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打过招呼,他问:“来哥哥家坐一会好吗?” 男孩虽然觉得云枝长得好看,并且一看就知道性格温柔,是自己想要亲近的那类人,但他不愿意跟着云枝走。 他说:“不要不要,去你那里的话,更吓人了!” “哪里吓人了?我那里又不是魔窟。”云枝一头雾水。 男孩固定在台阶上不肯走,道:“你那里有过大学生分手流产闹自杀,我同学说了,冤魂会在半夜里回来,趴在你的chuáng底下,也可能游来游去,游到我的屋子里。” 云枝知道上一个租客是学生,偶尔和女朋友来到屋子里住,但是房东没告诉过自己这些事情。 他教人不要迷信,温声细语地劝说了一会。 可惜孩子真的有些恐惧,自己见状没有qiáng求,开玩笑说了一句“男生不该胆子那么小呀”,gān脆陪他在楼上等那对夫妻回来。 好在他们回来得快,向云枝再三道谢后,将冻得发抖的孩子牵到了楼上。 自动感应灯的亮灯时间很短,很快楼道变得漆黑,而且正好自己那层楼的灯坏了,物业还没有来更换修理。 落在后面的云枝摸索着钥匙,打开门的手也有些抖。 不是冻的,是吓的。 · 沈锦旬侧颈上的伤口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却还是被爷爷发现,问了句是怎么搞上去的。 他敷衍道:“没什么。” 老爷子常年住在海外,今天回来见了一次律师,直到沈习甫的遗产划分公布前,都会待在宅子里。 让管家把沈锦旬喊了回来,爷孙两个的氛围接近于僵硬。 上了年纪的老人没沈父那么思想开放,说:“像什么样子。” 沈父看着严肃,其实对沈锦旬宽松。而老人喜爱凡事都在自己的规划之中,事情无论大小,只要被他知道了,都会进行管束。 这下沈锦旬被再三教育了私生活的问题,他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把云枝翻来覆去地数落。 好不容易敷衍过去,沈锦旬洗漱好上chuáng睡觉,却接到了云枝的电话。 “小锦,你在公司吗?”云枝问。 按一般情况来说,沈锦旬这个时间点确实还在工作,可是今天爷爷回来了,他便提早收拾好回到这里。 “有事?” 云枝在对面有气无力的:“嗯。” “gān什么?” 电话那边很安静,沈锦旬半天没得到答复,疑惑地催促着:“你说啊。” 听见云枝急忙说了句“不要”,他以为云枝遇到了什么难事,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觉得待会可能要出门一趟。 云枝小心翼翼地说:“我有点害怕,感觉chuáng底下有人……” 这么说完后,他碎碎念着说了一串,还给沈锦旬发送了相关新闻。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沈锦旬冒出一个问号。 “能不能不要挂电话?”云枝请求。 这样还不够,云枝想要开视频,然而手机太破,屏幕卡得层层叠叠出现了幻影。 被吓得哆嗦,他攥着手机缩到了被子里。 沈锦旬看了眼手机里的模糊画面,有白花花的颜色映入眼帘,再因为云枝捂住了被子,而消失在昏暗中。 他挑眉道:“原来你睡觉的时候不穿睡裤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枝:别管我这个,管管我chuáng下那个。 复读,周六凌晨给本章评论区所有读者发红包。 第25章 云枝瑟瑟发抖,被这句话搞得又想气又想笑。 尽管自己这边已经没了光线,但他还是用手遮住了镜头。 “小锦,你有没有发现……”他为难道,“我这边有灰白色一点点的东西在晃。” 沈锦旬也很为难:“这叫像素太低。” 云枝撇了撇嘴,继续胡思乱想。 如果只知道这里有过感情纠纷,又是药物流产留下后遗症,又是自杀未遂打官司,上过本地报纸,他并不会想太多。 但被唬人的话语一说,自己到了半夜忍不住脑补,一个人越来越害怕。 眼睛一闭上,就在纠结那个被堕掉的胎儿会不会敲自己的chuáng板。 云枝不敢从被窝里出去,道:“我感觉底下有动静。” 沈锦旬说:“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的充电器放在饭桌上,不敢出去拿。”云枝说,“好远啊。” 三十平米的小屋子,几步路的事情,可他慌得不敢挪动。 “还剩多少电?” “百分之三十,这部手机的电板不好,可能过一会就耗没了。” 云枝说完,忧心忡忡:“报导里说女生请人来做过法事,双方打官司的时候,要男生把这部分钱给付了……你说那和尚靠谱吗?胎儿的灵魂应该被成功超度了吧?” 沈锦旬无语道:“这事我也能做,你转我两百块钱,给你远程念咒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