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红,也是红。 如虹在北京呆了两天,季惟东都没有出面,拍完杂志之后她启程回绿岛,季惟东的电话却打来了。 如虹和他通了电话才知道他去了夏威夷度假,他听着累的不行,说几句话都要喘息,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刚冲完làng。 如虹识趣的把电话挂了。 这次回岛,没有发生上次那样的机场□□,但一路上还是有很多私生在追车,这帮人让如虹想起那群伸着脖子不管不顾往前扑腾的鹅。 如虹在由车转船的时候,去看了下那边光明正大跟拍的人,有个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穿着亮粉色的短袖,不和其他人一样拍照,也并不激动,就是死死盯着她。 如虹直起jī皮疙瘩,小声对大龙jiāo代了几句,才上船。 她这天傍晚才赶回岛,剧组没有排她的通告,她则回酒店休息,收拾一番刚拿起剧本看, 忽然有人敲门。 如虹问:“谁啊?” 敲门声停了,可却没人应声,三两秒后敲门声又起。 如虹的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 她声音却未见异样,只喊:“来了来了。” 敲门声又停了,她拿了手机过去,开门前先看摁开监视屏,见门口空无一人。 如虹基本断定敲门的是私生,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她见怪不怪关上了门。 可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敲门声又响了。 如虹那会儿看剧本正看得入迷,被人打断后气的不行,刚要给大龙打电话来赶人,门口那人小心翼翼开口—— “许小姐,是我,周烈。” 如虹一怔,问:“谁?” “周烈。” “哦。”她没想到敲门的竟是他,又想到他刚才居然敲了门之后玩消失,就故意逗他,“周烈是谁?” 作者有话说: DA相当于迪奥。 第10章 红伞 门口一阵沉默。 过了一分钟左右,才有声音传来—— “周烈,就是周烈。” 如虹笑,故意问:“不认识,哪个烈啊?” 他又顿了一下,如虹以为他要走了,起身到门口去,手刚碰上门把手,他又说:“烈火的烈。” 如虹故意调笑:“你这回答不对!” 他一愣:“轰轰烈烈的烈。” 暗号对了,如虹把门打开,对上他这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 他还穿着剧组的工作服,戴着工牌,怪不得那些安保能让他上来。 “这么早,收工了?”她站在离他一门之隔的屋内,上下打量他,他浑身汗涔涔的,说不出的粗粝感,但不邋遢。 他却有些自惭形秽,黑亮的眼神闪躲着,说:“对。” “想我了?”她歪歪头,天真看他。 他慌张抬头,想要力证自己似的,说:“你…你这说的什么话。” 如虹笑:“没有你敲我门?敲完还玩消失?” 周烈皱起眉,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我没有消失,我这不是站你面前了吗?” 如虹微愣。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还用反问句…… “长本事了是吧?” 如虹笑:“你进来。” 他摇头:“我就是来拿个东西。” 如虹笑意凝固在嘴角,一手扶住门,歪着身子,又扯了一个皮笑肉不笑:“你知道咱们剧组的男主角白赫吗?” “知道。”他说。 如虹“呵”了一声,冷了下去:“他想进我屋好几回呢,我可都没让进。” 她气定神闲看着他。 周烈喉结动了动,有些踌躇。 随后他什么都没说,往前跨了几步,离进门还有一步之遥,他忽然问:“你不怕我是坏人?” 如虹顿了下,“噗嗤”笑出声:“是么?”她神情天真,“我看看你有多坏。” 她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进屋,把门“嘭”的关上。 他被她堵在门后。 她距他一拳之隔,仰头看着他,笑吟吟的,看他眼睫毛轻轻发颤,她用纤纤食指去戳他坚硬的肩膀,声音又轻又缓,像粘稠的糖浆:“那你想怎么着我啊?” 他僵住了,成了一块石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屋里的26℃的冷气,远比外面36℃的空气让他燥热。 如虹还在戳他,神情天真:“你好硬啊。” 周烈更僵硬了,他目光向下,偏偏看到她白嫩小巧的脚丫,又抬起脸,解释:“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他一怔,又说:“你要是后悔了我就出去。” 如虹还是笑嘻嘻,问:“是么。”下一秒却忽然“呸”了一声,“腿长你身上,倒是我bī你进来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进来想的要死!” “臭男人!看到我眼睛都直了,你以为你身上有寺庙味儿,我就真信你是个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