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不是意外! chūn莲立时一身冷汗,拔腿就跑……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她接连又遇见了好几次类似的事儿,都可谓死里逃生。 她愈发地害怕,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了大少爷。 这日下午,她匆忙地来到了苏灏天处。 苏灏天正在读书,因为时辰不对,见她过来甚是意外。 “你怎么来了?” chūn莲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梨花带雨,“大少爷,你快救救chūn莲吧!” 苏灏天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chūn莲呜呜咽咽,把自己这两天经历的事儿与他说了一番。 苏灏天甚奇,“竟有这样的事儿?你知道是谁gān的?” chūn莲点头,“但……但chūn莲不敢说。” 苏颢天眉头一皱,“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chūn莲抱紧了他,伏在他的胸前,战战兢兢,娇娇弱弱地道:“是是……是二……二姨娘……” 苏灏天一听,立马推开了她,怒道:“胡说八道!我娘害你作甚?!” 他说着转身坐到了桌前,心中对她印象坏了几分,之前对她的话还信了七八分,这会儿只觉得她是在无事生非。 “大少爷……” chūn莲心中一寒,跪在他脚下,“chūn莲……chūn莲没骗大少爷,是真的,是真的!” 苏颢天愈发地不耐,觉得她就是在bī他快点纳她入房,不悦道:“我们的事,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和祖母说!你就不能忍耐忍耐?!” chūn莲知道她会错意。别的她都能忍,可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害,让她如何能忍耐? “chūn莲知道大少爷有苦衷,chūn莲能忍耐,只是……只是二姨娘真的容不下chūn莲,大少爷帮帮chūn莲吧,chūn莲害怕……害怕……” “住口!” 苏颢天有些烦躁了,觉得她愈发的无理取闹,“你能不能换个理由告我娘的状?我娘现在准备祖母的六十寿辰,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有时间管你?再说,她要是容不下你一句话就可以把你撵出去,犯得着几次三番的害你?” chūn莲听了他的话登时愣了。 二姨娘向来是以端庄贤惠,对下人宽容大度为老爷和老夫人所喜欢的,怎会明晃晃地撵走一个丫鬟,更况且是六小姐的人! 可大少爷不信她,以为她在撒谎,在搬弄是非! 不,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韩氏为何容不下她…… 可实情,她又不能说。 她跪着向苏颢天蹭了几步,呜咽道:“……大少爷,你相信chūn莲,救救chūn莲吧,chūn莲不想死,更不想再也见不到大少爷,chūn莲害怕,真的好害怕,真的……” “够了!” 苏颢天越听越烦,只觉得她胡搅蛮缠,越说越离谱,简直不可理喻。 “出去!” chūn莲见他如此态度,心登时凉了。 *** 半儿见chūn莲失魂落魄的回来,唤了苏凌夕一声。 苏凌夕抬头瞧了瞧,心是冷的。 chūn莲是苏凌夕母亲姜氏最最贴心的仆人清荷的女儿,与苏凌夕一起长大,是苏凌夕小时的丫鬟也是她的玩伴。若说感情,怎会没有。可苏凌夕早已对她彻底心寒。 夫人姜氏生前待chūn莲和清荷乃至她一家都极好,极照顾。还曾花重金为chūn莲父亲治病,使其父亲捡回了一条命。 可人心叵测,苏凌夕何止是恨!chūn莲láng子野心,看上去柔柔弱弱,楚楚可怜,事实上却是那般心狠。 她不知感恩也便罢了,竟为了嫁苏颢天不择手段,甚至忘恩负义到与韩氏合谋,谋害恩人。 苏凌夕想,自己的母亲一定致死也不知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竟然是死于chūn莲之手! 四年前,她既能借机在母亲姜氏的安胎汤里下打胎药;后来就也必然有法子为母亲下毒! 苏凌夕怎能饶恕她! 不,她绝不会放过她! 半儿道:“一切都在小姐的掌控之中,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隐蔽一些,继续吓她,她就快受不了了,所以,好戏才刚刚开始。” *** 第二日,苏凌夕听说莫云薇病了,便和半儿去了莫府看望。 莫玉珩仍在禁足期间,没能相见,但却托小书童送了张字条给苏凌夕。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苏凌夕看过后,会心一笑,回了一张“投心经史,相见可期。”jiāo给了那小童。 莫玉珩屋内徘徊,急的乱蹦,甚至冲动到想凿门出去,早没了读书的耐心,见小童带回了苏凌夕的字条,像宝贝一样,着急忙慌地打开看,看过之后便坐在凳上嘿嘿傻笑了一阵,抄起书本,心中满满的动力。 见莫云薇已无大碍,苏凌夕陪她呆了一会儿便返了回去。 此时已接近huáng昏,天空又不知从何时开始缓缓地飘下雪来,苏凌夕抬头望天,心中蓦地一阵异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