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张清纯拿着扫把开始挥舞,她其实是在打探地形,看看这里怎么逃出去,怎么顺利的带走玉箫逃出去,并且还能不被发现。 这座府邸的主人是做什么的张清纯不知晓,这座院子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一扇门隔绝着里面的大院,有个偏门,是他们来时的门,想出去只这一个门,后院还有一个狗洞,英雄豪杰是绝对不会选择这种办法出去的。更主要的是,那是谁家狗刨的洞啊,也太他娘亲的小了!一点也不为成年人考虑么! “行了行了,别扫了,你看这一院子的灰尘!你是怎么做下人的,一点经验都没有!”孔孟尖细着嗓子说道,捂着自己的口鼻,十分的嫌弃。 张清纯暗地里白了他一眼,心道,你才是下人,你们全家都是下人,你儿子也是下人!她本想骂祖宗八辈,但是觉得那样不人道,最后只骂了儿子那一辈。 只可惜,那时候张清纯并不知道,孔孟这一类人,从小**皇宫,是无法有儿子这种高科技产物的。 “你去把衣服洗了!”孔孟一指,张清纯看见那一大盆的衣服,顿时一惊,“这都是你们公子的?” 孔孟头一昂,那个神气,小眼睛一翻意思是,你羡慕吧! 他姥姥的七舅老爷!张清纯再次爆粗口,这么一大堆衣服,还不是白的就是淡蓝色,这多难洗啊!简直就是没人性! 她抱着这一大盆衣服,跟前院的烧火丫头打听了河流,然后带上皂角粉和张柏达去洗衣服。 正是晌午,河边洗衣服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是这院子的丫鬟,三五成群的在聊天。张柏达一出现,这些小丫鬟就开始窃窃私语。 没有易容的张柏达,那绝对是一个俏公子,只是现在这身行头差了点,但是完全不阻碍他的美。 张清纯给张柏达使了个眼色,张柏达扭捏的走到小丫鬟的中间,气若蚊蝇的说了句,“各位姐姐,怎么洗衣服,可否教我一二?” 小丫鬟们大概是久居深闺,见到的都是长的不怎么样的小厮,冷不丁看见这么个美人儿,自然是蜂拥而至,顷刻间抢光了张柏达的衣服,连带着他身上的那一件,按在河里开始用力的洗,时不时的一甩头,眨眨 眼睛,“公子,就是这么洗,明白了吗?” 张柏达和张清纯两姐弟躺在大石头上晒太阳,张清纯带了个面具,额头中间扣了一个月牙的洞。 张柏达不明所以,“姐,你这是干嘛?” “包公转世!为咱家伸冤!” 晒了整整一下午的太阳,张清纯的额头上有一个浅浅的痕迹,隐约看得出是个月牙,张柏达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白皙。 拿了衣服两姐弟回到院子里,张柏达一一晾好。 前院的一个丫鬟来叫他们拿饭,张清纯跟了去,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院子。 夜里,三更天一过,张清纯起身,顺便叫醒了张柏达,姐弟二人没点灯,张清纯小声吩咐到:“你收拾好东西,我去拿了他的玉箫咱们就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后院的狗洞我已经弄大了,咱们从后头走!” 张柏达表示OK,“姐你不穿夜行衣吗?” “被抓住了,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才不穿!” 张柏达想说,姐,你就算不穿夜行衣也不像个好人。 此刻,张清纯蒙了面纱,一身小厮的衣服,她蹑手蹑脚的跑到姚政的窗户下,捅破了窗户纸,伸进去一个竹管,向里面吹了迷烟。 岂料,他这破房间是南北走向,两面开窗,她才吹进去,那迷烟就尽数被吹回来了。张清纯猛的咳嗽了几声,用力的捂住嘴巴,心里暗骂,奶奶个熊! 好在,她这几声咳嗽并没有带来什么异样,她推开窗户,翻了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前行,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挑满月下手,这黑漆漆的,真不方便! 她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上了,哎呀,一个滚烫的水壶,她咬住自己的胳膊没叫出来。继续向前探索,她踢到了一个椅子,再一次咬住自己的胳膊,没让自己叫出来。接着向前探去,终于,她到了姚政的榻前,一个软软的滑滑的东西,似乎是姚政的脸了?她继续向下,滑滑的硬硬的,似乎摸到他的胸口了? 貌似找错地方了啊!张清纯摇了摇头,手感还是很不错的。她终于找到了姚政的衣服,果然在里面找到了那根玉箫。她已经吩咐张柏达去偷孔孟身上的**契了,这下就算齐活了。 张清纯嘿嘿的笑了笑,一步一步探索着到了窗边,翻了出去。 她一溜烟的跑到后院的狗洞前,张柏达已经在这里等候她,打了个手势表示互相的手。 这院子的围墙太高,她的轻功根本没办法飞出去,只好选择狗洞。 “弟弟,我先钻过去,你掩护!” 张清纯将玉箫和**契一起捏在手里,她趴在地上,慢慢的爬过去,她用力的蠕动,胳膊使劲儿,腿也使劲儿,肚子都在使劲儿,然而,她卡住了,她竟然卡住了! 小半个身子已经在外面了,她吸气,再吸气,可仍然是一动不动。张清纯欲哭无泪,她先前刨洞的时候,太匆忙,怕被别人看见,所以没有试验一次,早知道,她就是冒死也得试一试那洞够不够大,也不至于现在卡主,怎么办? “要不要我帮忙?”有个人影慢慢的靠近,最终在张清纯面前蹲了下来,他一脸戏谑的微笑。 张清纯傻眼了,“姚政?怎么是你?” 姚政看了看她,“不是我你以为是谁?除了我谁还有那么好的性质,大半夜的陪你疯闹?不过,要不是你潜入我房中一顿的乱窜,我也不至于醒来。” “你!”张清纯咬唇,她丢人了,丢大人了! 姚政笑着从她手里拿过自己的玉箫和**契,“你这是要跑路吗?” “废话,不然你以为姑奶奶我大半夜的这是锻炼身体呢?” 她气急,显然是没注意自己的称谓,姚政接着笑,“清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那么多银票你不拿,那么多金银你不拿,你偏偏拿一只玉箫,纵然这玩意值一些银子,可你也还得去当铺兑换,你不嫌麻烦?” 张清纯被他那一声肉麻兮兮的清儿弄的浑身不舒服,好似吃了张柏达的剩饭一样的恶心。一阵恶寒之后她想到,对啊,为什么不直接拿钱,拿这么个破玉箫做什么?! 姚政接着微笑,“要我拉你出来也不是不可以,你需得答应我,绝对不跑,不然的话,我可是真的会报官通缉你们的。实不相瞒,这院子的主人就是县太爷。只要我喊一嗓子,官差就回来,要不要试试?” 围墙里面,张柏达还在喊,“姐,你钻出去了没有啊?你钻出去了,我就翻墙走了啊!我这里有绳索!” 张清纯一听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你有绳索为啥不早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