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勍点头,好。” 你若没有过多的包裹行李,我们明日就出发吧。” 好,珺儿回去准备,这便告辞了。” 请。” 安勍离去,冬菇还似做梦一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她朦朦胧胧,似懂非懂。这半柱香的功夫,安勍一进一出,就已经拜她为师了? 还要带他一同回去…… 冬菇一时头大。 这要如何才好,罗侯的事情就已经让她焦头烂额,现在还要带这个小王爷回去。他虽说自己拜师学艺随便吃苦,可毕竟身份尊贵,有点什么闪失她要如何同安南王jiāo代。 还有,这个安南王也真是奇怪,她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素未蒙面的人,还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拜她为师,远离王府去学艺。 想来想去也不得头绪,冬菇也懒得再想,她将被枕铺好准备睡觉。 烛灯一熄,屋子顿时陷入黑暗。 冬菇和衣而眠。 …… 谁知,还在半睡半醒间,冬菇忽然觉出一丝异样。 搞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冬菇皱紧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哪知这一睁眼,差点吓个半死—————— 黑暗里,一条人影直直地站在她的chuáng前,面对着她,向下俯视。 这可真如深夜见鬼,冬菇下意识地想要大叫。 她这边刚想开口,那人影俯身,一只手迅速伸过,紧紧地捂住冬菇的嘴。 别出声,是我。”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却是似成相识的嗓音。 冬菇心有余悸,她手上颤抖,覆在来人手臂上,示意她拿开。 ……廖文介?” 是我。” 冬菇心里怦怦直跳,她压低嗓子,你想吓死我?” 哧。”廖文介耻笑一声,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能被吓死,我已弄出这么大动静,你却还没有反应。” 冬菇坐起身,你……你事情办妥了?” 廖文介道了声是。 冬菇道:那你今日来是为了履行约定的?” 廖文介道:不然你以为我来gān什么?” 不不,就是这个。”冬菇一骨碌坐起来,脑子也慢慢清醒了,她问廖文介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安南王府那么多侍卫,你是如何走进来的。” 廖文介眉毛一挑,慢悠悠道:你今天只能知道一件事,要么是罗侯的事,要么是我如何潜入安南王府,你自己选吧。” 冬菇毫不迟疑,罗侯!” 廖文介哼笑,靠在桌子边。已经快入深夜,周围寂静一片,冬菇不敢点灯,只有借着微弱的月光,勉qiáng看清廖文介面孔。 她小心地问道:我们在这里说话安全么,要不要换一处?” 廖文介却一脸无所谓,我都没说危险,你乱担心什么?”她见冬菇面色仍是谨慎,翻了一眼。有人近屋我会察觉的,不必担心。” 武功高手么,冬菇不知她身手到底好成什么样,谨慎起见,她话语声音还是压得极低。 你今日来找我,也就是说你已经见到我说的那两个人了。” 是。” 那……” 廖文介抱臂胸前,你想问什么,我将那两个女人怎样了?” 冬菇点点头。 杀了。” 廖文介轻描淡写,神态淡然,就如同她杀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jī。 冬菇心里却是一颤。 她骨子还是从前的那个人,生命对于她来说无比珍贵。她无法像廖文介这样,视生命为糙芥。 怎么,怕了?” 冬菇摇头。 如果这点都受不了,我还是不要同你说罗侯比较好。” 冬菇抬头看她,你说吧。” 廖文介嘴一咧,笑得不怀好意。 你可要想好了,罗侯做的事情比起我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别到时候我对你说了,你自己受不住,回去再一纸休书给罗侯赶出去,那我可对不住他了。” 冬菇却没有同她说笑,她借月光看向廖文介的双眼。 我并不是害怕。” 廖文介道:那是什么?” 冬菇道:愧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