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动人(穿书)

楚妧穿成长公主,戴着原主举止轻浮的大帽子,被迫和亲给全书最可怕的人——邻国世子祁湛。祁湛性格阴郁狠戾,占有欲极强。楚妧记得,书中原主便是嫁给祁湛后,又与别人有染,从而被他一刀咔擦的。祁湛抚弄着楚妧的脸颊,似笑非笑:“听说礼部侍郎送了珠簪给妧妧?”楚...

第(19)章
    赵筠清虽与祁泓感情淡薄,但她此去大邺无依无靠,如今所能倚仗的,不过祁泓一人而已。

    祁泓也是一样。

    所以他们两人必须拧成一股绳,却没料到祁湛直接将他俩分开了。

    若是就这样一路到了大邺,那就真的是任人宰割,再无机会了。

    赵筠清挑开车帘,望了一眼前方朱顶华盖的马车,问了句:“前面那辆车里坐的可是长公主?”

    宫女秋兰道:“可不是么,皇上对长公主疼爱的紧,深怕长公主在路上吃半点苦,便是车厢都比别人的大呢!”

    秋兰语气中酸意明显,赵筠清笑了笑,问:“听说长公主这次去大邺只带了刘嬷嬷和宫女静香两人随行?”

    “长公主落水前性子太过骄横,宫女嬷嬷没有不怕她的,又怎肯随她背井离乡去大邺?倒是皇上说要长公主多带些伺候,但被长公主拒绝了,也不知在想什么。”秋兰顿了顿,继续用酸溜溜的语气说道:“瞧着她车厢大,可车里只坐了三人,可惜了那么大的车厢。”

    赵筠清挑眉问她:“你想不想过去坐?”

    秋兰没料到赵筠清会忽然问这样一句,忙表忠心道:“奴婢跟了娘娘两年多,什么苦没吃过?什么富贵没见过?又岂会为一辆马车所动?奴婢只是觉得长公主此行太过僭越了,奴婢是在替娘娘不甘呢!”

    秋兰话说了一半,但意思却很明确。

    不管长公主在大靖如何,她嫁去大邺位份就在赵筠清之下,又岂能用比赵筠清还华贵的马车?更别说把车马位置还安排在赵筠清前面了,这显然是没把赵筠清放在眼里。

    她们娘娘回到大邺可是要做皇后的!

    长公主岂能如此不知轻重?

    秋兰努了努嘴,表情颇为不悦。

    赵筠清低低一笑,未在搭话,等到了晌午扎营备膳时,才带着秋兰到了楚妧的马车里。

    楚妧正坐在车厢中间的软垫上,手里抓着一把苜蓿草送到兔子嘴边,眉眼弯弯,神色温柔。

    赵筠清见状微笑道:“长公主喂兔子呢?”

    楚妧见赵筠清来了连忙把兔子放到一旁,起身相迎:“午膳还未准备好,我就想着先把这小家伙喂饱算了。”

    楚妧拉着赵筠清坐在软垫上,两人闲扯了几句,赵筠清便借着楚妧随行宫人少的原由,执意要将秋兰留在楚妧身边伺候,楚妧推脱不过,又想着刘嬷嬷年事已高,不宜劳累,便将秋兰留了下来。

    赵筠清笑容晏晏,转眼便瞧见静香手里抱着的黑石脂紫砂锅,一晃还有水声,似乎装满了汤羹,便笑道:“静香办事到底周到,怕长公主吃不惯军营里的伙食,竟早早备好了汤羹,长公主这顿倒不用等了。”

    楚妧讪讪一笑,道:“这汤羹不是给我自己准备的。”

    赵筠清怔了怔,问道:“难不成是给世子准备的?”

    “嗯。”楚妧轻轻应了一声,将兔子往怀里拢了拢,眉眼低垂,神色颇有些闪躲的意味。

    赵筠清将楚妧神色收入眼中,望着那汤羹问:“长公主给世子准备的什么汤?”

    楚妧咬着唇道:“团鱼汤。”

    “团鱼?”赵筠清不禁讶然。

    祁湛曾在三年前平坊一战受了重伤,至今不能食寒凉之物,而团鱼大寒,楚妧却炖团鱼汤给祁湛,是故意的,还是不知此事?

    赵筠清微微敛眸,轻声道:“长公主待世子真好,处处都想着世子,现在正是午膳时间,长公主为何不将团鱼汤给世子送去?”

    楚妧当然不敢将团鱼汤给祁湛送去。

    那天噩梦之后她便生了场病,虽说不算太严重,却一见到团鱼就发怵,更别提带着它上路了,于是便在昨天晚上吩咐刘嬷嬷将团鱼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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