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点头赞同,"嗯,如果他还年轻些倒是能学,只可惜年纪太大了就学不得的。此技虽说是个人都能学,可一些人年纪大了就不能学了。" 这解释太牵qiáng,孙大夫脸歪一边,"是我多事,这般嚣张必是有所依靠,哪里还用得我说好话。" 管事心中恨恨,却拿孙大夫没有办法,若他回去颠倒是非,到时候真的就会好事变成坏事了。只能朝着赵清河问道:"为何?其中有何讲究?" "都说老眼昏花,此技最是jing细,若连穿线都做不成,那么更无法学得此术。"赵清河这话倒是不假,就连孙大夫也转过头来。 说来都是因为侯哥儿方才话多,告诉他这孙大夫看书的时候,总喜欢放得远远的,眯着眼再那瞧。赵清河猜测这孙大夫估摸有老花眼,至少眼神不大好,所以趁机奚落一番。 管事也连连点头,"确实如此,用针刺眼珠子,若是眼花哪能做得。" 孙大夫又岂是这般容易打发的,指着身边的小徒弟,"我眼神不好做不得,那就由我徒儿代替吧。" 管事这时也黑了脸,这偷技之心竟是这般赤=luo,也不怕在这行里被人唾弃。又看到赵清河一脸嫩像,顿时明白过来。 赵清河虽然身后有大靠山,却一直低调行事,除了他无人得知他背后到底站的是谁。这孙大夫只怕将这赵清河看做是初出茅庐、有些技艺的普通shou医,所以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打人绝技的主意。 孙大夫想得明白,便是开口道:"既然如此,赵大夫不如就展露一手,省得有些人说我们弄虚作假。只是现在没有病马,赵大夫不是与常四爷jiāo好,不如去问问常家军的军马里可否有这样的病马。" 孙大夫原本洋洋得意的脸顿时僵住了,若只说常四爷他兴许不会多想,可提到常家军的军马孙大夫可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管事,你说什么常家军?可是那定国公的常家军。" 管事挑高下巴,"这大佑还有第二支常家军不成?赵大夫是常四爷亲用shou医,寻几匹军马治治并不困难。" 孙大夫哪里不明白话中之意,虽说常家军并非在这新湖县,可定国公可是这新湖县出来的。传闻常四爷也逃婚至此,这管事也不敢用这个胡说,只怕确有其事。没想到赵清河年纪轻轻,竟是搭上了这层关系,怪不得方才说话有恃无恐。 孙大夫的态度立马发生了变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不过说说而已,我这小徒难能学此神技。赵大夫医术高明,就连常四爷也这般青睐,上头之人哪还有不信之理。" 赵清河表情依然淡淡的,他并不意外管事这时候会搬出常四爷,也不反感。原本就是要靠他这棵大树一展才华拼出个前程,哪会因为两人有了关系,就完全将这棵大树砍去。不管前世今生,这靠山都是顶顶重要的。 孙大夫见这新湖县水深,也不敢再起其他心思,当日便打道回府。病马监上下顿时一片欢呼,这几天这孙大夫没事就在病马监里晃悠,看什么都要教训两句,实在令人烦不胜烦。 到了晚上赵清河将这孙大夫之事告诉给常廷昭,倒不是刻意告状或者别的什么,只是两人平时聊天都喜欢将这一天做的事互相jiāo流一番。 常廷昭听罢笑了起来,"早知道就提醒你,先让他得意去。" 赵清河不解,"为何?" 常廷昭眨巴眼,"我媳妇儿有此神技,我这做丈夫的哪有不上报的道理?" 赵清河听这媳妇儿顿时红了脸,昨日两人正在操练常廷昭突然说出这话,他一个不留神竟然就给身寸了,现在听起来说不出的别扭。 赵清河脸撇过一边掩饰自己的尴尬,顿了顿才道:"这事也用得着你插手?" 常廷昭脸色变得沉重,"从前就不少军马因此给弄废了,千里良驹因为这一小小虫子而不能再奔驰,着实令人惋惜。我们大佑寻马不易,疗马之术也一直不及他国,每年损失可谓惨重。你有此技乃我大佑之大幸,是该表彰。若那孙大夫敢抢功,呵呵。" 常廷昭未再继续言语,大家心知肚明。 大佑shou医学一直落于他国,一个小小的混睛虫病就无可奈何,于农业、骑兵建设都十分不利。因此如今鼓励发展shou医,十分珍惜真有才之人,若因为小人而被埋没,上头可不会这般轻易饶过。 赵清河这时也不忍扼腕,"早知道就不逞一时之快了,孙大夫这种害群之马越多,只会让大佑医术停滞不前。" 常廷昭笑道:"无妨,这事既然被我知晓,还有他的好?" 赵清河这才放下心来,嘴角微微勾起,有个大靠山就是好,看不顺眼的祸害都能收拾掉,而不像前世只能做个键盘英雄。 常廷昭又道:"我将你治马之事上报,到时候你要考入太仆寺也容易些。" 两人约定好,常廷昭不直接出面给赵清河铺路。上京城之后赵清河需要靠自己的能力考入太仆寺当shou医,若是不成,常廷昭也不会出手。至多是不让考场有徇私舞弊之事发生,赵清河想要进入太仆寺必须要通过自己的能力。 赵清河想要与常廷昭并肩,这是第一步。 太仆寺的shou医博士也有品级,从前不是没有医术高明而后成为在太仆寺中担任官员先例。赵清河不想当官,但是挣个品级还是很有必要的,未来婚姻生活的利益也能保证一二。 赵清河一想到一个月后要启程上京,不由有些惆怅起来。 "怎么,舍不得?" 赵清河摇摇头,他毕竟不是真的本土人,对于这个地方以及赵老汉老两口没有特别的留恋。不过是因为占了原身的身子,所以才肩负起身上的责任而已。 "我这般一走,就无法教授侯哥儿他们医术了。每次做老师还没教什么就撤了,着实觉得心里不舒坦。"赵清河叹道,之前教肖华他们认字如此,现在教侯哥儿手术又是如此。 常廷昭想了想道:"不如让他们一同进京考试如何?他们现在想成为正式shou医是不行,但是考入做个学生应是没问题。这新湖县的大夫医术并不高明,仅仅局限于此很难jing进。" 赵清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主意好,只是他们是否乐意?" 常廷昭用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明日过去问问不就成了,若他们愿意,我可以让人去通融通融,只是学生并不要紧。" 赵清河摸着微微刺痛的额头心底激动,他这次进京还真是没底,人生地不熟的。可若是有人一起作伴那就不同了。 "解决了你的事,现在该轮到我了吧?"常廷昭不知不觉走到赵清河身后,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磨蹭。 赵清河顿时ju花一紧,哭丧着脸,"连续做了三日,你还不够。" "不够,永远不够。"常廷昭将赵清河一把抱起,一同来到chuáng上。 chuáng幔落下却掩不住chun=光外=泄。没多久里边就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喘声,chuáng幔晃动彰显着其中激烈。一只白皙的胳膊伸了出来,令一大掌覆盖上去,十指相扣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