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昊东就顿顿顿,一口气顿一瓶。 一箱啤酒,二十四瓶。 许昊东绝对有信心把方争给喝趴下,他酒量再好有自己好吗?自己也就这个月在镇子上混了,以前跟他那些哥们在一起一天三顿酒!在酒缸里泡着,那是酒精考验那。 许昊东一口气喝了三瓶,开始热了,开始解衣服扣子。 方争还咋地不咋地,脸都没变,还是小白脸,就是嘴唇有点红了。眉目清明,神色淡定,斜斜的佣懒的靠在沙发上,对他似笑非笑。 方争的笑容就是许昊东最好的下酒菜,看一眼,喝一瓶,看两眼,喝两瓶。 等缓过神来,一箱二十四瓶就剩下四瓶了,他们俩白的不算,啤酒一人喝了十个? 方争还那样,脸不红气不喘,把喝酒当成喝水,都不去上厕所的,许昊东喝多少,他就喝多少,许昊东的衣服扣子都解开了,方争开了第二十一瓶,慢悠悠的倒酒,慢悠悠的喝酒。 许昊东大眼瞪着,眼神开始发瞟,身上出汗了,有些汗珠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撑着茶几,打嗝酒嗝,有心想拿起第二十二瓶,可拿不动了,只能看着方争把第二十一瓶喝下去。 方争把酒杯一放,笑出来。 “喝不动了吧。” “你,你怎么这么,能喝?” 方争拿出第二十二瓶,想打开,还是放到一边去。 “你还喝吗?” “缓缓,缓缓再说。” “愿赌服输吧,给我当长工,给我当裸模。” 许昊东嘿嘿一笑,眼神发散。 “只要,留在你身边,不给钱都,给你暖被窝。” 典型喝大了的样儿,身体摇晃着,坐都坐不稳,还很想对准焦距,可惜他眼前的方争足有三个,在那晃呀晃得,晃得他头晕。 “不用你暖被窝,给我当裸模吧,上楼去画室,我要画你。” 方争抬手捏捏许昊东的胳膊。眼睛发光。 “吉:ffi古”具/示冗。 “这有啥,你让我脱,我,我这就脱给你看!” 许昊东特别爷们的大手一挥。 “别说裸模,你就,把我画成你小黄图里男主角,都,都行。但是,你别给别人看啊,怪不好意思的!” “走,画画去!” 方争去拉许昊东,许昊东脚底拌蒜,方争拐了一条腿,三条腿走得跟三条假肢似得,就像新安装的腿,哪条都不听使唤,勾肩搭背,一扭8道弯,在客厅走出性感的蛇位,扭着秧歌的上楼。 方争手脚麻利,很快就把画板放好,许昊东站都站不稳了,干脆把椅子让给他。 “脱,脱了随便坐着。” 白白的脸,漆黑的眼睛,通红的嘴唇,袖子卷得高高的,椅子让给许昊东了,他干脆就把画板拖到小床边,他坐在床上开始画,距离远了看不清楚,方争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副眼镜,圆框的眼镜戴在鼻梁上,更加温润斯文。 拖鞋也甩掉了,没穿袜子,牛仔裤还是破洞的,漏出膝盖,脚也很白,一条腿曲着放到床上,另一条腿随意地搭在窗沿,脚在阳光照射下都觉得很白,白的晃眼那种。 许昊东看着方争这个样子,眼睛有点发直,打个酒嗝,浑身燥热。 很热,酒精在体内似乎燃烧了。烧的他浑身都热,不出汗,就是烧得慌。 哦,脱衣服,不说他也脱了,太热了。 甩掉衬衫,脱掉牛仔裤。 “脱呀,看我干吗。我是画家,我不是淫魔。不要用色情的眼光看艺术!” 方争催着许昊东,别怕,这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