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没弄错信封的排列顺序,多娜合上了盒子。 直起腰,问:“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吧?” 几个孩子面面相顾后,把目光一致投向花瓶摊主,大人们见识多。 花瓶摊主稍做思考后,丢给了多娜一个问题:拿出女王的信想表达什么? 呸!一个个都是笨蛋,多娜发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帮这些乡巴佬。 “我妈妈和女王有很深的交情,只需要我妈妈给女王打一通电话,还怕弄不到伊布的亲笔签名球衣。”拍了拍盒子,一一道来。 “原来是这样。”花瓶摊主恍然大悟,朝多娜竖起大拇指。 萨拉这个时间也明白了过来,嘴里嚷嚷着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弟弟,之前自认为有点见识的傻妞蹭地站起,神经兮兮地叫了一声“多娜。” “怎么?还不相信?!”多娜示威性地晃了晃手里的盒子。 下一秒,手里的盒子硬生生被拿走。 这可是女王的信件,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目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双褐色浅口鞋,多娜迅速捂住自己的耳朵。 褐色浅口鞋的主人多娜再熟悉不过。 捂住耳朵,换上可怜兮兮的声音,叫了声“妈妈。” 真倒霉,妈妈平常只有晚归,很少会早退,这次撞上了,她要是闹事的话妈妈会她耳朵,但愿这次妈妈能顾全她的脸面,不要当众揪她耳朵。 妈妈没揪她耳朵,改成提她衣领了。 就这样,妈妈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揪着她衣领,连揪带拖往着宿舍方向,身后传来花瓶摊主的声音“女士,不要太为难您的孩子,她是好孩子。” 可不是,她这是为了帮助萨拉家才干这事,气人地是萨拉还傻站着,还不快跟上,多娜朝萨拉打了一个手势。 回到宿舍也不过十来分钟,落日就被远山吞噬得一丁点都不剩。 这鬼地方,日一落,周遭就变得死气沉沉。 妈妈在做饭,多娜好几次想帮忙打手都被妈妈用眼神逼得手缩回兜里。 装有女王信件的盒子被妈妈锁进保险箱里,多娜也因自己的行为道歉了。道完歉,告知妈妈萨拉弟弟的事情。 妈妈心肠软,多娜本以为说完萨拉弟弟事情后,妈妈会打开保险箱,取出爸爸留给她的卫星电话。 可谁知,妈妈听完萨拉弟弟的事情后还是臭着一张脸。 “妈妈!”跺脚,见妈妈还是无任何回应,索性,“妈妈,你就是一个没同情心、铁石心肠的女人,你现在帮助那些人都是在装模作样;妈妈,你是自私自利的人,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完“失望”泪水夺眶而出。 只需要打一通电话,就可以帮助到萨拉的弟弟,多么简单的事情。 妈妈放下厨具,直直看着她。 多娜没一点示弱,以眼神回击。 片刻。 妈妈叹了口气,弯下腰,低声说:“多娜说得对,妈妈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所以,妈妈不配给深雪打电话。” 不,不是的,我刚刚是胡说八道来着,没等多娜把这话说出,妈妈的手轻轻搭上她头顶:“深雪像你这么小的时候,妈妈答应过她,一辈子陪着她,可最后……妈妈还是离开了她,深雪是妈妈看着长大,妈妈知道,她说出的那句‘老师,我长大了’有多么的言不由衷。可妈妈假装什么都不明白。” “妈妈还知道,那时深雪盼着妈妈能说点什么,比如‘深雪,老师答应过你,一辈子陪着你。’可妈妈什么都没说,如果妈妈知道,深雪的妈妈会那么早就离开她,那时妈妈一定会选择留在深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