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浅媚整个身体都似被他涨得满满的,水光潋滟的黑眸已迷乱失神却努力想显出不屈,那种幼稚的傲慢让他好气又好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将她彻底摧折于自己的身下。 鼻息纠。缠间爱意缠绕,肌。肤磨擦间欲。望燃烧,窄短的软榻便bī仄狭小得再也无法容纳彼此的热。情。 他一把拖过锦衾,连同她一起倾到地面,动作开阖纵横,出入穷奇,求的是情致悠远,极妙参神。 她掐着他肌理紧密的后背,试图让他在痛楚之际把钳制略略放松,可他似乎并未感觉出丝毫的不适,又或者是侵占和掠夺的快。感掩盖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小疼痛。 于是,她天真的反击遭遇他迅猛凶悍的进攻时很快溃不成军。 连攀援都已无力,她耷拉下手,如失了水的鱼般扭动在锦衾之上,细细的呻。吟转作了哀哀的求恕,身体却已如刚被chūn日里蓬勃的细雨浸润过,明媚地舒展,却在和她身体并不成比例的粗。大的充斥里痛楚地收。缩。 每一处毛孔都似在垂泣,在呻。吟,在呐喊,以热烈欢迎的姿态。 她眼泪汪汪地求饶。 而他只噗笑:晓得你的小把戏。别做梦了,治不了你,朕也不用治什么天下了!” 他待她素来亲厚,私底下从不以朕”自称。 可这一刻,他像高高在上的皇,只想看在蜿蜒在自己身下辗转反侧的女子俯首称臣。 他要做她的皇,他要占有的天下首先便是她的心,便如此刻,他的心亦已被她占满。 她不想吃亏,他也不想吃亏。 好在两情相悦的战争,从来没有输赢,只有快乐。 夜色把水晶帘的璀璨光影点点滴滴地洒到那对年轻的躯体上时,他们仿佛被高高地挑入某个虚空的世界。 一片静谧的黑暗里,甜蜜如百花在巍巍一颤间盛展,顷刻铺满大地,灿若朝华流溢。 如果这一刻死去,连死亡也会甘之如饴。 久久地,相拥住的两人一动不动,宁愿这世界永远停留于这一刻。 热烈之后的余韵亦是温柔,他们满涨于彼此的怀抱。 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里,忽然传来可浅媚娇怯般的细语:我喜欢你,唐天霄。” 她的唇已被蹂。躏得红肿,声音亦是轻细无力,但他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能被人唤得这般悦耳好听。 他轻轻答道:天霄必不负你。” 她声音低若蚊蚋:那么……” 难道她还打算再来一次,把他压在下面? 那么你还是不要做梦,要做梦也得再长高长壮些再做梦。” 他微笑着用锦衾裹起她,将她掷到松软的chuáng上,用手指刮她的鼻子,难道你还能再来一次?给我乖乖睡会儿罢,不用起chuáng了,呆会我让人送chuáng上来给你吃。” 可浅媚悻然,哼,我便晓得你小气……其实我也只是逗逗你。” 逗我?” 宫人们晓得这帝妃二人在房里做着什么好事,自是不敢打扰,因此房中并未掌灯,黑乎乎的一片;但院子里的宫灯已经燃起,昏huáng的光线薄薄地穿透了霞影纱,落在他挺立的身影上。 他正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地披到身上,薄夜勾勒出健美流畅的躯。体线。条,连披衣的动作都优美得无可挑剔。 她软软地趴伏在chuáng沿欣赏他的美色”兼chūn。色”,得意地笑着:我自是没力气再来一次了,难道你还有力气再和宇文贵妃来一遭?” 唐天霄顿住了扣衣带的手,恍然大悟道:敢情你……” 他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嘿然道:原来你还是另有打算呀?我可又上了你不大不小一个当了!” 她把脑袋缩到锦被里,嗡声嗡气地笑道:明明是你招惹的我……” 唐天霄笑着去扯了扯被子,没能扯开,沉默了片刻,隔了被子柔声向她说道:如果我说,和你一起后其实我再也没碰过别的妃嫔,你信不信?” 笑得颤动的被子忽然不动了,空气里静谧到只听到唐天霄的呼吸,还有窗外老榕在夜风里飒飒地响。 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他似乎也不需要她说。 隔了锦被,他温存地又将她抱了一抱,才起身离去。 第二日,可浅媚知会了宫中总管,又找了卓锐亲自去驿馆帮检点照看着,把她的嫁妆箱笼送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