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府要重查我哥哥的案子时,涂大山便慌了,为了不露出马脚,他又将还回去的四肢从坟里偷了回来,为了不让自己受连累,他回来时带了一坛坟地处的泥土,故意让小刀伸手进去抓,随后诱惑小刀认下罪......” 涂大山闻言双目欲裂,偏偏口被人捂着,四肢也被人压制着,就是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也有心而无力。 顾长文点了点头,“你说的可是实话?” “民妇句句属实!大人明鉴啊!” 涂娘子急声道。 顾长文又看向垂着头的刘晓晓,““刘晓晓,若涂刘氏说的是真的,那你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你可有什么话说?” 刘晓晓抬起头,只见她眼眶赤红,嘴唇发白,像是受到不小的打击。 就在她要开口时,涂娘子又大声道:“涂大山当年做的事晓晓是知道的!她说咱们是她唯一的亲人,生父的事她不想追究了,所以我们才认她做了女儿,还让她招了上门女婿!” 涂娘子这话一出,刘晓晓是彻底瘫在了原地,双眼失神,只顾着流泪。 “她如何得知的?” “就在她投靠咱们时,我与涂大山在灶房说起此事,她正好撞见了。” 顾长文看向涂大山,示意红卿瑞让人松开他。 涂大山被松开的第一个动作便是去打涂娘子,红卿瑞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对方的胳膊,涂大山吃痛,只能恶狠狠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涂娘子。 “公堂之上不可放肆!” 顾长文怒道,“涂大山,你娘子说的话可是真的?” “大人,小人冤枉,这事根本就与小人无关啊!刘氏,你说是我让小刀认罪,那你倒是说说,这黑衣是怎么回事儿!” 涂大山指着面前沾着泥土的黑衣大声质问道。 涂娘子冷哼一声,“这件黑衣压根不是你去时穿得那件,你那件黑衣早在回来的路上便烧掉了!” “呵,你说烧掉了就烧掉了!你没有证据凭什么冤枉我!”涂大山梗着脖子大喊道。 涂娘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出发时为何要带一套衣衫!分明是早有打算!” “肃静!” 顾长文猛拍惊堂木,“说到证据,红捕快,你将证据给涂大山看看。” 红卿瑞抬手一招,一个衙役便拿出一堆衣衫的灰烬上来放下涂大山的面前,涂大山却冷哼道:“凭什么说是我烧的!” 红卿瑞来到涂大山的面前蹲下,“伸出你的左手。” 涂大山不解的照做,柳师爷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对涂大山做什么,只是浇了些水在白骨上,几乎在水撒在白骨上的瞬间,众人便看见那白骨上显出几根红色的印子,仔细一看便发现,这印子是人的手指印。 “熟悉吗?” 红卿瑞指着白骨上的手指印,再看了看涂大山的伸出的左手问道。 涂大山左手的食指早年受了伤,落下了残疾,比普通人少了半截指节。 涂大山死死的盯着白骨上的印子,他癫狂的大笑了几声,最后问道:“你比我先到?” 红卿瑞勾了勾唇,“先到的不是我,可是却是我们的人,涂大山,你可认罪?” 静默片刻后,涂大山闭眼上沉声道。 “我涂大山认栽了,大人,此事是我涂大山一人所为,要杀要剐冲我来吧!” “为何杀害刘方?” 顾长文问道。 “我找他借银子,他不给,我们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我便把他杀了。” 涂大山轻言淡语道。 “大人,您听!民妇说的是实话!”涂娘子有些兴奋的指着涂大山对着顾长文叫道。 “肃静!刘晓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晓晓被顾长文这一问,本就煞白的脸色开始泛青了。 涂大山见顾长文追问刘晓晓,赶忙磕头,“大人,小人已经认罪了,此事与他人无关.....” “无关?我看未必然无关吧,刘晓晓,你就是不说,我也有法子让你说,不过这法子就让人不是很好过了.......” 顾长文打住涂大山的话,下堂俯视着刘晓晓yīn沉道。 刘晓晓瞪大眼,震惊的看向顾长文。 “不想说?那就对涂大山用刑吧!什么时候刘晓晓想说了,什么时候停下!” 涂娘子与李小刀闻言一脸不解,就是要用刑,也是对刘晓晓啊,为何是对涂大山? “不!民女知罪,民女说.....” 刘晓晓对着顾长文磕了几个头,随后白着脸,缓缓说出当年的真相。 “我生父并不是刘方,而是这位姑父,”刘晓晓一开口便让涂娘子与李小刀张大了嘴。 多年前,涂大山与刘方的夫人刘李氏原本是青梅竹马,两人情投意合,且私定终身,不想李氏的父母看不上父母早逝、且还是外来户的涂大山,于是将李氏qiáng行嫁给了前来求娶的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