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索炀笑,“就是无聊的时候随手翻翻书。” 他一边插花一边说:“挺久以前了,看到说佛家的‘渡’就是用佛法将人从生死大海的此岸渡到无生无死的彼岸,而所谓‘彼岸’,其实就是常乐我净的境界。” 沈徽明揉揉眉心:“我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索炀靠着他笑出了声:“说白了,就是跟你恋爱,让我快乐、自在,无烦无忧,无愁无恼,你把我从一个现实且毫无生趣的世界带到了一个我没法去形容定义的伊甸园,所以……” 他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沈徽明的心口:“你就是我的佛。” 玫瑰大概本身就催情,或者,捧着玫瑰来叩响公寓门的这个人身上藏了□□,索炀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会在说完之后,主动吻上沈徽明的嘴唇。 酸溜溜的情话还留在舌尖,被索炀“渡”给了沈徽明。 两人躺在地上接吻,不小心把玫瑰压在了身下,染红了沈徽明白色的衬衫。 “马上十一长假了。”一个缠绵的吻结束在夕阳垂落的傍晚,沈徽明搂着索炀,躺在那里看着窗外被染成了粉橘色的天,“你那几天的飞行安排出来了吗?我没什么事儿,可以陪着你飞。” 索炀枕着他的胳膊,手指勾着沈徽明的小指。 “沈老板真是毫不吝啬机票钱。”索炀故意逗他,“当老板的,果然财大气粗。” 沈徽明笑着挠他的痒痒:“那不然怎么办?好不容易放假,想跟男朋友亲热,结果我男朋友还要工作。” 索炀怕痒,被这么一闹,使劲儿往沈徽明怀里缩。 俩大男人闹得像是两个傻乎乎的小学生,闹够了,抱在一起,各自偷笑。 === 沈徽明跟索炀出门去赴周末的约时,身上穿着的是索炀的衬衫。 刚刚两人躺地板上胡闹,结果衣服被玫瑰染了色。 两人身高相仿,索炀比沈徽明稍微瘦了一点点,不过他们穿衣尺码是相同的。 穿着恋人的衣服走在街上,有种隐秘的快感,像是在昭告世界自己已经被心上人套牢,尽管除了自己和恋人,再没其他人注意也没其他人在乎,可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体验十分奇妙。 自己染上了对方的味道,对方的衣服也沾染了他的气息。 甚至连温度都留在了上面。 去吃饭前,索炀提前告诉了周末沈徽明也会过去的消息,他要先征求对方的意见,如果周末表示只想跟他单独吃饭,他会先去赴约,然后再弥补沈徽明。 毕竟,他是先跟周末约好的。 但周末这人,怎么可能错过当面戏弄沈徽明的机会,这家伙之前还装模作样地说没有谈恋爱的打算,结果背着他把他最好的朋友给“骗”到手了,周末巴不得他过来。 三人碰面的时候,周末一眼就认出了沈徽明身上的衣服是索炀的。 “你们俩刚才gān嘛了?”周末不怀好意地笑,“老沈的衣服呢?” 沈徽明跟索炀对视了一眼,故意不说话。 索炀坐下,面不改色地回答:“他衣服脏了,就穿了我的。” 周末都快把“八卦”俩字儿写脸上了,拖着下巴打量着两人:“怎么弄脏的?详细说说?” 索炀轻声一笑,拿起了菜单:“你点菜了吗?” “没啊,等你们来点呢。”周末说,“怎么弄脏的?别转移话题。” 索炀不理他,低头看菜单。 周末转过来问沈徽明:“老沈你说,你们俩gān嘛了?” “接吻了。”回答他的是索炀,“他买了花来,接吻的时候压到了,衣服染上颜色了。” “……行了,我知道了。”周末倒吸一口气,“我有画面了。” 沈徽明无奈地用叉子轻轻敲了敲周末面前的桌面:“劝你不要意yín我们俩。” “没办法,你们俩是我最近的快乐源泉。” “程森呢?”沈徽明问,“他又出差去了?” “是呗,三天没见了,□□都得视频play,不痛快。”周末说得大方,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也已经习惯了他口无遮拦的样子。 索炀把菜单放到他跟沈徽明中间,两人靠在一起点了菜。 “你看看想吃什么,”索炀把菜单递还给周末的时候说,“你最近不忙?” “还好吧,主要是我老公不在我都没有工作的劲头。”周末唉声叹气,“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赚吸阳气的妖jīng啊,老公不在,吸不到阳气,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索炀笑笑,喝了口水。 周末随便点了点儿东西,然后开始“审问”沈徽明。 “说说吧,你怎么回事儿?”周末说,“老江知道你又撬了他墙角吗?” “唉,这话可不能乱说。”沈徽明说,“我跟索炀认识得可比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