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屠点到为止, 不再继续逗他了。 但这厮脸上持续/性/dàng/漾/着欠揍的笑意。 傅温言:“……”度日如年!要不是为了见太子,他岂会留下来活受罪! * “兄、兄长!我/热……” 晓芙嘟囔着, 试图去推开埋在自己面前的黑色头颅。 那颗头颅顿时僵住, 然后缓缓抬起头来, 他眼睛里仿佛有一团小/火/苗,就那么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晓芙。 须臾, 萧慎极力让自己控制住。 然后, 他无力苦笑,又亲手把刚才/扯/开的/衣/襟/合/上。 他在做什么? 孙晓芙把他当成了沈颢,他却还是/情/不/自/禁? 他是真的魔/障了吧! 虽然不想承认, 但萧慎觉得自己受伤了。 从一开始药王谷第一次见面, 是孙晓芙欺骗了自己在先。 现如今,他没有利用价值了, 就被她一脚踹开。 他这个大庆储君,竟已莫名其妙/卑/微/到了这种境地了。 此时的晓芙,面/颊/绯/红,一双/含/情/眼中氤氲着薄薄雾气,仿佛游神在外,又若是身处梦境之中, 美得惊心动魄。 萧慎心里很清楚,在沈颢没有插手之前,他很轻易就能将少女占为己有。 但他心有不甘。 他不想让梦中的景象变成现实。 萧慎把晓芙抱回了房,将她安置在了榻上。 而此时,晓芙已经将睡未睡,她闭着眼,微/肿/的/红/唇/还在喃喃自语:“兄长别走……芙儿会听话的,也会少吃些,不会变成小胖子……” 萧慎:“……” 那沈颢此前竟是如此抠门? 还不准她吃太多? 过分了! 萧慎心头愤然,恨不能去找沈颢算账。 走出房门,萧慎这才意识到,他还带了一只八哥过来,他将八哥挂在了廊下,这才离开了晓芙的院子。 * 院外,傅温言与白屠正在眼神对/恃/着。 萧慎一走过来,傅温言立刻觉得救星来了,他持剑走上前,抱拳作揖,面无表情道:“殿下,我有事要说。” 萧慎应了一声,嗓音有些低哑。 虽然他方才偷香窃玉了一把,但神色看上去并不愉悦,甚至是有些yīn郁。 白屠暗暗挑眉,恨不能眉飞色舞一番。过日子吗,就是要在平凡中发现/绝/妙/之处。 白屠明知故问:“孙姑娘睡下了?” 萧慎冷冷瞥了他一眼,言简意赅jiāo代,说:“以后莫要/诱/导/她饮酒。” 诱/导…… 这是个好词,白屠无言反驳,嘀咕道:“我也是间接帮了太子殿下,方才殿下对苏姑娘那般,我与傅公子都看见了。” 萧慎身子一僵,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傅温言垂下眸,不敢与萧慎对视,他真的不是有意偷看。 萧慎故作镇定。 他是个太子,是一个男人,他看上了一个姑娘,仅此而已。 无伤大雅! 自我洗脑一番,萧慎面无表情,仿佛是没听见白屠方才的话:“你二人跟孤过来吧。” 于是,三人到了前厅。 傅温言的面颊,有些诡异的红。 萧慎的耳根子是红的。 白屠瞅了瞅萧慎,又看了看傅温言,只觉得无比养眼。他整日里被美人们包围,也难怪过得如此滋润。 婢女们端了茶上来,是刚泡好的雨前龙井,青翠茶叶上浮,一看就是佳品。 但傅温言不敢碰。 但凡是郡王府的东西,他都不敢轻易碰触。 倒是萧慎,直接喝了一盏。 白屠贴心道:“殿下,我这里有大批上好的降火茶,我这就命人给你泡一壶。” 说着,白屠立刻吩咐。 萧慎:“……” 傅温言坐立难安,总之,郡王府让他浑身心不自在,现如今,白屠也算是自己人,他就长话短说,至于为何白屠会有大批降火茶,他选择不去多想。 傅温言:“殿下,水长东的主子已经找出来了,不是旁人,正是……丞相府的长公子,卫松林。” 言罢,傅温言朝着太子递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看来,相府并不想把女儿嫁给太子。 而且相府还想置太子于死地。 太子一死,剩下的四位皇子就有机会了。 而更关键的是,卫二小姐私底下与英王关系密切…… 这其中弯弯绕绕,一下就能想明白了。 白屠也递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给萧慎。 好惨的太子,不仅被亲家谋杀,还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戴上了/绿/帽/子。 萧慎:“……” 他不要面子的么?太子也有太子尊严! 萧慎没有勃然大怒。 第一,他对那位弱不禁风的卫二小姐,实在不感兴趣。 而来,他不想表现出在意这桩婚事。 并且,实际上,他的确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