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父皇为了平衡我和太子的势力,将禁军一分为二,两人各掌一半。” “难怪当初你和太子都一力要拉拢秦歌啦!只可惜,太子太心急了!如果,他以为严刑拷打就可以从秦歌身上取得兵符,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冷笑道,“那么朝中大臣呢?” “朝中以杨丞相为主的朝臣拥戴太子,六部侍郎有三人支持我。因为,我下面有吏部侍郎,所以地方官员多是我的人。” “要是你纳了杨秀梅,杨丞相未必不会倒戈啊!” 安陵岫愣了一下:“此话怎么说?” “我就不信,杨丞相会端着好好国丈爷不做,跑去做皇帝的舅舅。舅舅再亲,也不过是个国舅爷。与未来的皇帝结为姻亲,他便是集国舅爷与国丈于一体了。” “你这是在帮我吗?” “那要看王爷和太子那个胜出更有利于我了!” “本王可以承诺:只要本王登基就为秦将军平反。” “平反?”我苦涩地笑笑,“太子是不会让秦歌活到那一天的,平反又有何用?我只要你承诺,不会将我jiāo给贺楼臻。” “好!”安陵岫笑道,“那要看你对本王有多大的作用了。” “这点,我很明白!所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半夜来客 皇后娘娘给我安排的这间房,有个漂亮的屏风。多亏了这个屏风,我才有chuáng睡啊。其实,这里的睡房一般都会摆设屏风以作换衣洗浴之用。 所以,我就在屏风后垫了chuáng被子,将御安置在屏风后。毕竟,我还没伟大到把自己的chuáng让给别人睡。而且在宫里每晚睡觉,我都习惯把秦歌送我的那把匕首放在胸前。 在房里藏了个刺客,本来就浅眠的我变得更加难以入睡。我忍不住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那时候,秦歌守在我的身边,我总是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自从与他分开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如今,我虽然生活在半软禁的状态下,但仍旧是锦衣玉食。可是,秦歌却在天牢里经受着酷吏们的严刑拷问。 思及此,我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有人!”御以微弱地声音示警后,便没了声息。看来他虽然受了重伤,但武功还没有丧失。 我躺在chuáng上,一动也不动。有人推开窗户,跳窗而入。难道,这人也是来找令牌的?如果他四处翻找,岂不是会发现御? 我正担心之际,那个人却没有让我的担忧成真,而是径自走到了chuáng前。 “起来吧!我知道你醒着。” 竟然被发现了! 我坐起身,掀开帐子,贺楼臻正微笑着站在chuáng前。 “不知王子深夜来访,有何贵gān?” 贺楼臻擅自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你就不能换个语气对我说话吗?” “王子殿下想要我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我自会用什么语气和你说话。” “那好!我们就从称呼该起吧!从今往后,我叫你冰儿,你就叫我臻吧。”贺楼臻突然说。 该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怎么啦,你不愿意?”贺楼臻哼声道。 “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很有问题吗?我们似乎没有那么亲密吧!”这个人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半夜三更跑到女子房间里,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 “那你私下是如何称呼秦将军的?” “我们的私房话似乎没有必要告诉你吧?”我看着贺楼臻侵略性地眼神,戒备地往chuáng内缩了缩。 “好!我不问便是了。”难得啊,这个家伙竟然也会让步? “夜深了!王子请回吧。” “冰儿这般催凑,岂不是伤我的心?”贺楼臻的眼神变得咄咄bī人,“太子殿下答应我以你和亲,让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将你带回北夷。” “你说什么?”我不禁一震,“你可别忘了,我是有夫之妇。你就不怕天下人笑话?” “秦歌很快就会被处死了!”贺楼臻冷笑道,“你和秦歌在长白山成的亲。这世上知道这门亲事的本就不多。何况,我们北夷对女子再嫁是没有禁忌的。” “那不知太子这次用我开了什么价?” “我只是答应他,在关键时刻,出兵相助。” “看来太子把我卖了个好价钱!”我缓缓的抽出匕首,“不知道我死了,你还肯不肯出兵帮助太子?” “你——” “你最好不要乱动!我是不会武功,你现在只要一出手就可以夺走我手中的匕首。但是,你确定你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我吗?” “就算是尸体,我也要带回去。”贺楼臻狠戾地看着我。 “带个尸体回去?看来你的爱好真的很特别。我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用那么特殊的方式对待自己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