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对于这一点我很不高兴。 我跟她说: “你看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待你家太子如何,你应该也是看在眼里的!我有什么动机加害于他呀!” 小丫头下巴一扬: “那可不一定!对于演技高明的贼,正常人是看不出来他要偷东西的!你且回答我,为什么捉迷藏要挡窗子挡床?能回答上来吗?” 我翻了个白眼,告诉她: “这是为了渲染神秘气氛,增加游戏的趣味性和真实性。当然,如果你还是不相信,那我就只能告诉你三个字——我乐意!” 说完赶紧趁她发愣的工夫关了房间,并从里面插了两层栓。 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心说万一她在外头大喊大叫说我要杀人,这可怎么办? 异术施起时,身边无人护法也就算了,若再来个闹腾的,弄不好怕是要事得其反。 我想了想便往后窗走去,到那处把个小窗一推,叫声喊了句: “幽!” 一脸冰霜的幽同学立即现于眼前,瞅了瞅我,垂头道: “小主子!”打过招呼,又抬手把一包东西塞进我怀里,那袋子口微散着,有浓浓的糖果香。 我闻着甜味儿小小陶醉,面前人轻声道: “幽给你护法。” 我赶紧摇头,然后往前院儿的方向指了指,再道: “别护法了,你可得赶紧去把徐晶那丫头看住了!只要她不瞎折腾,这法就没人坏得了!” 本人已成仙,有事请求签4 幽浅思一下,便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于是身形一晃,瞬间消失无踪。 我赶在他闪人之前喊了句—— “劝说不成就打晕,打晕舍不得,你就色诱吧!” 随即被人从后面拎起,一直拎到我双脚离地哇哇大叫,这才听到有个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落落你脑袋瓜里都打哪儿来的那些个怪念头!” 我像只小猫一样被人抱住,悻悻地道: “这就叫天资聪颖,你也可以将其理解为慧根仙缘之类,总之就尽情的崇拜我吧!哈哈哈哈哈!” 唐楚拎着我往里间走,边走边道: “刚才是在跟谁说话?那人轻功不错。” 我得意地笑—— “那是我的暗卫,在我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跟在身边了。” “哦。”他只得这么一声,之后就不再言语。 我挣扎着跳回地面,然后拉着唐楚钻进被屏风围着的床上,再将幽刚买来的糖果往他手里一塞,道: “唐楚,你听好,我下面要说的事情至关重要,你要记在心里,并且完全相信照做,不然我很可能会有危险。” 许是我从来不这般正经地讲话,以至于冷不丁儿的如此开口,还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这人一看平时也是嘻哈惯了,那原本笑咪咪上翘着的唇角想放下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放下来,样子很尴尬。 我无意逗他,既然决定要做,就容不得半点马虎。 重生的时候废了大半功力,这十年间我尽力修补,却还是很难达到前世的最佳状态。 就连早已经熟练掌握的绝对零度和绝对燃点,现在运起法来,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成功。 唐楚此时看不到,如果他目能视,一定会发现面前这个ròu丸子一样可爱的小人儿,正覆了一层凝重之色于面上,就连呼吸也随着状态的调整渐渐的缓慢起来。 本人已成仙,有事请求签5 我太久没有这个样子,一时间总有些不大习惯。 这么些年,除了自己冰个水果或是烧点儿热水之外,这洛家隔辈传承下来的异能几乎就要被我废弃。 不是不想用,而是前世用得太甚,有点儿伤了。 这辈子我抱定了享受生活的心,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甚至就连穿衣服都要假以如眉之手。 想来,可能是我懒得实在令人发指,甚至人神人愤,到现在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于是他派了唐楚来,提醒我日子还有另外一种过法! …… 唐楚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有了一段时间的沉默,看起来像是在挣扎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我们二人盘气对坐,他那一头银丝散于身前脑后,一如白瀑,晃得我眼睛生疼。 我主动将他的两只手握住,想来如此诡异之事若不是让他亲身感受一下,真的是很难接受的。 于是再开口,轻声道: “我将至炎和至极分到两手施来,是真是假,你自己体会。” 说着还把自己的手在他手里蹭了蹭,示意我并没有拿什么特殊道具。 这场面就跟魔术表演差不多,为了让观众朋友能够相信,总是得表示一下所谓的“什么都没有”。 只不过魔术者是假正经,而我却是真坦荡。 感谢唐楚的盲眼,让他看不到我在运功之时双眸自然而发的幽蓝的光,便也就不会把我当成怪物。 那种光最初就像是美瞳,将黝黑的眼珠染成湛蓝的好看颜色。 可渐渐地,光晕扩散,我眼里有的就不只是美瞳,而是像水雾一样四散的光。 我将精力凝于双掌,掌心处,一边是火,一边是冰。 火无形,冰亦无形。 但感受着法力的人,却真切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方冰和一团火层层围住。 本人已成仙,有事请求签6 我在唐楚的表情上看到了吃惊,他那自然上扬的好看的唇角也终于伴着自身的感受慢慢地放了下来。 知他已经信我,我便不再费心解释。 放手将他松开,然后伸了臂绕至他脑后。 那一条白绸就这样散落下来,我幽幽开口,对他说: “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至炎至han用起来你会觉得十分难受,一会儿冻得双眼麻木,一会儿又烧得疼痛难忍。但是再难忍你也得忍着!不要怕,那不是真的烧,你的皮肤从外表来看不会留下任何伤害。我为你用的至炎至han不过是一种感觉霸了,意在逼散郁结在你脑子里的毒火。” 这样说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听得明白,实际上,我也是不大明白的。 至炎至han能治好他的眼是《子阳手记》上说的方法,是真是假,我心里也实在忐忑。 我甚至在这关键时刻想到了如果手记中记载是假,那我会不会弄巧成拙,让他的眼这辈子也不能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