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页 我擦我自己(加更) 我扭头看向电脑椅,那里果然还瘫坐着另一个自己,不,应该说是本体吗? 现在这具身体是从光团中诞生的,也就是所谓的分身。 只不过本体似乎没有意识,他一动不动的仰躺在电脑椅上,若不是探了探还有呼吸,我还以为他死了。 “喂,醒醒。” 捂着胸口爬到他身前,我推着椅子晃了两下,确定他没有醒来迹象我反倒松了口气。 要是他真醒了我肯定会尬到自爆,即使知道那还自己,但分离出来之后就有种“那是其他人”的错觉,现在我一丝/不挂的样子被“不是自己的别人”看到,这种羞耻play情节我一点都不想触发。 我可以肯定,一个正常男人若是变成了女人,她绝对不会让兄弟们爽爽的,毕竟连工口大猩猩变成的女孩子都会有羞耻之心。 托胸前这两团脂肪的福,站起身来能感受到明显的重心不稳——整个人上重下轻能稳才有鬼了! 我一步一晃地摸索到墙边,打开了白炽灯。 被美少女笔记本变成妹子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皮肤都特别的白嫩,毕竟都是新生的躯体,没有经历过岁月的摧残。 现在的我也不例外。 白瓷般的肌肤在昏暗中也好像会发光一样,一开灯更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喔噢噢!” 又大、又白、又软,充斥我整个视线的东西是什么? 嗅嗅…倒是没什么所谓的少女体香,想来是因为刚出厂的身体还没有分泌出荷尔蒙或者体脂。 至于下半身嘛…低头根本看不见。 时间已经十一点半,明天第一天开学,按说我也该睡觉了。 可我没有急着变回去,倒不是想做什么糟糕的事情,只是为了洗澡而已。 真的只是为了洗澡而已哦?! 像人家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嘛,诶嘿~ 自从右腿打了石膏,大半个月以来我一次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洗过澡,最多也就是用热毛巾擦擦身子。 虽然待在空调房间不怎么出汗,湿毛巾擦擦倒也够了,但是心里头的难受,你们能理解吗? 我想洗澡啊!想要享受热水淋过全身的舒爽感。 just do it! 浴室墙上挂着的镜子里,映出我没啥变化的盛世美颜,头发也没有像雷喵喵或者老冯那样突然变长,以男生来说有些长的头发,对女生来说却是利落的短发,比小蕾的及肩发还要短。 倒是原本就不高的个子进一步缩水,虽说矮的不明显,但是对于我们矮子来说,头顶的每一寸都是很金贵的。 这具少女身体自白光之中诞生尚不足半小时,别说脏了,体内恐怕连【哔】和【哔】都没有。 虽然不渴,也不觉得饿就是了。 因为不脏,所以洗澡也洗的很快。 那么就有人要说了,你常凯好不容易变成妹子了,不来一套福利对得起读者老爷吗? 我难道不想嘛?但是做不得啊! 面对这等壮观的欧派,我残存的男性思维也在不停地催促我去揉个爽… 但别忘了,笔记本大人是有灵性的神器。 只要名字留在美少女笔记本上的人,每天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心理活动它都一清二楚,最糟糕的是它还会每天向哈莉露亚娅师傅报告。 我也不知道这个报告会详细到什么程度,只不过,自从知道笔记本大人会24小时监视我之后,我看个卖肉的表番都会有奇怪的罪恶感,光是想想就被强制贤者化了。 擦干身子的时候稍微感受了一下胸部的触感,就像灌满温水的气球,只不过比那更紧致一些,也比想象中要重一些,因此我很直观地理解了胸罩的重要性。 虽说冲澡冲了个爽,但是我依然没有能换的衣物,即使是橘子刚变成人类时穿的运动服,我都拉不上胸口的拉链……即使强行拉上去,我也会被压迫到无法呼吸。 女式内裤倒是有一条——别想多了,是小蕾藏在我家的那条。 只不过那个没胸没屁股的丫头的胖次,穿在身上微妙地勉强,穿是能穿上去但是显小,而且盆骨一圈勒的慌。 最后,我只好拿过床上的空调毛毯把自己裹起来,脸上的燥热感才褪去了几分,羞耻感仍然存在,毕竟毛毯比全/裸也强不了多少。 即使是神明学徒,美少女笔记本的内心修正仍然作用与我。 虽然少女的身体如愿以偿地享受到了淋浴,但没有意识的本体还是没洗到澡,难得有机会,我从浴室接来热水,打算把本体好好擦一遍。 费了老大劲儿,才把躺椅上的本体弄回床上,褪下睡衣睡裤,只留下一条贴身的平角裤。 只有这个不能脱,这是底线。 以旁观视角来观察自己的睡脸,是很难得的体验,明明是同一张脸,换了个视角却有种奇怪的陌生感,虽然很好看就是了。 同时也更加直观地感受到最近我发胖的有多厉害,这晃荡的肚腩到底堆积了多少营养成分?给我拿去修复损伤的骨头啊! 拿热毛巾擦拭自己的本体,手指蹭过自己的肌肤,奇妙的触电感让我脸红心跳,男女身体之间的化学反应如此奇妙,不过对自己的身体春心荡漾未免太奇怪了,我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这种思绪。 这一晃就晃出事情来了。 原本我就处于头重脚轻的适应阶段,换水时晃了晃脑袋导致重心不稳,一个踉跄一头栽向了房门,脑袋与门板亲密接触,发出“pong!”的一声巨响。 晕头转向不说,还翻了自己一身水,额头上也起了个肿包。 我捂着脑袋坐起身来,看着地上狼藉一片,把翻掉的脸盆和毛巾收拾起来,揉着头上的包不住地叹气。 麻烦,不管是毛毯还是地毯,沾水之后都很麻烦。 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糟了!刚才撞门的声音把老爹闹醒了! 