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继续,张夫人已经被张清纯用凉水泼醒了,重新打扮一番,回到张廉洁的身边坐好,这一次是规规矩矩的,再也不敢惹祸。 而张柏达,被张清纯关在房间里作诗,写不出来一百首不许出门。 山庄的庆贺要连续三天,请了洛阳最有名的富贵戏班来唱戏,晚上在花园里鸣锣开眼。张清纯去的时候,一出《白蛇传》刚唱了一半,正巧是法海来捣乱的情节。 张清纯在张廉洁身边坐下,父女二人交头接耳,他们并不热衷与戏曲,张廉洁心疼,这一晚上不知道得多少钱,但是没戏班子唱戏,又撑不起门面。 “纯儿,你瞧那许仙,跟没张开的萝卜一样,白娘娘怎么就看上他了?” “爹,你瞧那白蛇都有人娶,怎么我就没有?难道我还不如一条蛇?” 父女二人吐着瓜子皮表示着不满,突然听闻管家来报,“庄主,神威将军的长子魏卿涵来给您拜寿。” 张廉洁听到神威将军之后就开始皱眉,昔日为官之时,此人与他关系不和,并且此人手握重兵狼子野心,他也不屑于这样的人为伍,今日他儿子来作甚? 张清纯推了推张廉洁,“爹,您想什么呢?见是不见?” 话音未落,打院子的南门进来一个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岁上下,他穿一身白色的袍子,腰间束宝蓝色腰带,头上梳着法冠,几率发丝肆意的垂着,显出几分放荡不羁来。手里拿一把檀香扇徐徐的扇着,扇面上是唐演的山水。足上一双白色靴子,靴子边缘镶嵌了几块蓝宝石,与那腰带遥相呼应。 走近了,相貌更是极佳。两道剑 眉,一双灿烂的桃花眼,微微勾起的唇角。张清纯飞速的得出了一个结论,此乃大姑娘小媳妇均爱类型,广受欢迎啊! 张廉洁扭头看见女儿这一脸的花痴相,刚打算制止,突然听张清纯耳语道:“爹,这个公子我看上了,我就嫁给他吧,我不嫌他桃花债多!” 张廉洁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昏过去,张夫人连忙给他顺气,“女儿这位公子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他家名声不好,三思啊!” 张清纯心想,他的名声会比她的还差吗?名声不好?怎么个不好法? 正思索,魏卿涵已经走到跟前,施了一礼,“小侄恭祝世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父亲军务繁忙,未能前来,特命小侄前来,送上一份薄礼,聊表心意。” 魏卿涵拍了拍手,有人抬上来一个箱子,打开来是一座白玉观音,竟有一米多高,那观音栩栩如生,那色泽让人移不开目光去,当真是稀世珍宝。 张清纯这样一贯爱财的人,自然是双目光放了。然而张廉洁这样更为爱财的人此刻却不为所动,“将军大人有心了,替我谢谢你父亲。贤侄一路辛苦,若不嫌弃在山庄逗留几日,看看洛阳的景色再回去。” 魏卿涵微笑道:“小侄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世伯。” 张廉洁点了点头,对管家说道:“带贤侄去安顿。” “是。” 张廉洁又对魏卿涵道:“贤侄先稍作休息,等下还有精彩节目呢。” 魏卿涵又施了一礼,跟着管家去安顿。 张清纯不明所以了,“爹,他也不是大家闺秀,有什么好休息的,自然是先跟大家一起看戏啊!” 张廉洁此刻脸上毫无笑容,正色 道:“纯儿,没有爹的允许,你不许接近魏卿涵!” “爹你怎么了?” “风雨欲来啊!” 台上的白蛇传唱完,又唱了一出西厢记,当西厢记唱到一半,魏卿涵回来了,坐在张清纯的下手,他摇着折扇,专心致志的看着台上,唇边始终挂着微笑。 自从他来,张清纯就不在看戏,全程看他,这个男子风度翩翩,深的少女喜爱,江湖上也有不少他的红颜知己,爱慕他的人更是多。少年成名的剑客,父亲又是大将军,这样的人喜欢的人怎么会少呢? 翌日,张柏达从房里蹦跶出来,在花园里玩耍,正巧被张清纯给瞧见了,当即黑着脸质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姐姐你让我写的诗我已经作完了!” “当真?”张清纯表示深度怀疑。 张柏达拿来给聚到她的面前,“你看我是不是写完了!” 张清纯当即给了他一个爆栗子,张柏达哎呦一声惨叫,“姐姐干嘛又打我?” 张清纯从小就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她最大的缺点就是,稍微复杂一点的字就不认识。张夫人一心想将女儿教导成一名才女,在教书先生被气走了十八个之后,张夫人开窍了,强扭的瓜不甜,就放人了张清纯。 “你别想懵我!就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突然之间能写出这么多诗来?” 张柏达委屈的说道:“这是魏大哥教我的,其中很多是他写的,昨天晚上遇上魏大哥,他知道我被罚作诗,就帮了我一把,姐姐,你干嘛要打我,你总是打我。” “你是说魏卿涵?” 张柏达点头。 张清纯眼冒绿光,才子啊!这就是如意郎君的首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