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别冲动

她有倾国倾城貌,奈何命硬,到了待嫁之龄仍然无人敢娶。她瞧上大将军之子魏公子,奈何人家是个大奸臣,一心想着谋朝篡位,根本没注意她这朵娇花。她又瞧上了李丞相,年轻有为风度翩翩,奈何人家根本不喜欢她这个女人。奈何某人忽然炸毛:“你丫睁眼看看老子!”她狠狠...

第027章明骚易躲,暗贱难防(2)
    回了客栈,姚政放张清纯躺下,吩咐小二打水,他亲自为她清洁了下。她手里还死死的抓着魏卿涵的那件外袍,竟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给夺下来。

    “靠!”

    姚政恼了,不在管她,回房洗澡去了。身上的伤大夫看过,幸好并无大碍。他瞥了一眼客房,同他走的时候一样,只是又有什么不同,姚政的唇弯了弯,并没有在意。

    一晚无梦。

    张清纯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样踏实,伸了懒腰发觉手上有一件衣服,她怔怔的出神。

    这是……魏卿涵的衣服?

    对于酒醉后的事情她已经记得的不多了。

    “醒了?可曾头疼?”姚政径直推门进来,将窗户开了,外头阳光正好。回头瞥了一眼,不由得就笑了笑,“这件衣服抱着可还顺手?死活从人家身上扒下来的。”

    张清纯面上一红。

    姚政愣了下,怔怔的看她。

    “我脸上有东西?”她狐疑,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脸的脸红了也能看出来。”

    我擦!张清纯心里忍不住骂他,老娘脸皮哪里厚了。

    翻了个白眼说道:“姑娘家的闺房,你怎么能随便进来?”

    姚政索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说道:“难不成还让我翻到了你的牌子再进来?挑个黄道吉日?”

    她听着这话绝对不对味儿,却也懒得跟他辩白,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他是少爷,她是个打杂的小厮。

    “收拾下我们出去。”

    “哦。”她忍着没问,老板说干嘛咱就干嘛。

    张清纯换了男装的打扮,胸部用了好多绸缎才裹好,结结实实的,有些闷气。

    姚政买了些东西,在镇子上随便的逛了逛,这里距离京城并不算远,骑马的话,不过一天的路程。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街上买东西的小贩不少,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但是让这条街上格外的热闹。

    走到一个转弯处,人忽然多了起来,围成了个圈,似乎有敲打声。

    张清纯立即有了兴致,拉着姚政就要去看热闹。

    “作何?”他不愿前往,办事要紧。

    “看看有没有胸口碎大石!”

    “你看这个做什么?”

    张清纯扁了扁嘴,谨慎的凑近他小声说道:“我们快没盘缠了,学个几招好卖艺啊!”

    “你要胸口碎大石?”他的眼睛往她身上看了看,尤其是那被缠住的胸部。

    “开什么玩笑,自然是你!”

    姚政听了转身就要走,张清纯赶忙缠住他,死活拖了过去。

    “我们看看就走,一直很好奇这个,哎呀,公子你就看看嘛。”

    挤进了人群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压根不是卖艺表演,也没有什么胸口碎大石。人群中央跪了个姑娘,披麻戴孝,身材娇小瘦弱,只露出一张脸来。姑娘旁边一张草席,里面裹了个人,旁边一个牌子,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

    张清纯瞧了会儿那牌子,姚政在她耳边说道:“写的是**葬父。”

    张清纯白他一眼,“我知道写的是什么!”

    那你盯着看那么久!

    披麻戴孝的姑娘忽然嗷了一声,嗓子似乎是打开了,紧接着开始狼嚎一般的哭,她这一哭,张清纯看清了这人的容貌。那皮肤虽然不是肤若凝脂,可也是白皙可人,明眸皓齿,五官精致,若是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个美人吧!

    只是现如今,她哭的太用力,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十分的诡异,眼泪鼻涕哗啦哗啦的流着,一张大嘴不断的狼嚎。

    张清纯有些嫌弃的撇撇嘴,耳朵也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她真担心,那姑娘哭的太用力,眼泪和

    鼻涕都流进嘴巴里,那得多恶心。

    姚政见她如此却笑了起来,“怎么你觉得人家哭的难看?”

    张清纯点点头,“可惜了那容貌了。”

    姚政若有所思,“昨天你也哭来着。”

    “什么时候?”

    “魏卿涵抱着你的时候。”

    “我那时什么样?”

    姚政努努嘴,“就是那位姑娘的样子,你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清纯呆愣住,在魏卿涵的面前?难怪他衣服也不要了,原来是嫌弃么?

    “走吧。”姚政说完打算同张清纯离开,奈何,他抬了抬腿,竟然没有抬起来,低头看见那位**葬父的姑娘正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大腿。

    “公子买下我吧。”姑娘一改先前的狼嚎,变得楚楚可怜,一张脸梨花带雨,让人生出几分的怜惜来。

    姚政给张清纯使了个眼色。

    张清纯很自觉地走过来,在姚政的耳边问了声:“买下么?”

    “有你就够了,买那么多人做什么?”

    原本听了前半句,张清纯还有些得意,自己在他心里也是这样重要的一个存在,可是听全了才得知,你就使唤老娘一个人是吧!

    “有钱吗?有的话给她点打发了吧,估计也不是真看上你了。”

    “钱是没有,不过我身上有个玉坠子,你若是同意,倒是可以给她。”

    张清纯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很是无措,待看清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之后,立马就要去抢。那玉坠子分明是戴在她胸前的,怎么在他手上?!