我拾起脸盆和毛巾,试图在他过来之前关灯躲进卫生间去,反正本体还在床上躺着,他肯定不至于检查卫生间——对于贴满海报,还摆着美少女手办的我的房间,他最多在门口看一眼。 然而祸不单行,过于匆忙的起身导致我依旧没有调整好身体的平衡,刚站起来就前冲着扑下去了,这下变成了屁股对着门的orz姿势。 噢,这该死的欧派。 毕竟老爹的房间就在我隔壁,走过来也就几步路,这一摔也算是彻底断送了补救的良机。 “儿啊,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从床上摔——” 房门被打开了,担忧的老爸探出脑袋,与回过头的我交汇了视线,他的眼神在惊恐中逐渐“死去”,瞳孔中失去了高光。 哦豁,完蛋。 “樱?” 然而与平时不同的是,他在大脑彻底死机之前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呼唤。 老爹不止一次提到过,我跟失踪地我娘很像,所以他口中的“樱”就是指我娘吗? 说来也是讽刺,我连自己的生母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老爹对此也绝口不提,搞的我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娘猴子似得。 因此,即使是为了找到我娘,也要完成这一年的神明试炼才行。 身为中年人的老爹,他可比我的本体重多了,依靠少女的体力把他搬回卧室床上实着费了一番力气。 回到卧室收拾完地面,也没心情继续擦自己的本体了,解下吸水而变得湿漉漉的毛毯,揉作一团丢进卫生间的篮子里,踩过沾水的地毯,我光着身子地回到写字台前,擦掉了书签上我的名字。 心好累。 意识再度远去。 第三页 暗藏危机的上学之路 闹钟急促的铃声在我耳畔炸响,透过窗帘的边缝,一部分朝阳钻进了我的房间,刚好闪在我的眼皮之上,眼前一片红。 迫不得已地醒过来,揉揉惺忪睡眼,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9月1日,7:35。 我昨晚设定的时间是7:30,这闹钟五分钟前响过,但是没能唤醒我,所以现在才响了第二次。 门口的地毯还是湿的,代表着昨晚的事情并不是做梦。 洗漱完毕,换上久违的校服,因为最近身材膨胀了,衬衫略有些偏小,而且校裤裤管太窄,打着石膏的右脚根本穿不进去,只好套了一条宽大的阔腿裤。 其实吧,我完全可以请个长假在家养伤,但想想又没什么必要,毕竟只是小骨折。 最重要的是,在这么在家躺下去,我就要变成胖球了! 背上挎包,靠着左脚单腿蹦下楼,解决完老爹留下的早餐稀饭,我拄着拐杖跨出家门。 这是我这大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出门,心情就像出狱一样,天空从未有过的蓝,九月的太阳逐渐式微,热的很青春,树上的知了猴也没了往日的聒噪,连路旁的红毛大猩猩看起来都顺眼多了。 这大猩猩还在冲我招手。 赵兆一如既往地在门外等着我,之前的发梢挑染在理发时被推掉,所以他重新染了一遍,还染的更红了,像只公鸡的鸡冠。 “早上好委座,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他让开身子,靠在墙角的是一张可以折叠的轮椅,赵兆熟练地展开椅子,拍拍椅面示意我坐上去。 “来,我推你去学校。” 现在是七点五十,作为腿骨折的伤病号,若是想要走去学校,时间还是比较紧迫的。 所以我也不跟他客气,缩回拐杖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不错嘛,这轮椅哪来的?” 轮椅下面还有个搁脚的脚托,能抬高的那种,正好把骨折的右腿翘在上面,可以说是十分便利了。 “听说你腿断了,我妈特意从医院拿回来的,她让我用这个推你去上课。” 我点点头应道:“那就谢谢你妈啦。” 别说,这轮椅坐着相当舒服,我翘着腿半躺着玩手机,外加背后还有人推,坐个轮椅坐出了黄包车的感觉。 赵兆就是那个黄包车车夫。 “舒服吗?”车夫问道。 “舒服的一笔,你要不再给我锤锤肩膀?” 赵兆还真锤我了,不过不是肩膀,他锤在我的脑袋上,差点把我眼镜都给打掉了。 “搞什么啊?”我抬头看他,发现他嘴角挂着一抹笑,那种打算干坏事儿的笑。 “既然这么舒服的话,我们就来点更刺激的吧?” 然后他就把我推到了行人下坡道上,这斜坡的两边有护栏,因为自行车也从这儿下去,所以没有台阶,平时没少见到玩滑板的少年在这儿摔得劈叉。 “喂!你别搞事情啊!我腿还没好呢!” 他没理我,哼着小曲儿把轮椅上的绑带扣在我身上和双手上。 “靠,你这个什么轮椅还有拘束带的?” “我妈从精神病院拿的轮椅嘛。” 原来赵妈在精神病院工作吗? 显然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事件,他一撒手我就感到失去控制的轮椅惯性地前冲。 “哇啊啊!!!啊?” 我闭着眼叫出声,却发现轮椅冲了一下就停住了,并未如想象中那样冲下坡道。 “噗哈哈,委座你这个表情真是绝赞,给小海棠发两张吧?” 赵兆一手指着我的脸嘲笑,一手拿着手机猛拍。 这人不拉着轮椅,我怎么没滚下去呢? 原来啊,轮椅上是有制动杆的,这东西卡住了大后轮,后轮转不了自然就不会滚下去,赵兆纯粹是打算吓我一跳。 我扭过头怨恨地瞪着他,一边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脏,一边怒骂道:“你【哔】!别玩了!” 吓我很有趣吗! 然后“咔”的一声,轮椅开始向下坡运动。 侧过身子一看,是制动杆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