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给康熙当国师

【3.7入v,届时会有肥更呀~请大家多多支持!感谢,鞠躬!】一觉醒来,青阳发觉自己穿成了九龙夺嫡时,替八皇子胤禩散布谣言的假道士,还被太子抓了个现行。太子神色莫测:先生既可占天命,不如替孤算上一卦?青阳掸眼一看就知道这是父子又吵架了,毫不犹豫:会哭的孩...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你怎么可以?穿着我送的衣……
    说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胤禛这次风寒还挺严重,足足告了半月的假。

    等到终于能返朝了,胤禛下朝做的头一件事, 是去找胤禟道谢:“太医说, 我这次风寒来厉害。期能够静心调养,全靠九弟你送来的符箓。”

    毫不夸张地说,胤禛觉自是捡回了一条命, 本是冷心热的『性』格,一时没忍住, 大大地夸赞起来:“也不知九弟你从哪找到的这等高人, 这些天没有噩梦的『骚』扰, 我睡别足, 太医来诊脉说十分意, 因为我的风寒太重, 一度差点发展为痨病,浑身无力,食欲不振,幸好有绝佳的睡眠积蓄体力,这才转危为安。”

    胤禛越夸越起劲, 没给胤禟接话的机会:“怪我愚钝!当时九弟你送符箓来,我竟没看出它的别, 这些天拿出来观赏, 只觉大大的不凡!纸硬粝, 坚韧如蒲草,丹砂鲜艳,朱红殷如霞!”

    “……?”胤禟猝不及防,这四哥夸着夸着怎么还突然念起诗来了?震惊之余又很难开口指出, 那是最廉价的黄纸,及批量买回的朱砂……

    “再看这个符字,那更加了不了,”胤禛还在情绪饱满地狂吹彩虹屁,“落笔行云流水,宛如将天流云绘于纸,我从未见过有符箓能兼具威效、观赏之美,每日午睡前,我将符箓拿出来在阳光下细细观赏,能获一种心灵的平静,甚至觉符箓隐隐发出异样的光泽,令我的双目不敢过久直视……”

    胤禟:“……”

    四哥傻了吧?还“异样的光泽”、“不敢久视”……你不废话吗,谁在大中午的照着阳光对着红字看,眼睛不花啊??

    胤禛:“这符,妙!大师,妙!”

    “嗯?”太子原本还保持仪态,缓缓从大殿走出,一听到关键词“大师”,瞬大步走来,靠近听见胤禛在吹青阳的彩虹屁。

    太子先是很有继承人意识地意昂首,而后又反应过来,狠狠瞪了老九一眼:怎么口风这么不紧呢,居然又让一人发现了大师。

    “站着,突然走那么快作甚!赶着去做什么亏心事?”大皇子也紧跟着追了过来,“老九?你跟老四在这聊什么。”

    老三兀自跟在太子身后催:“抓紧时啊,今日我还有差事要办,能去东宫看诗词的时不多……”

    “……”胤禛渐渐闭自的嘴,谨慎地往后退了退。

    怎么回事,是和小九夸了夸那位未曾谋的大师,俩人站着说话的时也不长吧,怎么朝堂争最凶的两党聚来了。

    胤禛彻底冷静下来:“只是聊些不台的——”

    “怎么说话!”太子一断喝,把胤禛吓了一跳,“刚刚孤还听你在夸大师,觉你算是个有眼力的人,你居然说大师不台?!”

    胤褆也倒抽口气:“你怎么敢这么说呢?”一边讲,胤褆一边眼含期待地左右张望,仿佛想找什么人的身影,“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大哥,”胤祉有啥说啥,“别看了,也别引导了,我觉财神爷没那么闲,蹲我们这等下朝。”

    太子咄咄『逼』人地进了一步:“你说啊,你说谁不台?”

    “不是……我……”胤禛茫然无比,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样的局,“我只是……和九弟在夸给我请的符箓……”

    怎么,大哥和太子们,也全知道这位大师吗?

    眼看遮掩毫无意义,胤禛只说话:“这次我病重,全靠符箓帮忙,才能度过一劫。这位大师是真有本事,画的符与一般的符不一样!”

