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还是没那么做,而是将她轻放到chuáng上,第一时间抓住她的脚瞅了瞅,再狠狠搭上被子,冲着帐外声如洪钟的大吼了一声:通讯员——” 语气里,是磅礴的怒意,完全压抑不住。 到!”闻声而来的小武抹着一脑门儿的汗。 将易小姐带下去休息!” 是!” 眼看小武要来拉她,易安然瑟缩着肩膀,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邢烈火,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蹿了过来,慌乱之中脑袋一下磕到了帐篷的钢架,下一秒抱住头就蹲下身去,眼泪一窜窜往下掉。 烈火,烈火……我不要你,我只要烈火……头痛,烈火,我头痛……” 咬着唇,委屈的眼睛,空茫茫,可怜见的。 连翘都瞧得有些不忍心了。 可她不是圣母,伤不起,躲不起,只能静观其变。 男人这种生物,天生冷漠。 何况邢烈火这样的男人? 带下去!” 一挥手,冰冷的声音里略带cháo湿的痕迹,没有再看易安然一眼。 但连翘还是觉得他声音有些异样。 整张脸埋进带着阳刚味的军被里,她慢慢地阖上眼,不想寻思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结,心里很烦很乱。 突然,头顶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 连翘——” 欲言又止。 连翘不慡地抬头瞅他。 然后,愣了! 他微微倾身撑在他头顶,冷峻刚硬的轮廓在朦胧的光线越发性感无比,这样的火哥,绝对全方位360°无死角的帅男啊,怪不得总有女人打他主意呢。 心如小鹿乱撞。 两人有过最亲密的pào友关系,如今共处一室,不对,共处一帐…… 挑战她的色女本能啊。 邢爷暗沉的黑眸一直盯着她,很久之后,一抹惑人的微笑竟诡异的在唇边蔓延,伸手拨开军被子,俯身下去将她拽了出来搂在怀里:吃醋了?” 连翘脑子懵了,完全不知道反应。 嗷!火阎王笑了? 她眼花了吧?这微笑太特么的勾人了啊! 咳! 清了清嗓子,她坚定了不被色迷惑心智的信念,膈应着与他亲热,招牌面瘫笑容贼讨人厌。 吃不起那醋。” 连翘——”亲昵地摩挲着她的唇角,火哥性感的声音略显沙哑,你他妈这小模样儿专为勾引男人的?” 食髓知味。 初尝荤腥的男人对性的探索和尝试欲在整个人生阶段都是最qiáng烈的,太子爷过往的人生里算是个寡情淡欲的男人,没碰过任何女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自打有了连翘,他觉得自个儿简直就是疯了。 疯狂的想要占有。 滚蛋,不伺候你,我要睡觉!”连翘别开脸,慵懒的呵欠,在某人眼里却诱惑如斯—— 小脾气惯坏了!”他bī近,目不斜视的盯着她,深邃的黑眸里跳跃着滚烫的火焰,一会就天亮了,咱gān点别的。” 然后一个霸道的唇就覆了上来,从轻触到深吻,不由她抗拒的双手揽紧她的腰,舌尖长驱直入,带着他霸道的宣称。 傻丫,你是我的。” 他非常喜欢吻她,她很甜,很软,很柔,怎么都亲不够,更别说那档子事儿了,一在里面压根儿就不想出来,彼此拥有的感觉让他很容易产生地老天荒般的满足。 抗争无用,连翘索性闭上眼睛,由着他折腾。 一次,二次,三次,没有任何区别! 何况,她也不是没有享受到,火哥如今越发会伺候女人,至少她的身体很快乐。 唇从脖子滑下,一点点往下移,刚含着那颤动的顶端,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件挺隔应的事儿,伸手一挡。 我问你件事儿?” 说。” 她是你以前的女人?” 邢烈火停下动作,目光颇复杂地瞅着她。 没否认,也没承认。 当然,在连翘看来就是默认,不过—— 合情合理的逻辑推理,火阎王那么禽shòu,动不动就jīng虫上脑的往上扑,他跟那女的在一起能免得办这事儿? 不想还好,一想到他那玩意儿曾经进过其它女人的身体,她真心接受不了,心揪得发酸。 膈应,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