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夫如玉

蛇仙爷送来的给她当“弟子礼”的一箱钱不见了,爷爷因此愧疚惨死,偷钱的大伯母一家相继离奇死亡。她为了这一箱钱,不得不给一条蛇当出马仙……弟子!

第76章 受伤
    第76章 受伤

    我双手接过,“昨天瘦皮猴跟你说了吧,我们只是帮你把床虱灭了,你的病……”要想治愈,真的要看命数了。

    “我懂,我这个病就是靠造化,能好就好,不能好我也不会怨谁的。”女人把最贵重的通灵宝珠都给我了,所求竟然也不多。

    床虱被除,也没有多做要求。

    我拿这颗宝珠在手里,总觉得昧了别人的东西,着实有些烫手,“你在家好好养身体,不宜再过于劳累了,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如果她现在要反悔要回去,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那女人的老公连水军今天特地请了一天假,没去工地上工,全程都在旁边陪着。

    听到我的话连连点头,嘱咐女人一句,“听到没有,蛇婆娘娘让你别太累,以后家里的事都交给我了。”

    “可是……你白天工作那么辛苦……我怎么能不分担一点,万一你也累病了,怎么办。”女人实在担心他,脸上是发愁的表情。

    男人爽朗一笑,“我是力气大,身体又好,白天上完工回来,其实一点都不累。”

    说话间还竖起了胳膊,给女人看肱二头肌。

    女人脸颊俏红,不好意思道:“蛇婆娘娘还在呢,别……别乱说这些话了。”

    “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连水军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

    我其实嘴角已经不自觉的溢出笑,故作平淡道:“夫妻之间要点情趣,不用管我,对了,连大叔,你最好去开些补气强身的中药,给连婶子吃。”

    “还有吗?”

    “房间里的床铺被褥,要晒过之后才能用。”

    我把沈霆骁交代过的一切注意事项,都跟连水军说了。

    别看他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做起事来认认真真。

    还怕自己忘了,用秃了的铅笔,艰难的在纸上歪歪斜斜的记录着。

    他的妻子是只是望着他,病中展颜,那般温柔动人。

    站在一旁,我感觉像是站在一副画外,欣赏着画卷里的朴素、简单。

    本来他们一家子,还要留我吃晚饭。

    想到昨晚酒醉晚归,连功课辅导都错过了,连忙摆手拒绝。

    路上,我把玩那颗珠子,“骁哥,这珠子看起来真挺好看的,像是电视上的夜明珠。”

    “通灵宝珠中里有灵力,夜里会发光,也可以叫夜明珠。”沈霆骁两只手都插在口袋里。

    我没办法牵他的手,只能勾住他的手臂,“你说这东西值钱不?刚才瘦皮猴回家之前,就该问问他有没有转手的门路。”

    “你要卖它?”沈霆骁脸色转凉。

    我摸着对我来说跟玻璃珠子没什么两样的通灵宝珠,“不卖难道还留着,万一被觊觎了,我还不得和连家婶子一般倒霉。”

    “你要是能炼化吸收它,从此,天眼通就不用我来帮你打开了。”他凉凉道。

    我本来漫不经心的把通灵宝珠对着月亮看,想看看有什么不同的。

    大概是因为我是凡夫俗子吧,所以感受不到什么所谓的灵力。

    只是知道这珠子质感像玉,通透水润,能卖个好价钱。

    我听到他说什么,“炼化”、吸收,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那个……你不是说这个是内丹么,我要炼化吸收了,不会成妖怪吧。”

    “会啊,怕了?”他笑问我。

    我把通灵宝珠塞他怀里,“不,我不要当妖怪。”

    “只是会让你增强灵力,不会有其他副作用的。”他把通灵宝珠收进了一只锦囊里,挂在我的腰间。

    我信手摸了摸,“又故意吓我。”

    “今晚回去,就把它吸收了吧。”他插在口袋里的手终于拿出来,勾住我的就肩膀。

    我在他宽大的怀中,显得有点娇小,干脆靠上去,“以后骁哥不用替我开天眼通,倒是能省很多蛇血啊。”

    “是啊,要这颗珠子,完全是为我自己考虑,蛇也怕贫血”他习惯我总是贫嘴,自己也贫了一次,眼中染上笑意。

    我摸着下巴装着若有所思的样子,“骁哥,你早说嘛,早说我也像瘦皮猴学,用牛眼泪洗眼睛。”

    “那样不卫生,容易得眼病。”他严肃道。

    我心里深以为意,牛眼泪是从牛眼里取出来的,取的时候估计落菌就不少。

    存放了许久,也会滋生细菌。

    一个弄不好感染细菌,弄个红眼、麦粒肿就不好了。

    想想瘦皮猴将来有可能长针眼的样子,我非但不关心,还不厚道的笑了。

    回去都六点多了,楚歇还没回来。

    平时吃饭他很准时,从来都不迟到,大伯母还询问我。

    我看着渐渐沉下来的天色,也有点担心他,“他只说今天会去工地,但是工地五点就放工了。”

    大伯父还是很关心晚辈的,觉着应该去工地上找一下。

    毕竟村口位置,再远就是公路。

    公路两旁有老林子和山坡,讲不好会遇到什么事。

    刚说到这,就见门外漆黑的夜色里。

    有个人影蹒跚的走来,身上都是伤,感觉都站不稳了。

    “楚歇!”我要不是没擦去额头的蛇血,看到楚歇身上熟悉的“气”,我都认不出来眼前浑身是伤的男人是楚歇。

    又挨揍了?

    林紫右这是要人命吧,下手这么狠。

    大伯母看他这样,还以为他是跟村里的村霸混混打架,“楚歇,你要是被混混欺负了,可不能忍着,要不大伯母帮你报警吧?”

    “不用,我只是摔了一跤。”楚歇咳嗽着,拒绝大伯母的好意。

    大伯母都呆掉了,“啊?摔的?摔的能有这么严重么。”

    “从……比较高的地方摔了一觉,我没事,大伯母。”楚歇勉强挤出一丝笑,鼻子上还挂着血痂,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我心软了,道:“三哥,我帮你打水,你……清洗一下吧。”

    “麻烦你了,歌妹。”他真的受伤很严重,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虚弱的坐在椅子上。

    我打了一盆凉水,怕他的旧毛巾落菌数量不达标,会感染伤口。

    又拿了一条新的特地用开水消毒过,才递给楚歇的。

    楚歇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动作缓慢、迟钝。

    只是伤的那么重,他一句抱怨都没有,甚至连经过都好像不太想提。

    三哥……

    真的是成熟了。

    是人都会犯错,都需要成长的过程,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几件无知又无耻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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