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三个打一个。 以多欺少。 她犹豫着要不要管。 在路口站了一会儿,等她看清被打之人的相貌,还是走了过去。 “杜锦然。”她站在巷口喊了一声。 正在打杜锦然那三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其中一人瞥了她一眼,在杜锦然身上又踢了一脚后,领着另外两人走了。 杜锦然躺在地上,脸上挂了不少彩,两管鼻血直从鼻孔里往外冒,陆北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抽出纸巾塞进他鼻孔里,问,“你没事儿吧?” 杜锦然抬手盖住脸,语气羞愤,“你走,不用你管我。” 歪了一下嘴角,陆北从地上站起来,“那你赶快回家吧。”顿了顿,“地上凉,别躺太久。” 她真就走了。 杜锦然从地上爬起来,在她背后捂着鼻子喊,“你还真走啊。” 两步追上来,从她书包侧兜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鼻血,看着鼻血忍不住低骂了一声,之后理直气壮地说,“我受伤了,你送我回家。” “你家在哪儿?” 杜锦然,“君临。” 君临是h市有名的富豪别墅区,莫庭家就在那里,陆北想了想,摇头,“不行,你自己回去。” “为什么?” 陆北,“不顺路。” “你有没有同情心?”杜锦然勾住她的书包带,“你不送我回家,我只能跟你回家了。” “…” 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 绕了个道,她把杜锦然送回家。 到了小区门前,他又要把她往家拉,“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不用了。”陆北躲开他的手,“我自己回去。” “不行。”杜锦然跟着她,“那我亲自送你回家。” “…” 她真不该多管闲事的。 僵持着,一束灯光冲这边打过来,叶羚将车开过来,从车窗探出脑袋,目光在两人身上绕了一圈后,望着陆北问,“不回家睡觉跑这儿干嘛,感冒好了?” 杜锦然好像和她很熟,“叶阿姨,她送我回家来的。” 瞄了一眼他挂彩的脸,叶羚撩唇一笑,“又打架了?”敲了敲方向盘又问,“你们俩怎么凑到一起了,陆北,你该不会也打架了吧?” “没有。”杜锦然知道陆北在她手下训练,忙替她解释,“她只是经过,然后送我回家。” 叶羚勾了一下唇,倾身把车门推开,“上来,送你回家。” 陆北刚想说不用,杜锦然把她推上车,感激道,“谢谢叶阿姨。” 叶羚笑瞥他一眼,“你也上来。” 杜锦然忙窜进后座儿。 油门一踩,叶羚没有把车子调头,直直开进了小区。 一路飙到自己家,熄了火,解开安全带对杜锦然说,“你快回家吧。” 杜锦然见她把钥匙拔了下来,扒着座椅背问,“不是说送陆北回家吗?” “是啊。”叶羚推开车门,笑着对他说,“已经到了啊。”转头对着陆北喊,“儿媳妇儿,走了。” 陆北,“…” 杜锦然如遭雷击。 奔溃地从车上窜下来,头也不回地跑进隔壁别墅。 陆北推开车门下来,叶羚借着光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很晚了,别折腾了,在这儿住下,我会和你妈妈说一声的。” 陆北是被她拽进屋的。 第25章 第25章 所谓一回生,两回熟。 陆北回到上次她住的客房掏出课本儿写作业。 奇怪的是,已经快十点,莫庭一直没回来。 她不会的题目,没人教她。 她趴在桌子上,盯着窗外发呆,手机安静地躺在一边。 这一片视野很好,可以看见波光粼粼的湖面,她翻了身,摸过手机又给莫庭发了条微信。 没回。 她起身拿衣服去洗澡。 洗完,擦着头发出来,消失了半天的人正坐在窗边翻着她的作业。 听见动静,莫庭抬头从玻璃窗的倒影中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拿过演算纸,把她不懂的问题一一详细列了过程。 一句话也没说。 陆北抓了抓头发,走过去,伸出食指在他肩上点了点,“你去哪儿了?” 身上有淡淡的酒味,莫庭低着头演算,没什么情绪说,“和如风他们在酒吧玩了一会儿。” 陆北神经不粗,“你在生我气?” 他沉默,笔尖未停。 还真是。 弯着腰趴到桌面上,陆北伸手盖住演算纸,歪着脑袋问,“为啥?” 他拎开她的手,继续写,“自己想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脑子笨。”她再次盖住,“提醒一下呗,不然你被气死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气你了。” 笔尖顿住,静了几秒,他把笔扔在桌面上,双臂环在胸前靠在椅子上看她,“真不知道?” 她摇摇头。 闭了闭眼睛,莫庭转回身拿起笔继续写,陆北歪了一下嘴角,走到沙发边坐下拿出手机打游戏,留他一个人在那儿生闷气。 还故意把游戏的声音调很大。 他没什么反应,快速写完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一句话也没有,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陆北关了游戏,走到窗边,拿起演算纸看了看。 很详细。 但没口述的易懂。 她仔细琢磨了琢磨。 正研究着,叶羚让人喊她下楼吃宵夜。 在家的时候,陆北每晚也要吃宵夜,她把笔一放,批了件外衫,奔到楼下。 莫尧在婆家,大佬在国外出差,楼下就只有叶羚在吃。 宵夜很丰盛,陆北坐过去,拿起筷子吃起来,叶羚咽完嘴里的东西,对着她说,“你知道运动员很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啥?” “避免受伤。”她很严肃说,“不管是在训练还是在平时,都要尽可能避免受伤。你知道很多运动员都是因为受伤,才被迫停止运动生涯。我也知道你腿上有两下功夫,但是,不许胡来!” 陆北澄清,“我真没打架。” 叶羚,“我只是先给你提个醒。” 陆北点点头,接受她的提醒,吃得差不多,叶羚抽过纸巾擦了一下嘴,又说,“等会儿去哄哄我儿子,你气我就算了,气他我不能忍,他长这么大还没被谁气到过呢。又是喝酒又是晚归,小丫头,你挺有能耐啊。” “…” 还真护犊子。 陆北不承认,“我没气他。” 话是这么说,上楼经过莫庭房间的时候,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门打开,莫庭穿着深蓝色的睡衣,身上散着淡淡的沐浴香,湿润的碎发垂在额前,俊脸看起来温和了不少,只是态度依旧冷淡,“有事?” “嗯。”她点点头,靠着门框很认