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年幼之时,丽妃教她,要讨好哥哥。□□后要当皇帝,她就是长公主,这天下再没不敬她之人。那时,她不过刚学会走路,跌跌撞撞找谢景瑜要抱抱,谢景瑜只侧过身,看她摔倒在地。 “你放开我。”谢明珠挣扎着,见他还不放,一口咬在他的手上,谢景瑜脸色未变,直将她带进太极殿供奉着孝昭皇后的偏殿中,才松了手。 “你问过我,为何不喜欢你。”谢景瑜看着孝昭皇后的画像,目露怀念。 “你出身的时候,我就没了娘。” 谢明珠安静了些,大抵是在太极殿中,又看着那个眉眼都带着慈爱的妇人画像。 谢景瑜点燃了三支清香,诚心对着画像鞠了三躬,又才接着说道:“她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要我好好照顾你。” “可你没有。”谢明珠负气道。 “她本不该生下你,要是不生你,她就不会死。” 谢景瑜看着在那儿不知所措的谢明珠,心中一时是畅快的。 这头含光院中,斯羽一进正屋就跪下了,“娘娘,是奴才思虑不周。前几日,琉璃姑娘找奴才说了衍庆宫一事,奴才未报给殿下,惹下今日祸事,请娘娘责罚。” 琉璃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陈青瓷忙请他起来,“我都明白,四公主深受圣人宠爱,寻常人又如何敢得罪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设置错了发文时间,设置成了晚上9点我有饼饼 明天还是3点鸭 笔芯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她/他还是个孩子这句话。 斯羽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又抹了一把眼泪,又道:“实则是奴才等底下人眼皮子浅,没了规矩,娘娘您大度,不与咱们计较。可奴才心中愧疚,若还有下次,奴才定提头来见娘娘。” 陈青瓷叹了口气,想将这事岔开,她惯不会接这种话。 琉璃开了口,“公公可否讲讲,这宫里还有些什么忌讳,日后咱们碰着了也好避开。还有,还有四公主口中的白姑娘又是何人?娘娘不过刚过门半月,就这般事多,日后遇着这位白姑娘,若又出事,也好应对。”比如避开四公主这座瘟神,琉璃恨恨的想着。她这话说的尖酸了些,可处处都都是补全着陈青瓷没想着的那些事。 陈青瓷虽觉得琉璃话说的过了些,但也支棱着耳朵,等着听。 斯羽不打算藏私,左右他今日看出来了在主子心里,娘娘的分量比他猜测的只怕要重上许多,便开始说了,“只有中宫娘娘那儿,需得多上些心。其余后妃那儿,奴才说句不中听的,年节礼数到了也就是了。” 琉璃暗暗记下,这就是提的丽妃了。 陈青瓷听的迷糊,但也点点头,将话记在了心中。 斯羽清了清嗓子,“娘娘定当知道,孝昭皇后出自镇国将军府。” 陈青瓷当然知道,便点了点头。 斯羽又说:“当年,镇国将军府有三位嫡出姑娘,大姑娘便是孝昭皇后,二姑娘则是丽妃,这位三姑娘嫁给了老将军的得意弟子,忠远将军白策。但十五年前平定滇南战乱,白将军不慎牺牲在战场,三姑娘一时承受不住打击,撒手人寰,也跟着去了。白将军府上人口少,竟只剩下了一个女儿,便是白姑娘。刘老将军不忍外孙女无人教养,便接到了京中来。” 斯羽说完这段话,瞧陈青瓷脸上并无恼怒的迹象,这才说道:“但咱们殿下与这位白姑娘,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只见过三次面,还都是在衍庆宫中,同许多人一起的时候。所以今日四公主说的那话,娘娘可别往心里去。” 陈青瓷听罢,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