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说他是地球人

被一位脑子有坑的精神病哨兵赖上是什么感受?——从早到晚叫嚣自己来自光年外的790星系地球,身为一名哨兵却从不记得开白噪音,吵得头疼就求抱抱;爱吃刺激-xing-食物,疼得直在地上滚就求亲亲;试图去闹市逛街去夜店泡吧,崩溃了大喊着北渊的名字;关键还问这里为什...

作家 不间不界 分類 科幻 | 44萬字 | 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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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渊示意它就站在这里随时待命,而他本人绕着关爵家的别墅转了一圈,回到正门口却发现大门竟然开着, 虚虚地呈现半掩状态。

    他小心地拉开门,等待满盈内室的信息素略微散去一些,才缓步踏进房间内。

    除了玄关上的装饰还好端端地立在那里,其他地方尽是一片残垣狼藉,桌椅倾倒,客厅内基本没有还完整的家具,各个房间的门也损坏殆尽,血迹一路从厨房蔓延至楼梯,弯弯折折勾进二楼的暗处,扶梯中间一段的墙壁上更是有砸得凹进去的印痕。

    北渊往前走了一步,不经意踩到什么柔软的东西,他侧开鞋捡起来,发现是一片不知道是谁衣服上的残余布料,浸着浓浓的血腥与酒味,北渊瞬间联想到自己为行砚买的那一箱酒,但他本意是行砚大醉一场然后忘却往事,没叫他到别人家大醉一场再拆人家屋子。

    顺着血迹一路向上,北渊零零散散又见到了许多破碎衣物的残骸,还有拖行挣扎和打斗的痕迹,墙壁上残留着四道带血的指印,凄厉残忍。

    最后两件内衣堵塞住了卧室的门,浓郁的信息素一丝一丝从缝隙里渗出。

    北渊做足了心理准备,他猛地推开房门,迎面就是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和汗味。

    床铺的四腿与床面早已分崩离析,被褥里的羽绒也散了一地,关爵跪伏在脏污不堪的床单上,他褐色的双眸里始终聚着一团雾,直到北渊带着橙色霞光推门而入,他不自禁地闭目躲闪光线,两滴透明的泪水在睫毛上凝聚,缓缓顺着脸颊低落在地上,同大团大团的汗水汇在一起。

    关爵看起来要比行砚清醒一些,自北渊出现起他的一双眼珠便死死盯在北渊身上,干裂苍白的嘴唇蠕动着想说些什么。

    北渊注意到关爵唇角一缕干涸多时的血痕,他不敢在这时通过敞开自身腺体吸收信息素的方式判断他们结合与否,视线移动,落在行砚的身上,向导低着头,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房间内出现了第三个人。

    水声稠得像胶,裹住了所有人的耳膜,慢慢的关爵的双眸又逐渐涣散,眼底的清醒消失,随之被旁观的羞耻感也悄然褪去,他的脸颊始终浮现着不正常的潮红。

    “你标记他了吗?”北渊轻声问道,关爵闻言双眸微缩,像是从云端跌落现实,却很难去回答这个问题,他的嘴唇又是一阵轻微颤动,可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森林之王虚弱到话也说不出来,与之前意气奋发的模样大相径庭,能变成这幅苍白如纸的样子,关爵必定在被行砚彻底得手之前精神方面受了不少折磨。

    即便如此,北渊也不能在双方哨向结合中途独自去打断他们,哨兵的清醒只是暂时- xing -的,再次陷入结合热之中后他对向导的独占欲会强到令人发指,即便北渊在这里看着行砚他也会感到愤怒和暴躁;而即使是向导,结合期间被哨兵以外的人触碰,也会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敌意和攻击- xing -。

    北渊不想去看,但是他必须知道这段一看就是不情愿的关系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从而做出合适的应对措施。

    墙角有几处地方折- she -着晶亮的微光,北渊小心地移到行砚身后,眼角一瞥,辨认出那是破碎的抑制剂针管,与平常所用的透明色管壁不同,这些碎片都是黑色的,专供给公会上层的少数哨兵与向导使用,地下市场也有流通,但价格极为昂贵。

    行砚黑色的短发下方,连续七八个渗血的牙印参差错乱地刻印在他整个后颈至肩胛,留下了刻骨的恨意与不甘,也透着噫/乱/情/咪与抵/死/谗/棉。

    在北渊观察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行砚换了个姿势,关爵哼了一声,眼睛里再容不下除身上向导以外的人。

    他本人温和- xing -的向导素已经被行砚霸道侵略- xing -的向导素全然冲散,再也无法刺激到关爵使其清醒。

    高级标记后的结合热会持续两到三天左右,结合热消退后一般还会在精神图景中进行最后一次精神结合,自此完整的高级标记结成,除死亡外再也没有任何内因外力能将两个人分开。

    北渊沉默着退出关爵的别墅,丹顶鹤也立刻跟上扑进后院的池塘里,他回到家先进浴室痛快地冲了一个多小时的澡,从发丝到足尖都洗得一干二净,这才一边看机器人整理酒瓶满地的客厅,一边继续思考隔壁两个人的事情。

    明天的课得找老师代班,自己在家里时刻等隔壁哨向结合热结束……还有卫辙,得告诉他我要爽约,念及此处北渊恨不得现在就把行砚揪出来爆揍一顿。

    北渊推开他一惯喜欢用来透气通风看夜色的阳台门,又被漫天遍野的信息素逼得退回房内锁窗,小区内部专用的内网聊天室被无数业主的问题刷了满屏,都在问究竟是谁家的哨兵和向导在标记,还问什么时候办结合礼,会不会请他们这些邻居一起乐呵乐呵。

    乐呵乐呵北渊猜测是不可能了,只要明天结合期结束行砚和关爵不顺带把他家也拆了就心满意足了。

    没有历史课,没有令人头疼的学生,也没有小哨兵调戏供他解闷,北渊度过了一个极度无聊的晚上和上午,吃过午饭,他取出冰柜里的碳酸饮料,拆了一听倒在茶杯里小口小口地喝着。

    甜滋滋的气泡水在喉咙里翻腾,解热却不解渴,他如同嚼蜡般地喝了半杯,实在不能理解神将的喜好,北渊起身,准备重新去厨房拿一杯热茶,他经过玄关前时忽然听到一次比一次急促的脚步声,直冲他别墅正门而来。

    还这么精神?一瞬间北渊不由得思维发散,对行砚深不见底的体力表示由衷的佩服,而紧接着破门而入的人却大出他的意料,卫辙着急地低吼着北渊的名字,快速左右扫视,见到人的刹那猛地扑了过来,对着北渊护颈疯狂地嗅个不停。

    “不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发情了。”卫辙长抒一口气,用袖子随便擦了擦下巴上的汗,又端过北渊手里的被子晃了晃,“雪碧?我喝了啊,一路跑进来可累死我了。”

    几天不见哨兵又黑了一大截,不过根据北渊以往的观察,只要在屋内窝两天,卫辙很快又会白回去。

    外表没有明显的伤痕,精神上也很健康,北渊表示非常满意。

    他因为卫辙无厘头的臆想哭笑不得地点点头,接着又解释道:“结合热,动物那才叫发情,还有,这个是柠檬气泡水,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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