    胤禛不着痕迹地观察众人的表情,心想该怎么撤退,见太子的表情一下缓和了,甚至友好地冲微笑了一下,鼓励道:“你继续说。”

    胤禛:“…………??”

    太子尤为骄傲地昂首挺胸,看看,这是孤未来要拜的师父,这是孤未来要继承的道观之主。

    其皇子:“……??”

    不是,人家老四夸大师,你傲个什么劲?

    胤禟也睁大了眼睛:对啊,要傲也该是我这个合伙人傲吧,符是我请的,而且还没花钱!

    “……”胤禛干巴巴地说:“,其,也还好吧……”

    偷瞄退路。

    “怎么能叫还好呢?”太子顿时不满,“孤听你刚刚夸挺好啊,怎么孤一来,你夸不出口了是吗?你夸呀!”

    胤禛:“……”

    说话吧,老八是不是这么被你们搞焦郁的?

    ·

    送符箓对于青阳来说,是举手之劳,听胤禟将胤禛的病情说的似乎很严重,青阳还踊跃自荐,表示除了符箓,自也可为四阿哥熬些『药』膏,被胤禟委婉拒绝。

    “什么委婉拒绝,根本是不相信嘛!”鳌拜掐着嗓子胤禟说话,“‘大师还能看病呢?私塾没过,不是想把我四哥治死给收入观中吧?’”

    青阳无语:“你不要诬赖九皇子好吧,人家也不傻,知道你在旁边蹲着,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鳌拜仿佛没听见,继续掐嗓子:“‘顺便再赚点『药』钱……’”

    青阳:“……”

    拜拜这德行到底是从哪来的呢,明明刚进观再正常不过一粗犷硬汉。

    陈圆圆在旁边狂殴居然捞她香火的沈万三:“你好坏!你好坏!不是之前说了你两句,你有那么多的香火,还要来抢我的!”

    沈万三叼香含糊:“这不是出门一趟吃完了么,刚刚我坐下是一顺手……”

    青阳:“…………”

    青阳本来想说,拜拜,如果你想习,希望也是习身边的同『性』.伙伴,不要好的不坏的,净陈圆圆。但沈老爷子这个捞香火老油条的样子,貌似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正头疼着,青阳觉后脑一凉,接着有荫凉的指腹顺着耳际一路划到太阳『穴』,开始按摩起来。

    “哎……”舒坦。青阳闭眼睛,顿时不想去管理这个大家庭的纪律了。

    冲这一手按摩绝,我愿称“师祖”为专家!

    享受了一阵,青阳感觉到专家的手要离开:“唔唔,加个钟加个钟!”

    “……?”啥叫“家个中”,罗睺完全没听懂青阳什么意思,但对方拽住衣袖已将想法表达非常清楚了,思及青阳那牢笼一样的寮房,罗睺手已很有自主意识地重新贴回青阳的太阳『穴』。

    “嘿嘿。”青阳虽然看不见罗睺,能抓住罗睺的衣袖,一边搓『揉』一边说,“谢谢师祖,一会给您也多加道甜食。”

    “……!”罗睺本还有点懊恼,闻言顾不甩开青阳糟蹋袖子的爪子了,顿时按更有干劲。

    还有这种好事,原来多按能多甜食吗?早说啊。

    罗睺的服务热情空前高涨,加了个钟后,又主动按回想要走开的青阳,再加了个钟。

    青阳本还挺享受,直到罗睺强加了第五个钟:“……”

    虽然罗睺加一个钟不是按一小时来算的,但加五个钟也有点受不了了啊:“够了够了,不要了!”

    本还喧闹的道观刹那安静:“……”

    青阳:“……”

    青阳红着脸抱脑袋挣脱:“不是那意思,是说已很舒服了,不用继续……呸!”

    “我说的是按摩!按摩!你们什么表情。”青阳放下手,把眼一横,“看什么看,香火吃饱了?后可辟谷了是吗?”

    沈万三头一个惊恐:“别啊,小东家,辟什么谷呀!”

