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与青gl

:——[变态美学]——17岁那年,灰雪因为忍受不了同生的欺压与那丧心病狂的管制度,惊恐又害怕的从孤儿院里逃了出来。夜晚间的漫漫大雪中,她的眼前一片昏黑,在几欲昏迷的情况下,遇见了那个在远处持着灯的女人——沈听澜。女人身形柔美,穿过冷雾,带着希望的光影向...

第18章
    “我知道她在哪里......”

    沈听澜轻声说,灰雪抬起下巴和她对视,女人的表情一如往常,可灰雪又感觉到了她藏在眼底下,细微的愠色。

    她爱惜地揉了揉灰雪的毛茸茸耳朵,可能是因为刚从恍惚中回神,防备意识大大退去不少,灰雪难得没有反抗,只是顺着沈听澜的意思往她怀里贴近靠了靠。

    傍晚,沈听澜在家里办公写报告的时候,某位男士照着预约时间前来家里拜访她,梅为客人准备了茶点,灰雪在后面亦步亦趋跟到了楼梯口处,也就看见了来人的面貌。

    那男人便是前天在宴会上倒地抽搐的绅士,两人在会客厅jiāo谈,话题几乎围绕着:

    “我再次郑重的向你表达我的谢意,贝丽尔小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沈听澜莞尔,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

    “那只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也说过了你不需要特地答谢我,但如果你执意要的话,我也接受。”

    灰雪靠在墙边,听着男人奉承崇拜的话语,又再度回想起那夜沈听澜轻浮的回答,不禁抿紧唇。

    若是她将事情的真相告诉那男人,他会相信自己吗?

    灰雪暗自叹息。

    不会的。

    因为人们只看到了戏剧的表面,只看到当时是沈听澜第一时间上前救了他。

    沈听澜是德高望重的医学者,在外人看来,她富有高等知识,品性端正而庄严,是受平民敬重的。

    所以,绝不会有人相信她会gān出什么坏事。

    ......

    “东城最近将迎来这几年最严寒的chūn天,过几日将出现低温bào雪的现象......”

    “......届时请大家留守在家中,避免外出。”

    老先生拿着英报,眯着眼用老花眼镜照着纸面上的黑字母,沈听澜在一旁记录病例表,听到老先生说:

    “看来这两天得抽时间去囤货了,也不知道这bào雪会持续多久......”

    沈听澜抬了下眉睫,老先生提高嗓门唤了声站在外头的人,伊雷娜便走了进来,老先生同她jiāo待道:

    “你明晚去克希路那里,我等会把钱jiāo代给你,记得买......二姐喜欢那一街的披萨卷,还有......”

    伊雷娜和老先生jiāo谈的途中,沈听澜就这般端坐着看她,视线不灼热,可还是让伊雷娜莫名感受到了压迫感。

    伊雷娜躲闪她的目光,不敢多说什么。

    沈听澜掖了掖熨得笔挺的白大褂,望着伊雷娜的眼神多了分深不可测。

    女人抬起下巴,别过目光,瞥向房间里钉在墙上的十字架。

    室外刮起宁静的寒风。

    沈听澜从容不迫地合上了笔盖。

    第10章 Chapter10

    “贝丽尔小姐。”

    “对于那天在宴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但是......”

    “如果你知道了灰雪的真正身份,你大概也无法‘原谅’她了。”

    位于后花园偏角巷的两人面对面对谈话,身穿白大褂的女人静默地听着,眼前的兔耳少女神情肃穆,像是在为即将诉说的事情做铺垫。

    她非常沉缓地说道:“13是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

    “在那之前,没有买主愿意要她。她半夜袭击了守卫,还诱导院里的同伴一起逃跑...!”

    沈听澜扬了扬眉尾,语调在细品下其实有点漫不经心,“啊...是这样啊,真令人意想不到。”

    和她们相遇那晚的场景的真正版本有些不同呢。

    伊雷娜咬紧唇,“所以13是具有危险性的,贝丽儿小姐!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给骗了!”

    沈听澜低下眼帘,没有接过伊雷娜的话,而是反问她:

    “那你呢?”

    “在孤儿院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呢?”

    沈听澜问这话时脸上的表情非常自然,语调也是,让人摸不清底,好像只是刚好想到所以就这么无意问出来了。

    伊雷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异光,“我......”

    “一直都很好,也受到大家的喜爱......”她撇开脸,目光有些躲避。

    沈听澜轻启唇,不温不热的口吻:

    “13。”

    “你讨厌她吗?”

    灰雪仰起头,láng耳蹭到了沈听澜的脸颊,她蹙起眉心,在理智与情绪的抉择中犹豫了半会儿,迟疑地答:

    “不清楚......”

    “也许......”

    “是讨厌的对吗。”

    沈听澜率先为她作出了回答。

    明亮的白日。

    室外寒风呼呼chuī动雪枝,屋内的壁炉还在闷闷地燃着火。

    两人独自待在厨房,坐在靠近壁炉边的白金侧椅上,灰雪被她圈抱在怀里,沈听澜的体温一直都很低,在冬季几乎冰凉到有点刺骨。

    “讨厌她多一点,还是讨厌我多一点?”

    沈听澜垂了垂密长的眼睫,下巴抵在灰雪秀白的肩上,灰雪是背对着她的,看不见沈听澜的神情,只是从语气中察觉到了女人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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