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皇后

讲述架空历史,受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嫁到皇朝元都成为攻的皇后,开始跟攻相敬如宾,攻从小受摄政王的威胁,受嫁给他后,夫妻联手夺回政权,皇后去平乱时,发现一麒麟相随,战胜后,麒麟消失不见,攻却一改前态,要休掉受的相爱相杀(骗人的,其实是个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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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湮寂微微颔首说:“有劳梁少卿了。”

    他对陪嫁过来的侍女暮莲示意一下,暮莲颔首,将厚重的红色锦包呈上:“以后有劳梁大人照顾我们公子了。”

    梁婵月接过锦囊,叩谢赏赐,又问:“微臣刚刚清点过人数,丞相特遣侍卫四人,侍女两人陪后伴嫁,不知道殿下如何安排?”

    翟湮寂说:“梁少卿做主便是。”

    梁婵月说:“微臣遵命,臣已经命人在青鸾池中备好温泉,恳请皇后殿下移驾青鸾池。沐浴焚香。”

    翟湮寂站起身子:“走吧。”

    皇宫大殿,毕竟要大过丞相府,翟湮寂跟着梁婵月走了许久,终于来到青鸾池,这池子建在玉石林立之中,远远看去几乎像是荷叶中的一滴露珠,里面的温水婷婷袅袅冒着白烟,透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梁婵月对着左右宫女一使眼色,两位美丽宫娥立刻走上前来,行礼后帮助翟湮寂宽衣解带,翟湮寂忍不住挡了一下:“我自己来吧。”

    梁婵月轻声道:“殿下已经是正宫之主,身份尊贵,这些琐碎事情,还是让侍女来做吧。”

    翟湮寂抿了一下嘴唇,意识到这已经是在皇宫了,只微微颔首:“本宫知道了。”

    侍女们帮忙褪去翟湮寂繁重的礼服,只留下最为贴身的薄衣裤,翟湮寂忍不住说:“下去吧,本宫自己洗就是。”

    侍女们看向梁婵月,梁婵月说道:“殿下既然下了命令,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到门口候着吧。”

    宫娥们低头退下了,梁婵月说:“殿下,这边是皂角,这边是凝露,微臣就在门口听候命令。”

    翟湮寂点点头,待人都走下去,他才缓缓出了口气,解开薄衣,裸身下水。

    他便这样就嫁到了皇宫。

    他看着水中自己的身体,又觉得陌生,丞相最是不讲究繁文缛节,平日洗澡不是在木桶里随意泡泡,便是打了井水往身上一浇。他从未好好看过自己的身体,如今在这灯火通明的地方泡在清晰可见的池水里,倒让他看了通透。这个石林浴池上中没有房顶,仰首便可以清晰看到天空中的繁星,今日十五,月亮圆润地挂在空中,细碎的星辰在夜空中一闪一闪,翟湮寂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热气熏得他身体发软。他游到池边,伸手捞起已经打碎的皂角,揉在身上,那萎靡的香气更让觉得头晕眼花,他心里一惊叨念不会是这里也加了什么药物。正在昏昏沉沉之际,梁婵月的声音在外响起:“皇后殿下还没有沐浴完,你在门口候着吧。”

    翟湮寂冲掉满身的泡沫,从水里站起来,拭干身体,披上挂在架子上的薄纱:“梁少卿,何人在门外?”

    话刚落音,梁婵月就走进来行礼道:“回禀皇后殿下,是礼部的两位内侍,平日负责守护乾坤厅的灵气。”

    翟湮寂说:“这是本宫沐浴的地方,礼部的人来做什么?”

    梁婵月低下头:“回禀殿下,按照祖宗的规矩,焚香沐浴后,殿下要留下后印。需这两位侍奉殿下。”

    所谓后印,大约就是肩膀纹麒麟,翟湮寂点点头:“既然如此,传进来吧。”

    梁婵月说:“殿下不可,后印意义重大,要在乾坤厅举行。微臣服侍您更衣吧。”

    翟湮寂说:“去门口候着吧,本宫穿好就跟你们去。”

    第十五章

    乾坤厅跟青鸾池紧挨着,其中温泉石林都是自然形成,不过青鸾池露天而建,乾坤厅则庄严肃穆,一板一眼。青砖铺地,廊腰缦回,厅中架着一鼎烛火,四周皆是暗纹雕刻的神兽,或口衔或头顶夜明珠,烛火映亮了珍珠,一闪一闪,将屋内晃地明光闪闪,却又珠珠辉映,屋内光线均匀,竟无倒影。

    翟湮寂披着一方薄如蝉翼的白衫,跟着梁婵月走到乾坤厅,两旁宫婢纷纷下拜行礼,梁婵月引翟湮寂一直走到大厅最中央,那里竟然有一块碧体通透光滑无痕的大块青石。

    梁婵月低声说:“刚刚青鸾池中,微臣放了些镇痛药物,但是想必不抵殿下受痛十分之一,后印尊贵,殿下且忍耐一下。”

    翟湮寂点点头:“知道了。”

    梁婵月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对左右两旁的侍女说:“伺候皇后殿下更衣,受后印。”

    侍女答是,走上前来,帮助翟湮寂褪去披在身上的薄衫,门外走进来两个男子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殿下。”

    梁婵月说:“殿下,这两位就是为您纹后印的内侍。”

    翟湮寂闻言说:“两位少卿起来吧。”

    两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还是刚刚成年的模样,虽是男子装束,但是生得皆眉清目秀,倒像是谁家貌美的小姐女扮男装,额头处各有一颗红痣,俩人常年在乾坤厅中修行,是金麒麟的守护童子。

    一黄色衣衫青年低头道:“罪臣纹后印时,少不得要伤害皇后麟体,望陛下恕罪。”

    翟湮寂说:“无妨。少卿不必请罪,照常做便是。”

    青衣青年跪在青石旁,打开手头拿着的木头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只扎满金针的绣包,翟湮寂淡淡地看了一眼,俯身趴在青砖上。黄衣青年点燃了烛火,将金针烤烫,沾了青色燃料,手起针落在翟湮寂的右肩膀上刺了下去,翟湮寂抿着嘴,一声不出,这刺痛比起幼年时被迫练武被摔摔打打,比起少年时被迫冲锋陷阵被敌军弓箭- she -中的痛楚,简直一文不值,他缓缓地闭上眼,感受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刺痛,心中不由得也跟着刺过的地方,绘起这只麒麟来。

    这便是后印了。

    这只麒麟,从此就会永远压在他右肩上,时刻提醒着他身上肩负的责任,提醒他此生都是皇帝的人,唔……他不禁手紧了一下,敏锐的感觉到针变粗了,刚刚的细针原来只是微微定- xing -,翟湮寂微微冒了冷汗,难怪说这后印尊贵,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金针上不知道涂了什么药水,刺下去后能止住血,但是疼痛却直达脑顶,战场受的痛一下子就过去,如今烙凤印却是不可估量,一针一针,疼痛被无限延长,什么要天下最勇敢的人当皇后,明明是要最能忍耐的人,翟湮寂不禁想,他这样皮糙肉厚的男子都被痛的额顶冒汗,若是谁家娇生惯养的小姐来做皇后,岂不是要被折腾到死?一会迷迷糊糊地又想道,女子怀孕生子的苦楚想必也是十分不易,如此说来,或者也承受的住,只是娇美的身子上纹上这么个东西,皇帝看了怕是没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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