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籽籽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寂深的雨夜,大雨哗哗啦啦撞击着车窗玻璃。一条偏僻小路上,停着一辆车,四周除了这一辆车空旷的什么都没有。这里是监控死角。岑籽籽哭过后有些酒精上头,她今晚不知道是酒喝的多,还是因为这一场雨,心里面积压的沉重情绪一时如洪水般涌出。她太难过,以至于没注意到司机看她的眼神。以及,司机改换了路线。路越走越偏僻,也越来越陌生。岑籽籽一点知觉都没有。等车突然停下来,一张放大的男人脸出现在她面前,岑籽籽从恍惚中清醒,她意识到什么想冲下车时,已经晚了。司机一把扯回了岑籽籽。他朝着挣扎厉害的岑籽籽脸上狠扇了一巴掌。岑籽籽脸顿时一阵刺痛火辣。她头撞到后座上,头一阵晕痛,浑身无力的想起来,一时没起来。那个司机又扇岑籽籽一巴掌。打女人,还是岑籽籽这种漂亮女人,司机心里升起一股诡异的舒爽感。他嘴上粗鲁骂道:“婊/子,女人没好东西!”下一秒,他撕开岑籽籽的衣服。看到岑籽籽雪白色的皮肤,锁骨处以及往下隐隐起伏,司机眼神变得莫名兴奋,身体的血液和某一处疯狂的膨胀。男人脑子里此刻什么都不剩了。岑籽籽眼角和声音都近乎撕裂。她小兽一般嘶哑的哭叫,很快消散在雨里。不知多久,车门一下被撞开,岑籽籽披头散发衣服凌乱的从车上后排座上跌滚下去,下一秒一个男人下车,边骂边踢。他伸手扯住了岑籽籽头发。往后一拽,雨冲刷着岑籽籽的脸。岑籽籽又被拽回车上,车门被男人关上。车内玻璃撞击声,隐约的哭声,被夜色和大雨隔离,仿佛一切什么事都没发生。道路前面,可视距离不远。陆南西打开雨刷,一层雨下来被刷的干净,很快又被下一轮冲模糊。陆南西注意到前面一辆黑车停在路边,不明显又显得莫名突兀,他目不斜视的开车经过。经过那辆车时,他隐约听到了呼救声。陆南西没搭理。他不是个路见不平,会热情帮人的人。只要跟他无关的事情,他并不关心。走了一小段距离,陆南西车停下了。他把车往后倒,然后停车,从后座拿了一把黑伞打开车门撑起来下车。走到停着的黑车面前,陆南西抬腿门猛踢了一下车声,车里面人顿时安静。陆南西弯腰,脸凑到窗玻璃上。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能听的见。陆南西拉车门,车门从里锁死,他把伞收了,雨水瞬间淋湿他头发和衣服,雨水顺着陆南西脸滑倒下巴上,汇成一个个水珠滴落。陆南西手握伞柄,找准姿势,控制力道。他手臂一用力,连续两次。车窗“哗啦”的碎裂。借助着微弱的车灯,陆南西看到了里面状况。一男一女。女的梨花带雨,狼狈悲伤。男的一脸恐慌,裤子皮带散着,拉链都没来得及拉好。陆南西没犹豫,手伸进车里,打开车门。男人怒骂:“你他娘的谁……”陆南西一胳膊肘撞下去,男人疼的说不出话。陆南西把人揪下车,他不客气踢了人几脚,然后单脚踩着男人膝盖。他垂着头望着,背对着车站着,他抬手解西装扣子。外套脱下,他扔进车里。地上的男人想起来,陆南西脚底一用力。男人痛苦的惨叫。岑籽籽缩在后座上,颤抖的保住陆南西西装外套,她脸颊通红,嘴角边溢着血。接着,陆南西报了警。他没走,坐在车里等警察来。没多久,红蓝警灯闪烁,两辆警车来了。陆南西没什么表情的抬眼,他用毛巾擦头发时才注意到白毛巾上有点血,手掌扎破了皮,估计刚才用力握伞柄时弄的。警察把人带到派出所。陆南西也没走成,他动了手,同样也得去。夜里十一点半,温棠心里越来越担忧,心里愈发不安,她望着窗外,听着雨声,脑子里不知不觉会胡思乱想一些不好的画面。她打给温随。温随手机没电,温棠皱眉。她披着外套下床,冲了一杯牛奶站在阳台,阳台窗户没关,雨水淋进来,把一盆茉莉花打的湿透,地板溅了不少泥土。温棠立马把窗户关了。去清理拖鞋上的泥时,卧室手机响了,不知道是岑籽籽还是温随,温棠赶紧去接电话,拖鞋也来不及用水冲,直接光脚跑了。不是温随,也不是岑籽籽。是一个市区座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