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水滴落在身体上,冲刷过再顺着皮肤滑下,中间关了几分钟,估计在涂沐浴露。 因为沈锦旬在他面前晃悠了半天,他却没能被满足欲望,自己的渴血反应变得逐渐严重。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口gān舌燥地舔了下小虎牙。 云枝走神了一会,再被推门声打断思绪。 沈锦旬湿着发梢,穿着件衬衫,脖颈处的水珠没有擦掉,沿着冷白色的皮肤滑到领口下面。 很gān净,云枝觉得自己可以直接下嘴不带擦的。 沈锦旬道:“看什么?” 虽然很想喝血,两人也没刚重逢时那么生分,但接二连三地被推拒,云枝沮丧得不愿意再开口。 他揉着自己皱巴巴的毛衣,然后被沈锦旬阻止。 想帮他把毛衣弄得平整了些,可是他塞进衣柜时团成了团,压得太久了一时半会不能恢复。 毛衣上面黏了一根碎头发,他给取了下来,但是在掌心里放了一会,忽地笑出了声。 云枝没懂这有什么好笑的,说:“这就是头发呀?” 就是比较短,有些弯曲。 草,这真的是头发啊!长在自己脑袋上的?! 云枝瞬间保持不住温柔,就差把沈锦旬抡出去:“我没拿你的衣服gān那种事!” 他抓狂,嫌沈锦旬这几年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学了些什么huáng色废料在脑袋里。 “我可没发表任何意见,倒是你,说的那种事情指的是什么?”沈锦旬辩解,并进行了巧妙的回击。 云枝没想到被反将一军,嘴硬:“擦头发。” “应该挺吸水的。”沈锦旬道。 云枝要把毛衣脱了:“还给你,我去自生自灭。” 衣服往上掀到一半,沈锦旬急忙拦住,虚情假意地劝了他几句,和他说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下云枝恼得不再客气了,高中时敢踩沈锦旬的鞋带,现在就敢挠沈锦旬的脸,作势要来个猛鬼锁喉。 他现在很想使用bào力,可惜自己一点也不bào力,被沈锦旬轻而易举地制着手腕。 “怎么那么凶啊。”沈锦旬调侃。 云枝炸毛:“你怎么那么坏啊?” 本来两人隔山隔海了四年,偶尔在饭桌上碰面,他们也聊不了几句,要有多礼貌就有多礼貌,去年在会馆重逢后也多多少少收着一些自己的脾气。 一朝回到不加收敛的状态,互相使坏,场面jī飞狗跳。 就是局势也和往日同样,云枝完全处在下风,气得够呛,很想同归于尽。 他们俩吵吵闹闹,只顾着彼此作对,都没听到卧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司机推门而入,就看到云枝的毛衣掀了上去,被沈锦旬摁在沙发上不让动。 云枝抵抗中注意门开了,登时不敢再动,被沈锦旬如愿弹了一下脑门。 “叔,高叔。”他道。 司机还是之前在会馆送了自己一程的那位,原先在沈父身边gān活,和自己是认识的。 沈锦旬的动作也是一顿,但总裁不愧是总裁,心态特别稳,随即把云枝的毛衣给一手拉下去。 虽然无济于事,毛衣很明显是自己的…… 就在司机在消化眼前信息量的工夫里,云枝灵光一现,小声问:“给不给我咬?” 倒不是沈锦旬磨蹭,薛风疏说的周期是三十天,离日子还差两天。 现在云枝刚有渴血症状就要这样,自己还由着他咬,那以后逐步戒断了该怎么办? 难道天天缠着他撒娇耍赖,喝完活蹦乱跳地找楼朔玩? 思及此,沈锦旬冷哼一声。 哪想云枝突然埋头抱住了他,哭丧道:“宝贝,你就让让我吧,怎么能那么欺负人?这样是会被投稿到渣男新闻里去的。” 沈锦旬道:“谁是你宝贝?” 问完他反应过来,云枝是给自己发过短信,叫着这样的称呼。 他想,之前我调侃你一下,你都要不好意思,现在为了喝血居然亲自玩梗? “之前都叫过好几次了,要我拿记录给你回忆吗?”云枝嘟囔。 有司机在场看着这幕,这招最能对付沈锦旬这样的人。在外人眼前总是端着风度,很难不答应自己。 副作用就是喝完这一顿,自己可能真的没下顿了。 果然,沈锦旬暂且忍气吞声:“行行行。” 三哥叠字,每个字里都饱含着不可思议、大开眼界和无可奈何。 司机完全误会了眼前的场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恨不能立即掏出一份又盲又聋的医院证明。 他gān巴巴地说了句:“少爷,您该去晚宴了,不然时间有些赶不及。” 沈锦旬道:“等我十分钟。” 感觉到司机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