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林鹿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就是我活该?就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无论什么我都该受着?永远都是他无辜?” 陈厉只是解释不是乔靳燃本意,没想到她会这么解读,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乔靳燃脸有点白:“陈厉不是这个意思。” “别解释了,”林鹿淡淡道:“就是这个意思,你不也这么认为。” 乔靳燃气恼道:“我没有!” “没有?”林鹿冷笑:“我被打的时候,你一声不吭,我眼睛看不见一个人在医院,你不闻不问,你是想说,我眼睛瞎了不是你亲手打的,所以和你没关系都是我活该,是吗?” 乔靳燃:“要不是娄峪……” 林鹿接过他的话:“要不是娄峪,第一天住进来我就死了,哪还有机会在这儿聆听乔爷教诲!” 她眼睛看不到,屋里另外两人,一个不会说,一个不敢说,所以,林鹿根本不知道乔靳燃这会儿的表情有多难受。 也根本不知道,她一句句的补刀,刀刀正中红心,乔靳燃脸都快和她一个色了。 乔靳燃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认,是我对不住你在先……” 林鹿终于听到了她想听的,紧绷的下颌也柔和了不少。 “……可你为了和我赌气,就和娄峪纠缠不清……你恨我,我知……” 林鹿听不下去了,抬手打断他的话:“你等会儿!” 乔靳燃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会当着娄峪的面,说出这种话,猛然被打断,气都有些喘不匀。 “我不恨你。” 这四个字从林鹿嘴里说出来,病房另外三人,脸色都变了。 笑面虎不笑了,那双眼yīn沉、疯狂。 乔靳燃则是一时有些愣住。 陈厉是高兴,他就说,小黎怎么会突然就和娄峪有牵扯了,现在乔靳燃低头服软,这不,马上就能和好了。 娄峪一双眼钉在林鹿身上,大有她下一句敢说出和他无关要和乔靳燃重归于好,他就…… 毫无所觉的林鹿一点儿没停顿,继续道:“我说过了,我们之间两清了,再没任何关系,不恨,也不爱。” 娄峪一张脸,yīn转晴,嘴角都扬了起来。 林鹿不想再跟乔靳燃废话,一是她眼睛看不到,太弱势,也看不到乔靳燃的反应,没什么意思,二是乔靳燃太自恋自大了,她懒得跟他废话。 “你走吧,”林鹿又道:“东西都给你了,之前的事也算有了结果,我们也没必要再见面了。” 乔靳燃是被娄峪亲自‘请’出去的。 今天见这一面,里子面子全丢了个gāngān净净,虽然都是他自找的,可陈厉还是觉得,她太狠心太绝情了,居然真的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可他也没立场谴责她。 因为出门时她说了一句,让他也无法生她的气。 她说: “你知道酒瓶在脑袋上炸开,有多疼吗?” “你知道眼睛可能永远也看不见有多残忍吗?” 原本林鹿是不打算说这两句话的,可她一想到这段日子黑天黑日,连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她就很气。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gān什么要让别人好过,自己生闷气,不高兴就要当场发出来! 娄峪只把乔靳燃送到电梯口,就急着回病房,林鹿刚刚那两句话,他心里有点不安,以至于连和乔靳燃‘闲聊’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要走,乔靳燃却没那么好说话。 “娄峪,”乔靳燃像挨了雷劈一样,一脸颓丧,但看向娄峪时,目光依然很锋利:“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她会不知道?” 娄峪担心林鹿,听到这话,眉头一挑:“乔爷打算用打小报告的方式,重新赢回她的心?” 乔靳燃冷嗤:“我才没你这么无耻!” 娄峪勾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无不无耻不重要,管用就行。” 说完,娄峪转身就走。 其实还有句话他没跟乔靳燃说。 无不无耻不重要,重要的是,情真。 可他gān嘛用自己好容易得出的经验,去点拨乔靳燃这个大情敌呢? 让他自己痛苦纠结去吧! 他和她和和美美,不好么? 这么想着,娄峪往病房走的步子都快了不少。 这件事终于彻底解决,林鹿心情非常好,同时也做出了另一个决定。 娄峪一回到病房,就听到林鹿跟他说: “事情解决了,我们之间的jiāo易也该结束了。” 娄峪飞扬的嘴角,硬生生僵在脸上。 好一会儿,他才挤出一句话:“你说什么?” 听出他语气里的咬牙切齿,林鹿不解道:“当初不是说好的,事情解决,jiāo易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