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及美人俏

前言;由于是第一本书又是长篇,前期文笔拙劣存在缺陷很多,请见谅。承皇非我意,绝冠临天下。指尖山河荡,画中美人来。书名又称《神都风云录》双女主双女二。一眼情深,舍弃了天下,唯独舍弃不了你。纵你我有梦,可梦与你比,终究不过是浮生一梦,改变不了天下,可愿...

作家 于欢 分類 古代言情 | 107萬字 | 230章
第(49)章
    可是明明他知道的更早,吐蕃挑拨离间时他就知道了。

    “皇上也不必过于担忧,南州虽难守但军队粮草充足还是能短暂驻守,等待援兵。”

    “我们还有多少天?”他知道其实嘉州的粮草不多了。李绩只是为了让他舒心一些。

    秦灭巴蜀,乐山隶属于蜀郡,因在成都的南面,故定名南安。秦末战乱,蜀地是一块荒凉之地,故而避免了战乱,繁华起来。汉将南安隶属于犍置为郡。

    北周置嘉州,治平羌,取“郡土嘉美”之意。梁置眉山郡,后肃朝复置嘉州,嘉州愈加繁华,百姓富庶。所谓粮草充足只不过是安心之言,吃饭的人多了,粮食消耗自然也就多了,如今是夏季,田地里的水稻倒是长势不错。

    “若能熬到秋收…”

    “你我早就成了刀下鬼。” 他接的实话,让李绩闭了嘴。

    蜀郡嘉州,山清水秀,与嘉州海棠红色相对应的是那稻田里与山间清一色的绿。

    “让我出去。” 她挑起眉头,朝拦住的两个南诏士卒哄着。

    “公主,大王的命令…”那两个人弓着腰抬着头看着南婉显得有些委屈。

    “你以为就凭你们,可以拦住我?”一般的侍卫,就算十个也是拦不住南婉,南逻自然知道,但他更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

    那二人则是跪下,南诏人,上至君王,下至百姓,只跪天地,父母,与君王。

    “大王说了,若是公主踏出这里半步,我二人就要人头落地。”南婉依旧不肯,二人便俯首叩头:“公主,可怜可怜我二人,家中尚有妻儿,就算死,那也该死在战场上啊!”

    二人此番话出,南婉确实于心不忍,南逻太了解她了,两个不足为道的小卒守她,足矣。

    她又回账内,侍女在她身后,一声不吭。

    她坐于床上,又侧着身子扑下,生着暗气,心中亦生着担忧。

    南逻确实了解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忽略了一个细节,而这个细节恰巧是他最懂的东西--情。

    “烽火…” 嘉州城池上方传来烽火,先秦时发明的烽火,不得不说很有用,效率之高,最南之地传至最北,不过一个时辰。

    嘉州突传烽火想必是六诏来犯。

    烽火之举,其实不是为了调兵,无兵可调,他知道。去年李玉推行政策消减军队,减压藩镇的势力,肃朝就裁军不少。如今江南道,黔州道,岭南道的兵马相继都调过来了,关内与河东两道是边防,突厥人在盯着呢,不能动。

    果不其然,烽火传递不过半个时辰,山南,江南,岭南相继告急。

    兵少,但是敌军即将兵临城下,那城防还是要布置的,他没有安稳的坐在亲王府里等城破,而是和李绩一起在城楼上。

    生与死,就在眼下,他亦不惧之。游走于刀尖之上,每夜被噩梦吓醒,身旁无亲近之人,就连他的生母,当初都是拿他当棋子罢了,只是欣慰的是这颗棋子最后成为了儿子,而不是弃子。

    死这个词,他脑海中曾想过无数遍,自然是不畏不惧的,只是…

    各方人马告急的消息传来,早在他的预想之内,只不过他还是惋惜着什么。

    “是否,推行李玉的政策有点操之过急了。”不知何时起,他那一向镇定的眸子中出现了一丝担忧。

    “李侍郎的政策本意还是好的。”

