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一愣。 褚唤笑得腼腆:“京哥,很好。” 秦枝又愣了愣,缓了缓才说:“我看你暗恋的是李京州吧。” 褚唤讶异了一秒,摸摸脑袋说:“不是。” 秦枝看他还真这么正经解释了一句,不由失语,无奈的摇了摇头,问:“你和李京州是大学才认识的吧?” “我比宋煜他们认识的晚,我是去年到工作室应聘才认识的京哥。” “才和他认识一年,感情就这么好啊。” 褚唤笑出白牙:“他对我也好啊。” 秦枝一怔,这人真实诚。 聊着天的功夫,电梯上来下去两趟了,等电梯再上来,出来的人却是程浩。 “车钥匙落你家了。” “……”秦枝无奈,“你临走之前我是不是说了好几遍别落东西?” “哎呀!”程浩和秦枝这么聊着,褚唤一拍脑门,想起来,“我手机好像没拿。” 秦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和程浩进家找钥匙。 等她和程浩再出门的时候,恰好李京州也推门送褚唤出来。 秦枝在听到门响的时候眼睛就瞥过去 ,可李京州没有看她,而是在盯程浩。 程浩目光不移,也在盯着李京州。 火光电石之间,两个人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秦枝把程浩送进电梯,很快褚唤也跑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之前,程浩鲜少的冲秦枝笑了笑:“或许我要提前恭喜你了。” 秦枝微愣。 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 谁知道呢。 随着电梯门关上,秦枝看到电梯上倒映着她的影子。一张艳丽的脸。 再转头,见李京州还扶着门,站在那。 离那么远都闻得见酒气,不是醉了吗。 还能站得起来? 秦枝朝他走过去,问:“喝了多少?” 李京州也闻到了她身上的火锅味。 其乐融融的烟火气和死气沉沉的酒气就是不同。 李京州没说什么,退后了两步,把门关上,动作不轻不重。 却给人一种闹脾气的错觉。 秦枝也转身回家。 她把桌子收了收,又下了一趟楼,再上来,却没回家,而是去敲了李京州的门。 李京州过了三四分钟,才来把门打开。 秦枝拎着一袋子东西,埋怨:“快让我进去,冷死了。” 一时分不清是虚情还是假意。 李京州侧了侧身,放秦枝进屋了。 秦枝不是第一次到家里来,丝毫不拘谨,熟门熟路的走到厨房,把袋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从碗柜里拿了锅和碗。 她买了粥。 倒了一碗出来,又把剩下的倒进锅里,很麻利的把饭盒收进垃圾桶。 李京州看她忙活,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等她喊他:“吃饭。” 李京州走到餐桌边,拉椅子坐下。 中午只喝了酒,没吃饭,这会儿胃里确实很空。 秦枝又拿了勺子给他:“烫啊。” 他没要,端起碗喝了一口,确实很烫,他脸色很差,想咽咽不下去,可又不好直接吐出来。最后咽了下去,眉头蹙得很紧。 秦枝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我都说了烫吧。” 幸灾乐祸的。 李京州今天虽然没醉,但喝得不少,头多少有点晕,懒得理她,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又哑巴了。 秦枝摇摇头,随他去吧。 左右看了看,他家可真乱,按理说不是该请阿姨一周来打扫两次的吗,还是说这一片láng藉是他短短一两天造的? 秦枝看李京州正安安分分吃粥,趁着这个功夫,她又撸起袖子去收拾屋。 茶几上摆满了酒瓶,地上烟蒂,烟灰到处都是……她先打开扫地机器人,把地板打扫了,又找了个垃圾袋,去收空酒瓶。 “你怎么不把自己喝死呢?” 秦枝边收拾边吐槽。 她当不来温温顺顺的免费保姆,只感慨这人不懂节制,又想起上次过来在冰箱里看到各种各样满满当当的酒,手里动作一顿,走去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装满了酒。 人家都说,借酒消愁,他是有多愁,泡酒缸子里了? 一个念头没闪过,她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喷薄的酒气都糊在她耳畔。 秦枝浑身发软,忍不住战栗。 李京州的下巴就抵在她肩窝处,嗓音略沙哑,问她:“为什么是我。” 这话好轻。 给她一种失重的感觉。 秦枝明知故问:“什么为什么。” 他短硬的头发摩挲在她颈窝,故意惩罚她似的,话却说得平静:“我知道你懂。” 秦枝想去看他的眼。 她好奇是不是他眼神也像声音那么清冷。 这个念头刚出,他忽然掐着她的腰把她转过来了,就像读懂她心思似的,让她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