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子踱进来,一身毛蓬松柔软,好像也刚洗过澡——难得有只愿意主动洗澡的猫。 安稚一看到掸子手就有点痒,很想揉一揉他。 他跃到软塌上,坐了下来。 紧接着就有两个年轻男子进来,都穿着白衣,估计是刚刚的小白马。 他们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个金色托盘,托盘里摆着一个白瓷碗和一个瓷杯,里面都装着牛奶一样的东西,正在摇摇晃晃。 掸子版符渊说:“这是这里的一种特殊的泉水,能帮你疏通灵脉。” 杯子是安稚的,安稚捧着尝了尝,味道有点像牛奶,还挺好喝,喝下去五脏六腑都很舒坦。 符渊也在认真地喝盆盆奶。 他喝得不快,一下又一下地用舌头卷着,感觉到安稚的目光,抬起头,“要不要再拿一份?” 他的声音清冷,粉红色的鼻头上和两边的胡子上却全都沾着白白的奶。 安稚实在忍不住,笑出声,顺手抓过旁边雪白的绢帕。 “别动。” 安稚一手搭在掸子的脖子上,一手用绢帕擦了擦他的鼻头和胡子。 掸子真的没有动,安静地等她擦完,才低下头继续。 安稚放下手里的绢帕,重新捧起杯子,心中感慨:就没rua过这么好rua的猫。 掸子脖子上的毛扎实柔软,手感奇好。 如果他是只普通的猫该有多好。要是只普通猫,就可以一把按住,随便酱酱酿酿…… 安稚脑中胡思乱想时,符渊又抬起头问:“真不再要一杯了?” 吓得胡思乱想的安稚一抖,差点把杯子扔了。 大魔王偏头看着她,鼻子又沾上奶了。 白白的,顶在小鼻头上。 安稚努力克制住自己,欲哭无泪,大魔王,这样诱惑别人真的好吗? 都不给人一条活路。 安稚指指鼻子,“你这里又沾到了,算了,等你喝完再一起擦吧。” 掸子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喝奶,这次卷舌头的速度快了一点,一会儿就喝完了。 安稚把自己杯子里剩下的一饮而尽,抓起绢帕,和刚才一样,凑过去认真地帮他把鼻头和胡子上沾的奶抹掉。 又一次假做不经意地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偷偷摸了摸他的毛毛。 “好了。” 掸子默默看了她一眼,轻巧地跳到地上,落地的一瞬间变成了人。 安稚立刻尴尬了。 人家能变成人,人家当然有手,上去帮他擦嘴算怎么回事?一看到掸子,脑子就秀逗。 果然,符渊伸手拿起另一条白绢帕,瞥了她一眼。 不过他并没擦他自己,而是上前两步,伸手固定住安稚的头。 他说:“只记得擦别人,自己脸上也是花的。” 有吗? 安稚并不觉得脸上有奶,伸手想去抓镜子。 符渊没让她拿,把她的头扳回来,用绢帕认真地在安稚嘴角边沾了沾。 他现在不是掸子,是个男人,帅得无与伦比,正用温热的手掌坚定地握着她的后脑。 他离得很近,近得呼吸相闻,一双漂亮的眼睛上浓睫半垂,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不动。 安稚瞬间就想歪了,不由自主地开始慌张。 符渊倒是镇定自若,他用绢帕慢悠悠地把她两边的脸颊全都擦了擦,又仔细打量了好半天,才松开手,淡定地说:“好了。” 第15章 舌灿莲花 回家吃过晚饭后,安稚还有作业要做,却做得十分bào躁。 “怎么了?”符渊过来问。 他也看出他的小宠物正在炸毛。 “这里本应该有个鼠标,这里应该有个键盘。” 安稚把手搭在桌面上,敲了敲脑中虚拟的键盘,满脸痛苦。 符渊一直只用青翳镜和安稚连线,操作不多,大半时间都是在视频,把青翳镜当做触摸屏就足够了,并不觉得需要鼠标键盘。 触摸屏对安稚而言,却远远不够,太不方便了。 安稚bào躁地做完作业,bào躁地提jiāo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却发现青翳镜前的桌面上多了点东西。 是一套鼠标和键盘,木头做的,雕刻jīng致,打磨得油润可人。 安稚摸了摸,键盘上的键是固定死的,并不能动。 是一组木雕摆件,刻成鼠标键盘的模样,虽然看着挺漂亮,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安稚哭笑不得,又有点感动。 “符渊,你人真好,这都是你雕的?” 居然为哄她高兴,肯白花这种功夫,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符渊却冷静地说:“当然不是。我为什么要自己雕?是我画好图纸,让尚工司连夜赶工做出来的。” 安稚有点小尴尬。 符渊却走过来扭动shòu头,打开青翳镜,“试试看。” 安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