    他摇了摇头:“是朕想拔番王这颗钉子,有些过早了。”

    他在想,他其实早该知道四海之乱,不要着急处理宗室之患,这样反而损己又不利己。

    “圣上也未曾料到六诏会倒戈,番王之患却实缓不得。”

    他只是一笑,若是他真的不曾料到倒还好,可偏偏他就是知情人,故作懵懂之人,着实可笑。

    “两倍敌军,如何是好?” 说了一句大实话,他皱起那眉眼,望着李绩。

    “事到如今请皇上先撤离嘉州。” 李绩其实想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朕若走了,嘉州就真的没了,中原就真的乱了。”

    城楼下,远远往后望去还可以看见嘉州的景色。

    “你可知道,国将不国了?”

    此刻城楼上他在那瞭望台里的屋内,手上拿着酒杯?

    先前骂过他的几个副将扭曲着脸,指着天子的鼻梁骂道,就想要将他撕碎一般。

    “放肆!”莽夫终究是莽夫,只信眼中所看到的,李绩朝无礼的几人大怒。他倒是安静的未出声。

    “无礼又如何,祖宗基业都要毁在他手里了,你尽可以逃走我们会死守,替王将军报仇。”

    错误犯了一次也该知道收住了,可那头脑简单的人又怎么能够明白呢。为人臣,为人君,最忌猜疑,却又不得不猜疑。

    帝王最忌讳,士忠的只是将,而不是君。

    这片江山,是用血换来的,他深知。

    “朕不会走的。”

    “这时候想起自己的责任了,早干嘛去了?”

    天无痕看了看几位将领,眉眼一横,这细小的动作被李绩捕捉,随后他未等天子发怒先开口骂了众将,又将之遣散。

    “圣上,不可与匹夫一般见识。”

    怒火未消,他那手中青瓷酒杯被他重重甩到到墙壁上--粉碎。

    “你想法子吧,死守嘉州城,朕派人去各州让其募兵。”

    “募兵来的新兵,未曾上过战场,未曾经过训练如何能用,这不等于送死。”

    “死小众,与大众。你选哪个?”

    李绩不在反对。

    “朕观护城河外连山之地尚且开阔,可布阵。”

    李绩点头:“陛下可是有计?”

    “朕曾问过卫公:兵少地遥,何术临之卫公告知朕,正兵之,凡兵,以前向为正,后却为奇。”

    “若此时卫公在便好办。”李绩听明白了少年的话。

    嘉州烽火不到几个时辰传遍肃朝各地。

    东都

    “嘉州烽火。”

    朝堂上,众臣听闻不在做什么惊讶了,这是必然发生之事,只是来的似乎有些晚了。

    “开战了?” 臣子不急,君王急。

    “正是,此时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李玉还在也和众臣一样,做没事人一般,唯有她一人关心急切。

    “娘娘,关心则乱,戎州山川险固,却一日之内丢失,嘉州地处平原数月不曾破,可见圣上之奇…”

    李玉这不是胡乱说话吗?先前戎州虽有天险,但是南诏突袭,未曾来得及防,而嘉州虽不好守,但支援众多,又有天子坐镇。

    “李公可好些了?”她无心理会这人,只问道堂下卫国公李靖。

    “老臣尚且无恙。”

    “能否?”

    “恐怕已经晚了,有懋功与陛下,不弱于臣去。”李靖说的很明白,就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也明白,只是她还是不放心,李靖作为肃朝战神,她信得过。

    但是李靖却拒绝去了…君王受困,他却不思救。确实正如他所说,晚了,他去不去都是做无用功,成败就看天命,看那少年的命。

    凤凰总是要浴火,才能涅槃重生。更何况他是龙呢,尚在蛋壳中的幼崽,总要冲破这层难关。

    他是老臣,肃朝的功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就是皇帝对他也只有敬重。她只好罢手,另想法子。

    偏殿内

    “关内,河东的兵不可调,东都之兵尚未到达,这两道兵马也是徒劳。” 她让上官仪起草诏书,欲要调关内河东的兵马,李玉得知赶过来急忙劝阻。

    她也知道不可调,可是这天下能比得上他的性命重要?

