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

兽医赵清河穿越了,穿成一个被倾慕对象戏弄、落水而亡的不孝子。家徒四壁,生计被夺,赵清河为养家糊口重操旧业做起了兽医。未曾想兽医干得太好,竟误打误撞步入仕途还踏入战场。这便是罢了,功臣归来,犒赏未得,却要嫁给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

作家 络缤 分類 耽美 | 62萬字 | 220章
第(42)章
    曹大夫忍不住问道:"这眼里怎么会有虫子?"

    赵清河却是对着那主人道:"你家苍蝇是不是很多?"

    那主人怔了怔,"对啊,我家旁边有一处污秽之地,不管chun夏秋冬屋子里的苍蝇都多得很,尤其是那牛棚苍蝇都快成灾了。"

    "这便对了,此虫叫吸吮线虫,以家蝇为宿体。当家蝇吸吮牛泪液或眼分泌物时将其侵袭性幼虫自口器中排出,幼虫在牛的眼结膜囊内及泪管处生长发育为成虫,致使牛患眼虫病若不不及时治疗,不过几天就能失明。"

    那主人听得晕乎,却也知道是苍蝇作怪,拍拍脑袋,"啊,怪不得老人都说苍蝇是不gān净,要吃过苍蝇舔过的东西会生病。"

    赵清河点点头,"防鼠防虫非常重要,许多疾病就是依靠他们传染的。你们家里一定要灭苍蝇,否则不仅畜牲连人都会生病。。"

    那主人连连点头,"怪不得我儿从小就容易拉肚子,只怕也是因为这该死的小虫子,回去我非要找个法子弄死他们不可。大夫,这牛可咋治啊?怎么把这虫子给拿出来啊?"

    赵清河笑道:"无妨,这虫子只需下点眼药就能杀死,在座可有人吸旱烟?"

    旱烟?大家伙不由都怔了怔,不明白赵清河是何意思。若是肖华在肯定又要大呼小叫,之前救牛用水烟,现在用旱烟,这烟虽然臭烘烘的,用处还挺大。

    那主人正好是抽烟的,便是将自己的烟斗递给了赵清河,好奇问道:"小大夫也要来一口?我这烟草是自个弄的,味道可好。"

    赵清河笑着摇头,将那烟管拆下将里边的烟油制成水溶液涂抹在牛的内眼角。

    "两日上一次药,大概两到三次就能杀死这小虫子。这牛现在已经有角膜翳者,你在家用温热水浸泡烟叶,纱布过滤,然后用那烟叶水冲眼,连用四次可痊愈。若你弄不了,可带到这里来。"

    那主人睁大眼,"这就成啦?"

    赵清河笑着点头。

    那主人嘿嘿傻笑,"这可便宜,自家就有药。这回看我婆娘还不让我抽烟,瞧,这玩意还能看病呢。"

    "抽太多烟是不好。"赵清河笑了笑,不忘提醒道:"你家一定要注意防蝇,否则以后还是会病,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好运气是这小虫子了。"

    那主人红了脸,家里苍蝇多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夫可有药方?我们也折腾过,可就是没什么效果。"

    赵清河道:"药方我倒是有,但是这药也不好在屋里一直熏着,你得把那源头处理掉才行。"

    抓好药那主人离开之后,侯哥儿不由感叹,"这预防疾病还真是重要,小小苍蝇都这么厉害。"

    赵清河笑道:"这是必然,老祖宗说的防胜于治可不是乱来的。"

    周大夫和魏大夫一同过来,齐齐对着赵清河鞠了一躬,把赵清河吓了一跳,"两位大夫这般可是要折煞我了。"

    魏大夫摆摆手,"之前听人说你那什么消毒药方时候还不信,如今心服口服。"

    赵清河连忙解释道:"我那消毒药与这个作用虽然相似,却是两码事。"

    周大夫面带惭愧,"之前觉得你年轻,总难免有轻视之意,如今看来是我们浅薄了。赵大夫医术高明,许多地方乃尔等不可及。"

