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手就颤了一下。 刚好搁在唐楚的腕上,我这一颤,马上就被他反握了去。 “落落别怕,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 我心说我不是怕治不好,我是怕给你治坏了。 但这话终还是没有说得出口,再抬头看他时,双臂已然抬起,摊了手掌往他的眼上覆去。 掌心贴上去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开口—— “唐楚你放心,如果治不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 这是我十年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运起功法! 当久违的感觉重新袭上身时,我有了一刹那的错觉。 以为又回到那个风里雨里的前世,又过起摸爬滚打生活。 我特别恐惧,运起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去排斥。 一怔间,这才发现那恐惧不过是匆匆噩梦,而我正坐在唐楚的对面,用周身的全部精力去治他中伤的眼。 本人已成仙,有事请求签7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 时间不算长,可对于我来说却也绝对不短。 异术师的厉害之处其实是瞬发,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强大异能对对手进行摧毁。 像我现在这样,用上两个小时的时间去不停的完成绝对零度和绝对燃点之间的转换,是最难,也是十分危险要命的行为。 当然,我难受,唐楚也好不到哪去。 我的感觉就是身体越来越疲乏,而他则是要承受冰与火的双重考验。 我看得出唐楚对我的信任,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有人一会儿烧他一会儿冰他。 如果没有足够的信任,又怎么能做到安心承受? 我尽量的不让自己分心,因为身高的原因,我甚至一直是跪着在行这一场异法。 …… 终于快到收功之时,我拼着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对唐楚说: “一会儿我若是晕倒,你不要害怕,更不要喊人来救治。你让幽把棋子铺的糖用水熬化了给我灌下去,然后放我睡两天,两天就好。” 我的话说完,最后一轮han冰于他眼部滚过。我ròu乎乎的小身子再支撑不住,软软地扑向他就滑了下来。 唐楚轻呼一声: “落落!”然后伸出手把我接过。 我看到他重新张开的眼,那里面满带了震惊与担忧,当然,也有浓浓的喜色。 我知道他是能看见东西了,不由得心头一喜。 总算是没给治坏喽! 他将我抱起放到枕头上,再盖了被子,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抓了那包糖果冲出屋子,不多时又再返回来。 门外传来徐晶的声音,说什么听不清楚,想来应该是惊讶,因为唐楚的忽然复明。 我越来越困,就要睡着之际,听见唐楚一边揉着我圆滚的脸蛋一边问: “落落,你就是落落!我终于可以看见我们小落落,这样真好!” 本人已成仙,有事请求签8 我想掩面而逃,却疲惫得再抬不起胳膊。 此时此刻是唐楚终于又回归的春天,而对于我来说,却是已经敲响的十二点的钟声。 马车变成南瓜,公主变回灰姑娘,再也不能仗着他看不到就欺骗自己说我也很漂亮。 逃无可逃,就只能闭住眼假装已经睡了过去。 可半醒着的意志却又将唐楚的另一句话送进耳来,我听到他说: “原来我们落落是仙女,没想到我一不小心捡了个神仙。” 我满意地叭嗒叭嗒嘴,心里算计着再醒来之后要做个签笼子摆在屋里,偶尔上上签一发,没准儿能赚个体满钵圆。 …… 我再次醒来,据说是在睡过了四天四夜之后。 这个据说,是从落风那里据来的。 睁开眼时,那家伙正坐在我床边“嘎嘣嘎嘣”地嚼鸡骨棒。 我顺着味儿就伸出手去,把他吓了个半死。 他嚎着“谁摸我,是人是鬼”,然后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 我四处撒摩下,发现这是我的房间。 落风说: “丸子你睡了四天四夜,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我就得去伏离那里砍几棵梅子树给你打棺材了!” 我恨得咬牙切齿,两臂往前一伸,湛乎乎地尖叫—— “我冤啊!” 落风一哆嗦,再不敢呛白我。 不过他心里的疑问还是要问出口的,见我确实没什么事了,便跟我道: “丸子,说,你干什么睡上四天四夜?这又折腾的是哪一出?” 我装傻—— “四天四夜?有那样久?这也没什么,我只是太困了而已。其实我还能再睡一下的,要不你放开我我睡给你看看!” 落风坚决不放手,不但不放,还自作主张把我拎到地上。 本人已成仙,有事请求签9 如眉跑过来侍候我穿衣梳洗,直到被他们两人扯出了院子,这才容了空让我迎着当着烈日开口问道: “二哥你是想绑架我么?” 落风摇头: “非也!是带你去看奇观!” 我问: “是何奇观?” 如眉瞅着我呵呵傻笑—— “大小姐,太子殿下的眼睛能看见了!” 我一蹦三高,极大限度地表达出了这个消息带给我的惊喜。 落风把我的身子稳住,一脸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 我问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说这个人绝对不可以让伏离看到,以免他见异思迁?二哥你放心!”拍拍他的肩:“唐楚绝对不会夺你所爱,你放心吧!他爱的人其实是我!” 落风的表情比之前更痛苦,我脸颊微红,心说自己刚才那话说得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结果耳边有声音传来,是出自落风之口,他说—— “你踩我脚了!” …… 唐楚的复明让以我父亲为首的落府上下一片大乱! 谁也没想到,这已经被父亲定为不治之疾的症状居然悄无声息的自己就好了 对此,唐楚给出的答案是: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了。 侍候在他屋里的丫头徐晶也指天发誓他家主子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就算他说的是假话,也绝对不会有人敢对其进行追问与追究。 只是父亲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他认为这条事情实在是有辱他一世神医的名声,于是便把自己关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