    “这是臣的失职,但是两道兵马确不能调。”他向上官仪使了眼色,上官仪便退下了。

    “南方战乱,东都怎可安枕无忧。”

    “这是吐蕃之计,突厥坐收渔翁之利。我未曾料到六诏竟然来的如此快,之前一直帮着陛下处理州镇之事。” 国有难,李玉到底是中原之人,他纵是不喜皇帝,但不会不喜这江山,这皇帝带给他的身后名。六诏合力攻肃,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你,是成心的?” 她越发的怀疑这人,前年才颁布的法令,还没多久四海就乱了,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娘娘哪里话,臣这样做于己可有半分好处?。”李玉心中一惊,怎么自己好像成了那奸细之人?

    “你百般纠缠于我,又鼓励支持他亲征,就是想让他此次不能返回,这一切的目的是我么?”

    …

    李玉呆楞原地,他或许想说,娘娘您自恋了~

    “臣虽有私心,却不会将国家大事于儿女私情搅在一起。”李玉再怎么说也是读了些圣贤书,那种奸臣之事他不屑于。

    “你敢说,你没有起半点心思?”

    话完,殿内只有他们二人,居元在殿门口待命。那空气瞬间凝固,殿内都是静物,连那飘着青烟的安神香都是。

    “有心思又如何,你与她都是狠心之人。”

    “如何狠心?夺人之妻,臣子爱慕君王之妻,这都是有违天理之事,你不是读了那圣贤书,会不知?”

    “有违天理?”李玉脸色巨变,那清秀白色的脸庞变的狰狞。“她登基称帝才是有违天理,她娶你为妻才是有违天理,她爱你更是有违天理。”

    殿内无其他人,但是李玉措辞,让她难以忍受。

    “你住口,别忘了你的这一切是如何来的?”

    “如何来的?”李玉长笑一声:“不过终究是一颗棋子罢了。你,我,天下人皆是。”

    “你…想造反吗?”

    “我敢吗?” 他上扬眉头冷笑。

    “我随时可杀了你。”那流光的眸子冷冷的盯着这个狂妄的人。

    “你会么?”

    “你说,为了她,我会不会?” 她斜眼看着李玉,柔和的眼睛,顿时凶神恶煞。

    温柔之人,触及底线,便如恶鬼。李玉顿了顿道:“就不怕我将这些事说出去?”

    “你敢?”

    “将死之人有何不敢。”

    “你在威胁我。”

    “算不得威胁只不过保命而已。”

    “可是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娘娘可随时叫元公公进来杀了我,或者您亲自动手也行。” 李玉说的很轻巧,到像很乐意死在她手中一般。

    “你的话,天下人会信?”

    “流言,与疑心。是个好东西。”

    她攒紧了放在椅子上的手,亦握紧了袖内藏着的匕首。

    他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的一笑。果然眼前这人,他喜欢的人还是比那女天子有趣一点。“祖父说过,即使天子不仁,我也不能不义。所以,就算我是被他所杀,也不会说什么不利着大肃江山的话。”

    又是李锷?她心中一惊,李锷到底是什么人,李玉如此在意,如此听话。他也如此在意,又不肯向她道来。

    见白沐雪不在说话,李玉还有要事,他道了安离开,她便将袖中的匕首收起。

    自从他离开,她的袖中便常备一把匕首,他所留,让她见机行事。

    “郑公,那皇后让下官拟旨调关内河东的兵。”

    上官仪是太.祖,也就是先帝开国时新晋的状元,因写得一手好字,便入弘文馆做学士,又常为皇帝起草诏书。

    “女子终究是女子,目光短浅。”郑州只是那样说,但是也不气。

    “南方告急,圣上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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