    其的阴鬼也飞快闭嘴,争先恐后地涌进影壁自的塑像里呆着。

    罗睺没能加钟成功,有点遗憾,但算算六道甜食,已很丰盛了,赶紧拿出拨浪鼓在青阳前摇六下,手仍然跃跃欲试地悬在青阳身边。

    青阳这才反应过来罗睺为何如此积极的加钟:“……”

    感情是想着按一次做一道甜点,那也不能死怼着按啊,当是什么?薯片袋吗?抖抖还能倒出点来?

    青阳无语:“这次算了啊,给您做六道……”

    啧,总有种当受骗的感觉。说呢,“师祖”今天这么热情,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罗睺亦步亦趋地跟在青阳身后,看小道士捶腰扭肩,一副要大做一桌的模样,喜想鼓鼓掌,最后还是殷勤伸出手去,鼓励『性』质地帮青阳捏捏肩,又帮忙捶锤小道士的腰。

    咦,小道士的腰真细……

    青阳:“……师祖,你再这样,我要怀疑你耍流氓了……”

    …………

    罗睺用自的辛勤劳动,换来了一桌甜点。

    因为已不是螃蟹最肥美的十月,青阳只做了一道蟹黄锅巴,其余的甜品并非应季的,不过也是罗睺往日爱吃的。罗睺不耐烦等供奉的流程,直接将甜品端去院落的石桌,自寻了个干净石凳,坐下来像普通人一样地吃,偶尔还会想起来拈一两块喂青阳,满观的鬼神看震惊了。

    张双迎带着高师兄一块来找青阳时,看见的是满桌的糕点:“咦?青阳道友早知道我今天门来要说什么了?”

    “啊?”青阳纳闷地擦擦嘴,“你在说什么,这是我做的供斋。”

    “啊!”张双迎赶紧缩回要去拈锅巴的手,心有余悸,“差点罪了神明,不好意思,误会了。这次我们来,是给道友发邀请的。”

    罗睺慢慢收回自的诛仙剑……

    张双迎对于自方才保下了一命并无所知:“咱们城隍庙,每年会牵头负责主持本地的花会。花会,会有踢毽子、『射』箭、舞狮等表演,也有些摊点供给美食、饮品等等。”

    高师兄接着道:“虽说花会是在正月十五,离现在还远,但因为其中涉及的人员复杂,节目、摊位众多,所从三天前,我们开始筹划了。不知道青阳道友对此有没有想法?”

    庙会,最开始只是香会,是在开春后,信客们纷纷来观庙中香,后来又逐渐发展,添加了一些娱乐、商业类的节目、摊位,逐渐形成了花会。

    沈万三大着胆子从影壁里探出脑袋:“有啊,太有了。花会会来的人,比咱们平时能接触到的人多多了,小东家,咱们青福酒楼、春盛酒楼是不需要宣传,但咱们这青福观,藏在小窄巷里,可太需要宣传了!”

    张双迎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所我和高师兄才地来说此事。不论青福酒楼、春盛酒楼要不要摊点,我们是打算单独给你青福观留个摊点。”

    高师兄凑过来小说:“我是这么想的,回头我在你摊位旁也立个算命解难的旗子,打我们城隍庙的名号,肯会有信众来排签,到时候我引流一部分信众给你,但凡灵验,肯会有回头客的。”

    青阳感动地点点头:“挺好哈……但我不打算算命。”

    “嗯?”高师兄一愣,纳闷,“不算命,你准备搞斋醮吗?那摊点可不够大,而且庙会吵闹又拥挤,万一法事做到一半,有人在拥挤之下破坏了法坛怎么办。”

    “我也不做斋醮。”青阳认真地说,“我要开义诊,悬壶济世!”

    鳌拜忍不住跟着探出头:这臭道士该不会是把之前说的话记心了吧,想要证明自。

    张双迎、高师兄也:“……”

    本来想顺手拉一把同行,谁料同行突然改行。

    沈万三:“……小东家,咱们是宣传青福观又不是青福『药』铺。”

    隐晦地透『露』出不太信任的眼神,别的不提,开义诊,凭小东家这张嫩脸,恐怕也没人敢来给看吧?

