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不要再说了!我不喜欢做无用功。”我截断了她未完的话,“你那里有金疮药吗?我只有秦歌留给我的半瓶,已经用完了。” “好端端的要金疮药gān吗?哦~是给那个帅哥要的?那我帮你去太医院拿好了。” “你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拿了金疮药。”我提醒道。 “为什么?” “因为帅哥其实是荆轲啊!” “荆轲?”安陵萦两眼放光,“我最崇拜了!哎呀~他——他就是前几天创宫刺驾的那位老兄啊?” 我点点头。 “有个性!他是刺杀父皇吗?” “是安陵鎏!” “难怪你会救他!”安陵萦了解地点点头。 “萦萦,你小心点!皇帝一旦殡天,太子和九王爷可能就会发动宫变。” “也就是说,现在的形势已经是一触即发了?”安陵萦咂舌道。 “嗯!”我点点头,“如果有机会,你就离开皇宫吧!无论是安陵岫还是安陵鎏当了皇帝,你都离开这里吧!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那你呢?你会和我一起走吗?”安陵萦期盼地说。 “你认为我走得掉吗?” “若冰,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在外漂泊吧?” “我对你很放心!你的生命力一向很旺盛的,不是吗?”我微笑道,“我答应你,只要有机会,我回来找你的。” “那我们就定个约定吧!”安陵萦道,“如果,我们失散了,就约定在某个地方见面。” “御,江南有什么标志性的古迹吗?” 御想了一会儿,才道:“离宁家庄不到三十里有个食味斋,那里的菜肴闻名江南。” “那么,我们每年的中秋节在那里见面。如果,第一年没等到,就下年再等,好不好?” “元宵、端午和中秋都要等,才差不多!”安陵萦道。 “那好吧!所以,你现在开始要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离开。” “这么急啊?” “你刚才自己也说了。现在的局势是一触即发啊!” yīn谋 “太子殿下,好利落的手脚啊!”贺楼臻喝着茶,眼睛却斜视着安陵鎏。 “夜长梦多!父皇一旦殡天,九皇弟必然会动手。一旦他从天牢中放出秦歌,岂不是如虎添翼?” “秦歌在天牢已经去掉了半条命了,即使除了天牢,他还有能力动手吗?”贺楼臻怀疑地说。 “秦歌在朝多年,我们不能小看了他的势力。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兵符还没有找到。一旦,他以兵符调动军队,我就会处于被动。” “所以,你要趁早杀了他。让安陵岫也得不到兵符和秦歌的这股力量?” “是!”安陵鎏的脸上满是yīn狠地表情,“本宫的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那么殿下决定什么时候动手?”贺楼臻不耐地站起身。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讨厌应负这位太子殿下了。 也许,冷若冰没有说错。他用卑鄙的手段除掉了自己的心腹大患。贺楼臻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懊恼。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父皇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安陵鎏冷笑道,“本宫今早已经以父皇的名义张榜,明日午时将秦歌明正典刑!” 贺楼臻愣了一下。他这么做真的可以吗?征战多年,他从未想过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除掉敌人。可是,他现在却—— “本宫为他想过很多种死法,最后,还是选中了腰斩!” “腰斩?”贺楼臻忍不住一震。 “怎么啦?难道,赫赫有名的战神也会有妇人之仁?” “太子殿下多虑除了!”贺楼臻冷声道,“如果没事,本王子可要走了。” “王子留步!王子殿下和本宫谈妥的条件不会变吧?” “太子既然这么担心!我们何不白纸黑字写下来呢?”贺楼臻回过头,微笑地看着安陵鎏。 “本宫可没笨到留下证据,让九皇弟有机可趁。” “其实,我昨天见过九王爷!” “什么——你该不会想要临阵倒戈吧?”安陵鎏紧张地追问道。 “你应该感谢上苍。安陵岫开不出比你更好的价钱!” “他舍不得冷若冰?”安陵鎏冷笑道,“九皇弟在边城的时候,本宫就听探子说,她与姓冷的那个丫头关系非同一般。看来是真有其事。” “殿下的意思是冷若冰和九王爷很熟?” “难道,王子殿下不知道吗?”安陵鎏笑得有些猥琐,“也许,九皇弟和她早就有一腿。也许,秦歌被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呢!” 仿佛是电光火石之间,贺楼臻腰间的弯刀已经在安陵鎏的身上画出了一道口子。 “王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安陵鎏故作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