛黎扶额,觉得自己脑壳痛。 想了想,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那天从胡桃那儿要来的傅西棠的微信,敲了一段字过去——你小男友被人黑了能不能自己解决啊?!是不是真男人!会不会骂脏话,要不要我教你啊! 第40章 戏jīng 傅西棠看着祛黎发来的信息,微微挑眉。他虽乐于接受新事物,并未与网络时代脱节,可也仅限于此,所以网上发生的那些乱战,他根本不知道。 他抬头,透过书房的窗户看到隔壁露台上正在拍戏的许白。 他今天正在拍一段非常重要的戏,名为《沈青书之死》。 沈青书又开始爬屋顶了,他想爬到屋顶上去看天空。这个人物总是那么执著于天空。 他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屋顶,而他的老师也气喘吁吁地拄着拐杖追到了露台上,焦急地寻找着他的身影。 沈青书没有第一时间叫他,也没有刻意躲起来,他只是在还算平缓的屋顶上坐下,一双腿dàng在屋檐下,静静的、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的老师。 认知在重塑,他不断地拼凑着往事,剥离往日里加在对方头顶的各种光环,逐渐还原出一个更真实、更有血ròu的人。 青书!” 青书!” 老人jiāo集地呼喊着沈青书的名字,可现在的沈青书却不会再单纯地认为那是在为他担心。他依旧没有回答,直到对方似感受到沈青书的视线,霍然回头—— 他看到沈青书坐在屋檐上,像个顽皮的孩童。 他的心忽然跳了跳。 青书,你怎么坐在那儿,太危险了,快下来。”他勉qiáng扯出一丝笑容,如往常一般对沈青书伸出了那双枯槁却温暖的手。 沈青书却摇摇头,说:这儿挺安全的,老师,不是吗?我去到您那儿,才不安全呢。” 老人的笑容有些僵硬,怎么会呢。” 老师,我是您教出来的,您常夸我天资聪颖。我若是再猜不出来,岂不是有愧于您的教导。”直至现在,沈青书还是尊称对方为您”。这是他的老师,对于多年的教导,他扔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