    “那又怎样呢?如果真的有人来找我看,说明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吧。但凡能帮一个是一个。”青阳难严肃地说,“庙会开义诊,是我师父一贯的习惯,也是每年唯一一次会主动提供义务帮助的时候。总跟我说,在最热闹的时候,总有最凄凉的人,与其在热闹的时候人云亦云的跟着热闹,不如在热闹的时候沉下心去体察疾苦,伸出援手让凄凉的人也跟着热闹,这才是修道人该做的事。”

    “啊……”张双迎『露』出了惭愧的表情,“令师真是道德高尚,思想深刻。说的没错,我和高师兄想浅了,只想到如何争取世俗的认可,忘了我们本是方之人。度度人,这才是修道之人应做之事。”

    “?”青阳眉头一皱,“你不要误会,我师父的意思是,逆天改命,这才是修道人该做的事。”

    张双迎:“……”

    ……说呢,梁不正下梁歪。

    …………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青福观偏殿内黑伸手不见五指,连唯一的偏窗被施法堵了,通往寮房的门更是被死死封住,绝没有人能进,也没有人能出。

    五双神明的眼睛,在这异样的黑暗中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微光。

    赵公明:“……我想问问,我们要在这黑不溜丢的地方发多久呆。”

    罗睺猛然睁开眼睛:“让你说话了?”

    “不是,”赵公明抓狂地挠头,“您让我们聚起来,又不说话,我不问问您到底有什么吩咐吗?”

    城隍庙那俩道士离开后,魔祖显很不正常了,最后几口甜点也没吃,神思不属地用袖里乾坤一兜,溜进偏殿招呼了一,表示子夜再聚,有事商议,跑了个没影。

    这很奇怪了,要知道半年前开始,魔祖一直留在青福观中,从未离开过,今晚突然缺席,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您再不讲,回头可要天亮了!小金贵不出来吗?”赵公明试图理服人……服魔祖,“您有事直说,咱们肯办。”

    “……”罗睺诡异地沉默了好一阵,猛地一拍供桌,“你还好意思问我!不自反省反省?”

    五灵公:“……??”

    反省啥啊,们每天认认真真招财,安安静静啃香,做的很棒啊!

    正相觑着,刘元达敏锐地听到身边传来衣裳摩挲,还响,显然是有人故意发出来的。

    刘元达:“……”

    不会吧?不会吧!

    刘元达一边在心里震惊地想,一边试探地说:“马是春节了,一年一度的好日子,小金贵若是为我们做斋醮,估计也在那会。但这一年来,我们虽然给小金贵招了不少财,一点没用到自身,我看,不如我们为小金贵置备一套新的法衣?”

    “算你有点良心。”罗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话,扔开袖子,从怀中掏出一道白光。

    连一向不爱出的钟士秀和史文业不禁倒抽一口气。

    想当年,混沌未开,盘古尚在孕育中时,世存在三千魔神。

    罗睺那时候是三千魔神中的佼佼者,后来盘古诞生,拿起盘古斧追杀三千魔神,为所开辟的天地收割气运,唯有少数几个幸存下来,罗睺便是其中之一,另一位如今名号如雷贯耳的,则叫做鸿钧。

    两人本是不死不休的敌手,不知为何选择联手,成圣果,共镇大道,升至三十三天。于是,鸿钧成为道祖,执掌大道的一半,镇守世纯阳;罗睺则成为魔祖,执掌大道的另一半,镇守世纯阴。

    罗睺身的千重黑纱,便是世纯阴所变,而刚刚掏出的那道白光,显然是一缕世纯阳。

    “这、这……”赵公明张口结舌,一时连什么魔祖设陷暗害道祖之类的脑洞有了。

    “这小子自称是三清的曾徒孙,那也算是鸿钧的门下弟子吧?”罗睺理所当然地说,“刚刚我去问,怎么连个见礼也没有,还不抵我这个人,鸿钧给了缕这玩意打发我。”

    “……”赵公明口水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卑微地想,我也想被道祖用“这玩意”打发……

    罗睺又从自袖捋下一缕世纯阴:“你们快点搞那行头,到时候便将这两束纯阴、纯阳之气绣到法衣背后,做对阴阳鱼。”

    罗睺沉『吟』了一下,又把背后的青氅拨到前,遗憾地顺着梳了梳:“可惜这东西不掉『毛』呢……”

    不然直接拿这『毛』找织女去织法衣,不比让赵公明们找材料强多。

    “……”赵公明不禁流下了酸酸的泪水。

    为什么,的亲师父通天教主也没给过这样的待遇呢。

    难道,不是亲的才更香些吗?

