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天一早,陈娇娇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昨天还疼得钻心的伤口,此时任她如何活动都不会痛了。 陈娇娇好奇,“喜梅,你昨天又给我涂了什么药,这么有效?” 喜梅摇了摇脑袋,“没有啊,昨夜奴婢取回冰块,见侯爷回来了,就没再进房间。” 陈娇娇水眸睁大,“侯爷昨儿回来了?” “是啊。” 陈娇娇脸上一烫。 她分明记着昨夜有人给她上药了。 药膏清清凉凉的,那人还极其温柔耐心,她稍稍喊痛,力道就越轻柔一些,如同轻羽搔过,酥酥麻麻。 莫非是侯爷? 陈娇娇贝齿轻咬朱唇,脸上漾出几分羞红。 喜梅笑嘻嘻,“今儿侯爷离开时还叮嘱奴婢,说夫人您身体不适,这几天好好养伤,不必做膳了。” 陈娇娇脸更红了。 果然,昨天给她上药的人就是顾昀琛。 “夫人不好了!” 一个婢女匆匆进来,“白大娘子在皇后面前状告夫人您要谋害她性命,宫里传您过去一趟。” 陈娇娇一笑,“倒是比我预想得要早些,这国公夫人也太沉不住气,大早上就去打扰太后娘娘清静。” 喜梅惊讶,“夫人,您早就知道白大娘子会告状?” 陈娇娇一笑,“若她不告状,昨天我还懒得追她。” 正好,她借此机会进宫一趟,打探一下梦中刺杀兄长之人的事情。 . 半个时辰后,慈宁宫内。 “臣妇陈娇娇叩见太后娘娘。” 白大娘人脸上泪痕犹在,指着进门的陈娇娇哭诉,“太后娘娘,您可得给臣妇做主啊,昨日就是凌骁侯夫人骑马追着臣妇,若非世子阻拦,她恐怕是活活让马踩死臣妇啊。” 孙太后沉吟,凤眸盯着跪在地上的陈娇娇,慈祥开口,“好孩子,哀家曾在你小时候见过你,知书识礼,绝非莽撞之人。今日诏你来,也非问责,只想你和白夫人释明误会,也好让侯爷和国公爷放心。” 陈娇娇抬头,看清了孙太后的脸。 孙太后约莫是四十出头,长脸凤眸,窄鼻薄唇,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也平添了宁和之气,哪怕头上钗环寥寥,一身素淡凤袍,也衬得她气质矜贵。 孙太后和先帝伉俪情深,自愿守在皇陵三年,前些日子才被谢玄三请回来。 陈娇娇垂眸,“回太后,臣妇的确是骑马险些伤了国公夫人性命,还请太后责罚。” 白大娘子冷哼一声,“太后,您可都听见了,这陈氏都承认了。她在天子脚下胆敢对国公夫人动武,显然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如此胆大妄为之人,您可要重重地罚!” 孙太后叹气,“陈夫人,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来人,凌骁侯夫人蓄意伤害国公夫人,按律杖责二十——” “陛下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孙太后的话。 大殿门口,一前一后进来两道身影。 谢玄一身明黄,不怒自威。 一身绣鹤银纹玄衣男人紧随其后,低调内敛,却能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正是顾昀琛。 谢玄含笑,“儿臣给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