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听见柳迟砚隐忍的呜咽声,幽王把指头掰开他的嘴巴,随意地逗弄着他柔软的舌头,口中教训道:“我说过了,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扒了你和那jian夫的皮。这次只是给你点小教训,以后别再把我的话当玩笑。” 柳迟砚闭上眼,不想解释什么。 要说背叛也没有错。 他确实看不上幽王,想要改投他人。只是他没想到幽王竟连他到别人府上做客都是这种反应,往后他怕是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他有些心灰意冷,却没完全放弃。 是他想岔了,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一定要掺和到夺嫡之争里去。 哪怕他永远只能是一介白身,他也能多抄几本书,一本一本把那满楼被烧掉的书补回来。 柳迟砚任由幽王摆弄着自己的身体,仿佛那已经不属于自己。 幽王本来挺满意他的听话,见他一直闭着眼不吭声,又莫名有些恼火起来。他掰过柳迟砚的下颌,凑过去亲柳迟砚的嘴巴。 柳迟砚本已说服自己不要在意,突然被幽王这么吻上来却觉一阵反胃。他第一次顾不得眷恋唇齿间jiāo汇的气息,推开幽王撑着chuáng沿吐了起来。 幽王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他攥紧柳迟砚的手腕bī他转回来,冷笑说道:“烧几本破书,你就和我闹脾气是吧?信不信你闹一次我烧一次!” 柳迟砚低垂着眼睫,缓声说道:“殿下请容我去洗漱一番。” 幽王此时也没了兴致,冷着一张脸放他下chuáng,命人进来收拾一番。 柳迟砚洗漱过后,看起来仍像是轻飘飘的游魂。 幽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越发恼火,骂道:“你犯错在先,我还不能给你个教训?” 柳迟砚“嗯”地应了一声,说道:“殿下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府去了。” 幽王冷着脸攥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柳迟砚不挣扎,也不吭声。 幽王正要再骂几句,却听有人说宫里的徐公公来了。他顺势把柳迟砚拉到怀中抱住,环着柳迟砚的腰吩咐道:“把人带进来。” 徐公公入内见幽王正抱着今天闹得风风雨雨的柳家公子,目光顿了顿,客客气气地把皇帝陛下的旨意讲了。 皇帝陛下把左掖营给了幽王。 这就是不罚反赏了。 柳迟砚再次闭上眼。 他就知道。 能养出太子和幽王这种儿子的皇帝,必定不会英明到哪里去。 只是他没想过当今圣上竟会昏庸至此。 第14章 (“好,你抄吧”) 当初发现摄政王与窦延的死有蹊跷,柳迟砚也曾动摇过。 可除了摄政王余党遭遇清算外,新皇还算是个明君,小太子也聪慧伶俐,他便按下心中的动摇,仍是安安心心当朝廷的忠臣、做新皇面前的红人。 此时见识到这位皇帝陛下的昏庸,柳迟砚便感觉倘若当初新皇也是这样的人,他也就不会有诸多犹豫了。 可惜过去种种早如云烟般消散。 并没有什么“倘若当初”的可能。 徐公公走了。 幽王见柳迟砚神色郁郁,思及柳迟砚刚才的抗拒,手轻轻落在柳迟砚柔软的唇角。 就那么几本破书,就叫他这般伤心,莫不是当真爱书如命不成? 幽王本来对“恶灵”那些记忆不甚在意,瞧着柳迟砚郁沉沉的眉眼,不由想到他笑语晏晏骗那“恶灵”的模样。 怎地骗那“恶灵”就那么多话,在他面前却总怏怏不乐?幽王心中恼火,不愿轻易放过柳迟砚,又将他衣裳解开,揽在怀里咬上他清瘦的锁骨。 柳迟砚已从焚书之事缓过来不少,却还是打心里不愿与幽王亲近,不免推拒起幽王的怀抱来。 幽王却是冷笑一声,命人取新做的锁链来。 那锁链做得极为jīng巧,正好可以把人拴在chuáng上动弹不得,偏又体贴地不伤着他的肌肤,若非它是用来锁人的,说是巧夺天工的首饰也有人信。 幽王把柳迟砚抱到chuáng上,先往他左腕上套上jīng致漂亮的腕圈。 腕圈上缀着几只小小的铃铛,那铛体做得极薄,再微小的动作都能引动它,只要柳迟砚一动弹,便有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寝殿内响起。 柳迟砚脸色微变。 幽王轻轻拨动他腕边的铃铛,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想象已久的美景,口中说道:“果然很适合你。”他抬手捏住柳迟砚的下颌,bī柳迟砚抬起头与他对视,“想不想把全套都试一试?把你的手脚都牢牢地锁在榻上,你就没法再去任何地方。怎么样?还要和我闹吗?” 柳迟砚背脊微颤。 他能感觉出幽王不是在说笑。 幽王本来就是疯子,并不是遇到他以后才变成这样的。 幽王在那话本里头对庶弟柳乘舟做的事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曾因为庶弟想要逃跑而把他身边人的指头一根根剁下来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