    赵清河谦虚道:"我还在学习中,有许多地方都不懂,只是碰巧罢了。"

    魏大夫却认真道:"世间哪有这么多凑巧之事,赵大夫无需谦虚。"

    赵清河笑道:"以后我们互相切磋,一同jing进。"

    至此,周大夫和魏大夫对赵清河的态度也有了很大变化,遇到疑难杂症的时候都喜欢叫上他一同会诊。两位大夫惊喜的发现,赵清河所学有许多地方是他们未曾接触的,对他越发喜爱和尊重起来。从前最是害怕特别之症,如今反倒是期待起来,看赵清河有何妙方。赵清河不吝赐教,让他们的医术也跟着jing进不少,作为一个热爱本行的医者,如何不兴奋。

    两位大夫态度亦是如此,下边跟随的学徒小工又怎会刁难,风向很快就变了。

    至此,赵清河用自己的医术,在病马监里站稳了脚跟。

    ☆、第30章

    正是午饭时间,赵清河和侯哥儿吃得肚圆,慢悠悠的晃进病马监。病马监附近没有餐馆,他们每次都得跑老远去寻吃的,走回来的时候都快消化完了,若附近有个餐馆也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劲才能吃得上一顿饭。不过也是,谁脑门子抽了在病马监附近开餐馆,臭烘烘的谁乐意过来这吃。

    常廷昭原怕他在外头吃得不好,还想着让大酒楼给他带外卖,被赵清河拒绝了。开玩笑,这病马监来往的都是畜牲,还是生病的畜牲,那味道怎么都散不去,在那里边吃饭哪会有什么好胃口。赵清河虽然是个shou医,早已习惯这些味道,可在有条件之下是不会糊弄自己的。

    "赵哥,咱们每天都这么吃,你能撑得住吗?"侯哥儿吃得很舒心,可依然又十分担心。每次跟赵清河出去吃饭,都吃得满嘴油,肚儿圆。侯哥儿是个贫苦人家出生,平日荤腥都难见,哪里有这么痛快过。正是吃穷爹的年纪,从前总觉得肚子跟个无底dong似的塞不满。自打赵清河来了之后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吃饱,只是一回想那个钱就肉痛,虽然出钱的并不是他。

    每次都是赵清河出钱,让侯哥儿心中惴惴不安,可让他出他又出不起,不想去又被赵清河硬拉着,让他又为难又感动。

    "无妨,有人报销。你无需每次都要问,我这人不会为了面子死撑,一个人吃没劲,我就喜欢有人陪着。反正我也吃不完这么多,你正好过来帮我消灭,不至于làng费。"赵清河剔着牙毫不在意,侯哥儿这人还挺不错,虽然跟着他白吃了这么久却从不会觉得理所当然,每次回家还会从家里拿来不少土特产,就怕他吃亏。这样的人,赵清河乐意照顾,而且他确实不喜欢一个人吃东西。

    上辈子外公去世之后赵清河都是一个人吃饭,每次做完一堆就没兴趣吃了。从前他因为性向而有执念,总觉得与人不同,怕被人瞧出什么,因而封闭了自己,现在想想还真是傻。

    侯哥儿是个大大咧咧的,听这话也就没这么在意了。只是心里想着以后手脚要更勤快些,不能老占人便宜。

    "哎哟,你这人怎么走路的?"侯哥儿正想的出神,没注意身边有人冲了过来,着实把他撞了个踉跄。

    撞人的也是个十来岁小厮模样的少年,连连道歉,"我家大官人的马病了,我这着急得忘了看路。小哥,实在对不住了。"

    侯哥儿见这人态度挺好也就没再计较,"你家大官人的马呢?这位就是大夫,正好可以请他来看。"

    那小厮看着赵清河顿时怔了怔,一脸不敢相信,"他是大夫?"

    侯哥儿骄傲的挑着下巴,"是啊,别看我们赵大夫年轻,医术可高明了,在外面病马监数一数二的。"

    小厮眼珠子一转,连忙拔腿溜了进去,还边嚷道:"多谢了,我还是找其他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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