    姚政大抵是瞧出了她那点疑惑,于是说:“昨日帮你梳洗的时候看见的,忘了还你了。”

    “喂,我说,你们俩要聊天回去好么,公子你到底买不买我啊!”一直抱着姚政大腿的那姑娘沉不住气了,不悦的说道。

    “不买!”

    两个人竟然是异口同声,相视一眼,纷纷别过头去。

    “我的命好苦啊!”那位**葬父的姑娘再一次狼嚎起来。

    张清纯与姚政难以忍受这样的狼嚎,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镇子上只有一处卖马,还只是一般的马。按照打听好的路线寻了去,姚政挑了两匹,打算付钱,他翻了翻口袋,眉头皱了下。

    “怎么了?”张清纯看他摸来摸去的于是问道,“你该不是钱丢了吧?”

    姚政不语。

    “靠!真的丢了?你怎么连个钱袋都看不住啊!”她猛然间想起方才抱大腿的那姑娘,“该不是刚才……我去找她。”

    姚政抓了她的手,“人应该早就走了,是我们大意了。”

    “那怎么办?难道走回去?”

    “这里骑快马一天能到京城,走回去,只怕……”姚政欲言又止。

    张清纯险些抓狂,走回去这一双腿岂不是废掉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给你弄两头回来。”言罢,她转身离去。

    且不管她说的弄是什么样的方法,单单是两头这个说法,他就想纠正她,那是论匹的好么。

    半柱香过后,姚政终于明白,为何她要说两头,而不是两匹了,因为那东西,真得论头算。

    略显单薄的四条腿,乌溜溜的一双眼睛,耳朵长长,身上的皮毛黑的还算健康。它似乎是看见这么多人很高兴叫了一声:“嗯昂嗯昂……”

    张清纯兴高采烈的牵着驴过来,“走吧。”

    姚政没动。

    “公子,上吧,咱们回去。”

    姚政脸色略有些难看。

    “姚政,你到底走不走?”

    他终于爆发,“你让我骑驴回京城?!骑驴?!!!”

    她点头,“我从你这儿拿的那扇子,也只换了两头驴的钱。”

    “前朝大画家王逸的真迹折扇,你就换了两头驴?!”

    张清纯再次点头,“你那

    画不值钱,人家老板肯要是因为上面的题诗,字迹跟当朝太子的很像,太子殿下现在人气高,他的字儿还是值点钱的。可惜人家老板说你那是赝品,不然能换两匹马。”

    “哈哈……”姚政怒极反笑,“赝品,他才赝品,他全家都赝品!”

    张清纯也恼了,好心好意的帮忙,他还闹别扭。

    “你到底走不走?!”

    “走!立刻就走,马上就走!”

    姚政翻身……上驴,抓紧了缰绳,刚想抽一鞭子,就听到,“嗯昂”一声驴叫,他皱着眉喊了一声驾,驴一步没动。

    张清纯低了跟棍子给他,上面栓了绳子,下面吊着草料。

    “放驴前面。”

    张清纯骑的那头驴追着眼前的草料越走越快,身后的姚政脸越来越黑。

    客栈都没有回,二人直接上路。

    “你舍得你的魏公子?”

    张清纯不想理他,闷着没吭声。

    她不是不想去同魏卿涵道个别的,只是当下她觉得,进京城救爹比较要紧,儿女私情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驴的脚力自然比不上马,走了整整一日,也才走了一半的距离。因为没有找到村落,他们只能在此露宿。

    夜半,树林里的沙沙响声,并不是风吹过那样简单。

    张清纯醒来,姚政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边用极其小的声音说道:“有人,来者不善。”

    对此张清纯就再一次感慨,跟姚政在一起之后分外倒霉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多人追杀你?”

    姚政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就听到:“嗯昂……”

    二人同时黑线,那边姚政骑着的驴异常兴奋。姚政多想说一句,那不是我的驴,不是我的!

    刷刷刷从树上下来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围住,姚政将张清纯护在身后。

    “交出东西,放你们离开。”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他慢慢后退,同张清纯耳语,“我有伤在身,未必是他们对手,你趁机先走,我会拖住他们。”

    张清纯暗暗地抓了他的袖子,坚定地说道:“我不走。”

    姚政笑了笑,“舍不得我?”

    张清纯摇头,有些无奈,“我不认得去京城的路。”

    姚政几乎想对她翻一个白眼,“我以为你要与我共患难。”

    张清纯一边在袖子里掏东西一边说:“你这么理解也行。”

    她注意了风向,掏出四表哥配的药,猛地一吹,吹向了那几个黑衣人。

    “当心有毒!”众人同时闭气。

    “快走!”张清纯牵了驴就跑。

    他们那两头驴,许是发觉危险,一路上跑得飞快。

    跑了整整一晚,身后的黑衣人并没有追来,那药粉不只是吸食会产生幻境,皮肤上沾了便会发作。

    据说,第二天有人路过那片树林,看见几个黑衣人正在破口大骂,他们骂的十分一致:“主上,我擦你大爷!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小轩窗,谢楼台。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正与人下棋,忽然连打了几个喷嚏。

    白衣公子喃喃的问道:“阿楚,我怎么觉得有人在骂我?”

    一个紫衣少年递上了沾湿了手帕,笑道:“公子,这不是常事儿么?公子您难道不知道,您已经连续三年被评为我最不喜欢的主上第二名吗?”

    白衣公子怔了下,“那第一名是谁?”

    紫衣少年道:“是太子殿下。这些年您一直第二,很稳定!”

    白衣公子略微沉吟,“看来我是对你们太仁慈了。”

    紫衣少年似乎听到了自己蛋碎的声音,万分委屈的喊了声,“主上。”

    白衣公子笑了笑,温润如玉,棋子落,“他们此刻怕是进了京城了吧。纯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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