    ·

    比起春节,先到的是天尊师祖圣诞。

    纳兰容若作为观中一员,也准备参加祝寿仪式,刚好庆贺仪式是在圣诞日的前一天晚举办,于是下了课后,小窄巷的孩子们跟屁虫一样地跟来道观看热闹。

    “哇……好久不见,大哥哥越发好看了。”妞妞捧着脸看观中的那袭紫衣。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那法衣分两层,里一层为不透光的结布料,一层轻薄更比天边紫霞,薄如蝉翼,且透光变『色』,如沐金日。

    前妞妞总觉,虽然大哥哥穿什么好看,但洗发白的道袍还是蛮拖累颜值的,现在换了这么一身如云似霓的紫『色』法衣,风一吹,那宽大垂地的两袖便飘然卷起,总算和大哥哥的颜值还有风流蕴藉的自来卷配了!

    青阳也很喜欢,尤其是这法衣是师兄们和某位不愿透『露』真名的人一起送的,这意义更加不一样了。

    但……

    今天是元始师祖的诞辰。也是正式为铜像开光之日。

    青阳『摸』『摸』身宛如云霞般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与摩擦的法袍,有些歉疚,但仍是坚地走法坛。

    可供奉“师祖”,青福观的主殿虽然供奉的是三清师祖,但偏殿也不比主殿小多少,照样可添置神像、牌位。如果“师祖”喜欢甜点、荤斋,可一切照旧,但不能接受,再这么“错位供奉”下去。

    三清铃响,神鬼咸钦。青阳重新专注地祷念起请神的咒,踏着禹步,这一次更加咬字清晰地着重突出诸位师祖的尊号,绝无一次疏漏,铃停下,铜像也放『射』出大道青光,但青阳的心往下一沉。

    没来。

    的请神与祝寿被截胡了,根本没有达师祖们的天听。

    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后院浴房。

    因为观里只有一个活人,那浴房便是唯一一个不会『露』馅的地方,送神仪式的所有准备在那里备好。

    “——你敢?”

    一道如金戈相撞般冷锐的音,带着勃发怒气,自而下压迫、震『荡』着青阳的神魂。

    ——糟了。

    青阳只来及产生这样一个念头,被对方顺着联结汹涌而来的神力与威仪冲刷到失神。

    斋醮的目的是令法师与神明之产生联结,从而让法师能聆听到神明的音。而与此相对的,法师全身心地向神明敞开自的神魂,神明自然能看透法师的一切心思。

    青阳只觉自像是钟里的兔子,晕乎乎地差点一个仰倒,下一秒倒入一个阴凉、冷硬的怀抱,天旋地转中被携带着翻倒在自寮房的床。

    青阳头晕目眩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恢复视线,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一片墨『色』洇染的黑白。

    罗睺的身除了黑与白,几乎没有旁的颜『色』,黑白的接线分明,连阴影轮廓仿佛带着与的诛仙剑一般的锋锐和冷硬。

    的五官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赞美出的冷峻,世再写意优秀的水墨画也画不出这般的完美,总让人觉但凡哪一笔淡了、哪一笔浓了,不合时宜,而生恰到好处。

    脸也少有血『色』,皮肤像是映着月光的冷玉,唇是一片苍白,更显的眸子黑如深渊,五官轮廓深邃。

    似乎是察觉到方才通过神魂的联结呵斥,令青阳难集中注意,罗睺切断了联结,一手锁住青阳的两只手,使劲摁在枕头,免对方找机会结法印,另一条手臂箍住青阳的腰,锵金鸣玉的冷锐线因为抑制着怒气而压低:“你怎么可?穿着我送的衣服,要送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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